第八章 莫名的戰鬥意識
向迫水真吾請假后，真木爍來到了街上，他本身是沒什麼逛街的慾望的，但他確實需要找一個道館系統的學習空手道。
在此之前他對格鬥幾乎是一竅不通，空有一身未知能量強化的身體素質。
路邊一家蕭條的道館引起了他的注意，冷清的道館內罕有人來往，練習的人也寥寥無幾。
道館的牌匾似乎很久沒有換過了，木質的匾身刻着極真道館四個字。木頭的紋理順牌匾延伸，並未有過多的修飾，莫名的透着一種數十年前的年代感。
越崎朗滿臉愁色的從管內走出來，這個自家長輩留下的道館距離倒閉關門已經不遠了。
不同於其他道館引進的先進訓練和測量儀器，他們道館彷彿是從四十年前的某個角落剝離出來出現在了現在。..
與周圍的店鋪風格隱約透露着一種格格不入。
或許是落後就要被淘汰的真理，前來極真道館的人越來越少，他也不得不被迫考慮要不要放棄這個職業。
真木爍攔下了正欲離開的越崎朗，努力讓自己顯得和善一些。
「請問，這個道館還收人嗎。」
被攔住越崎朗正在煩悶，頗有些不耐煩的擺手，敷衍般的道。
「收，收，想加入就跟我進來吧。」
儘管對對方的態度多少有些不舒服，真木爍還是邁步踏入了這間道館。四下打量一番才發現，這道館不只是牌匾，內部裝修都展現着一種仿若上個世紀的古老感。
在這個科技逐漸發展的年代，空手道這類的格鬥技藝似乎不再那麼受歡迎了。
每日忙於工作或學習的人們根本對空手道提不起興趣，更何況這是個真正有怪獸存在的世界。
學了空手道能做什麼？以一兩米的身高和幾十米的怪獸搏鬥嗎？
店內的工作人員都寥寥無幾，還是越崎朗親自換上了練功服，想要試試真木爍的水平，再安排他進行訓練。
真木爍則是努力控制力道，將自身的力量壓制在正常人的水平，他是來練習技巧的，不是靠身體素質碾壓普通人找優越感的。
他剛剛站定，一隻腳就已經在視線中放大。
饒是以他超越常人的反應速度都沒能來得及躲閃，只覺得鼻子一痛，被那股力道帶的踉蹌後退了兩三步。
捂住鼻子輕吸了口氣，努力緩解那火辣辣的痛意，重新站定緊盯着越崎朗小心防備。
僵持片刻，他率先踏步上前一拳向著對方面門打出。卻見越崎朗抬手輕飄飄一推一引，那一拳便偏移了方向，隨後一記直拳重擊在真木爍的胸口。
真木爍只覺得胸口一悶呼吸一窒，捂着胸口劇烈的喘息緩解那股不適感。
對方格鬥方面超過他不知多少，而且絕不僅僅是空手道，更像是許多格鬥技巧融合后形成的風格。
很強，真的很強。
儘管被連續重擊讓他心底有些不服氣，但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確不是對手。
真木爍努力壓制那股急躁感，調整呼吸讓自己盡量冷靜下來。
未知能量的治療已經讓疼痛大大緩解，他重新抬頭直面越崎朗，在能量引導下左手掌心向天握拳收在腰側，右手成掌，掌心斜向天擺出一個有別於迪迦，又有些類似的起手式。
與之前一竅不通的隨意站姿不同，雙腳一前一後錯開維持穩定，目光緊盯着越崎朗。
越崎朗明顯察覺到面前的人不同了，不再像之前是個毫無威脅的門外漢，讓他都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威脅感。
簡直像換了個人。
他微微皺眉也同樣慎重了許多，屈膝以身體旋轉帶動右腿一腳踢出。
真木爍的身體彷彿是在未知能量的操縱下自發行動，後撤一步恰巧避開這一腳，隨後右掌一翻握住對方的腳腕，下意識便要將其摔出。
動作剛剛做出一半又被他以理智強行抑制，這一摔，以對方普通人的身體素質根本承受不住。
但就是這小小的停頓，被越崎朗迅速抓住機會掙脫後撤。
他收手站在原地，皺眉不解的看向對面，若非他沒在其他道館見過真木爍，甚至都要以為對方是來搗亂的。
「以你的格鬥能力，已經不需要我教了，我能教你的只有一些技巧。」
真木爍雙手攤開，有幾分茫然的看向自己的雙手，似乎這不是自己的身體一般。
正在苦思緣由的真木爍無意識的應了一聲，在腦中不斷對比所看過的奧特曼，尋找類似的情況。
突然他眉頭微皺，想到了一個類似的情況。毫無戰鬥經驗的大古在初次變身為迪迦之後，就自發用處了迪迦的格鬥技。
「蘊含在能量之中的戰鬥意識嗎？」
真木爍有些不確定的看了看自己的掌心，搖搖頭將其暫且放下，對着越崎朗真摯的請求道。
「我希望從基礎學起，麻煩您了。」
他並不是很喜歡這種繼承而來的格鬥技，如果他失去了未知能量，格鬥技也一樣會消失。
大古不也繼承了迪迦的格鬥記憶，但他人間體狀態的戰鬥力……簡直慘不忍睹。
這足以說明即便有了格鬥技的傳承，還是逃不了自己刻苦修行的路。自己得到的，才會真正屬於自己。
越崎朗滿臉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這個怪人，還是答應下來。傻子才有生意不做，反正要收學費。
而接下來沒有怪獸出沒的每一天，真木爍都會來到這個冷清的道館鍛煉格鬥，從最基礎的一拳一腳不斷重複。
當同樣的動作重複十次，或許還看不出來什麼，但重複一百次、一千次呢？
所有動作都會形成下意識，而不需要在戰鬥中思考要如何應對，如何躲閃。
以真木爍的體魄，更是以超越常人數倍的訓練強度，近乎壓榨般的耗盡自己的每一分體力才願意休息。
似乎身後總是有洪水猛獸追趕着他，越崎朗幾次勸他不要那樣壓榨身體，他都只是微笑着說會的，隨後依舊按照以往的標準練習。
他的身後的確有什麼在追着他，但不是洪水猛獸，是怪獸，是他無法改變的現實，是他的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