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四章 未知的操縱者
延伸的樹木被引燃化作一條火焰長鞭,可又在頑強的抵禦着高溫迅速生長。炎山兩個字體中,炙熱的火焰柱再次噴射,蓋亞迅速上前一步,將深綠擋在身後。
與此同時,極致的低溫突然中和了炎山釋放的高溫,突如其來的降溫讓蓋亞忍不住分出些許注意力在右側。
冰河居然放棄了在地面前進的方式,轉而飛上天空,冷熱對撞讓大量的水分升上天空的雲層,匯聚為大片的積雨雲。
那從未見過的冰河從天而降,極致的冷氣從中截住炎山的火焰。深綠右側,幾株樹苗再次破土而出,向著上空的天界纏去。
停止旋轉的天界突兀從末端噴射出一道氣流,吹起漫天玻璃化的沙粒,以完全不符合大小的靈活度猛地升高,讓蔓延而來的植物纏了個空。
但很快那掀起的晶體顆粒又被低溫所籠罩,冷熱交替之下粉碎開來,化作更小的顆粒,隨風揚起一片“塵土”。
匯聚的烏雲在戰場上空露出一個不規則的圓形缺口,而戰場數百米外卻已經開始滴落雨點,地面的積水向著戰場偏低的方向流淌,又被冰凍,亦或者蒸發升上雲層之中。
瓢潑大雨澆在失去動力的戰機上,梶尾、北田和大河源並肩站在一起,看着那依然無法觀察的戰場。
普通人的視力在那片區域完全失去了作用,不時呼嘯的狂風和巨大物體碰撞的聲音雜亂無比,聽覺也幾乎不會帶來任何幫助。
不要說幫助蓋亞,一旦踏入戰鬥的區域,他們甚至每前進一步都是在與死神跳一場貼面舞。
即使內心多麼不甘心,他們也沒有貿然接近戰場添亂。邊緣的風速低了很多,但還是裹挾着雨點狠狠砸在臉上,帶着清晰的痛意。
梶尾眼角的餘光突然捕捉到一個正在接近的人影,那毫無防備之下能把人輕易掀翻的狂風只是讓他的衣角快速擺動,黑髮也隨之飛舞。
“喂,快離開這裏!”
彎腰躲在一塊較大的石頭后的梶尾大聲喊道,可他的聲音剛一離開喉嚨,就被狂風撕得粉碎,不知飄向哪裏去了。
就在梶尾完全不抱對方能夠聽到的希望,打算頂着暴風雨衝出去的時候,那個人影卻奇迹般的停下腳步,向他們的方向看了過來。
梶尾一愣,下意識的道:“那個是,藤宮博也?”
藤宮平靜地看着遠處身穿xig制服的三個人,目光彷彿穿透了視線內的一切阻礙,就站在面前與他對視。
短暫的停頓過後,他抬起手臂,手腕處一點模糊的藍色被梶尾的目光勉強捕捉到。
藍色和紅色的光芒同時亮起,梶尾抬手擋住那刺眼的光芒,等到光芒散去,原本站在那裏的藤宮博也卻失去了蹤跡。
突如其來的震動從腳下傳來,三人都是一個踉蹌,趕忙伸手扶住身旁的巨石穩住平衡,隨後抬頭看去。
灰濛濛的沙塵之中,數十米的巨人緩緩轉頭看向他們,儘管身體被遮擋難以看清詳細的模樣,但明亮的雙目和胸口的生命計測器卻無比顯眼。
“那傢伙……是阿古茹奧特曼?”
可完成變身的阿古茹卻沒有再理會他們,而是轉過身,穿過狂暴的氣流緩步走入戰場之中。
隨着一步步邁出,藍色與紅色的光芒分別從他的生命計測器中亮起,阿古茹化作一道光芒撞向了剛剛被炎山撞退的深綠。
沒有爆炸,也沒有撞擊,光芒徑直穿透了深綠的體表,進入其內部,化作等人高的阿古茹。
無數深綠色的藤蔓相互纏繞着形成了牆壁和支柱,整個深綠內部的構造彷彿全都是由植物構成,唯有正中央上空,一個深紅色的發光體異常顯眼。
“你就是阿古茹奧特曼嗎?地球這一個時代的守護者。”
陌生的念力波動連接着他的意識,帶着冷漠和疏遠。一個看起來有幾分類似魚類的人形生命正站在深紅的發光體下方,操縱着深綠的行動。
“你也是曾經古代文明遺留的一員嗎?”
阿古茹舉起右手指向那怪異的生命體,可對方卻沒有再次回答他的意思,只有地面一次次的傾斜、震動,證明着這個龐然大物依舊處於戰鬥之中。
“為什麼要喚醒深綠。”
念力波動再次傳遞,阿古茹上前一步,大有一言不合就釋放光劍的意思。
“人類沒有超過我們的科技,也沒有超過我們的守護者。滅亡只是必然的結果,放棄對人類的關注吧,阿古茹。”
那皮膚光滑沒有一絲毛髮,體型也偏向於流線型的生命體終於轉過頭,這次他沒有使用念力傳遞心靈感應,可語氣依舊冷漠。
“知道自然控制機器對我們擁有怎樣的意義嗎,當某一天地球的生態在與根源性滅亡體的戰鬥中被完全破壞,冰河會維持兩極的溫度,炎山融化多餘的冰雪,天界凈化地球的大氣,深綠重新播撒生命的種子。”
“所以,為了戰勝根源性滅亡體,人類就會成為犧牲品,對嗎。”阿古茹光劍延伸,將上下兩方伸出的藤蔓輕易斬斷開來。
“人類又為地球帶來過什麼好處呢?你曾經不也是這樣認為的么。”傳入耳中的聲音略微波動,帶上一絲譏諷。
阿古茹劍尖直指對方,但整個深綠突然開始向後傾斜,伴隨着強烈的震動。顧不得處理這個站在地球的立場上勉強算是友軍的傢伙,阿古茹再次化作一道光芒沖了出去。
蓋亞雙臂抬起,能量灌注形成奧特屏障將天界釋放的青色光束擋在了面前。可還不等他發動反擊,掙脫了深綠束縛的炎山就轉身向著他的方向撞了過來。
就在兩道巨大的身體即將碰撞時,一枚蘊含著閃電般能量的藍色光球擊中了炎山,爆炸的衝擊力將其掀翻在地。
冰河身前的字體處,白色的低溫氣體噴射而出,將炎山封凍在了原地。可只是片刻,炎山就再次釋放出高溫將體表的冰塊融化。
蓋亞轉過頭去,果然看到阿古茹熟悉的身姿,上前兩步與他並肩站在一起,有些欣喜的點頭道:“藤宮!”
阿古茹微微點頭,念力波動傳來的聲音依舊冷靜:“我夢,不要大意。這兩個傢伙絕不僅僅是你記憶中的炎山和天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