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一網打盡
“霍小姐……”一個年邁的老人端了一碗熱湯走進了霍紫顏的房間。舒虺璩丣
“阿婆、你怎麼來了？”霍紫顏慌忙地接過阿婆手裏的熱湯問道。
“我見你這幾天都沒有吃什麼東西，可能是不習慣我這鄉下的飯菜，便燉了一碗雞湯給你補補身體！”
見阿婆這樣熱情，霍紫顏頓時心裏一暖，從少年之家離開之後，她便一直住在這座有些蕭條的小山村裡。是阿婆收留了她，讓她住在自家的閣樓里。
“謝謝阿婆！”她接過了阿婆手裏的熱湯，便細細地啄起來。
微燙、還散發著淡淡的藥味，想來阿婆在湯里還加了幾味補藥。
“霍小姐、你已經在這裏住了七天了，就沒有打算回去嗎？”阿婆收拾着碗筷，有些擔憂地問道。
回去？她已經沒有家了，爸爸還在牢裏，媽媽已經失蹤一年了，就連小晨也不願意見她，她已經回不去了！
“我……”
“老婆子我雖然沒有讀過書，可是歲月過得久，許多事倒也看得通透，看你這麼漂亮一個女孩子願意跑到這個地方來，必然是遇到了自己的難處，可是、人活在這個世界上，誰沒有難處呢？人、總是要面對現實的，與其躲在這裏，不如去看看自己有什麼可以做的？”
“阿婆……”阿婆語重心長地一番話，直直地扎進了霍紫顏的心窩，她來到這裏就是想要逃避，她所不能面對的一切，可是她並快樂，也絕不輕鬆，她閉上眼睛便看到是那些讓她擔憂的人！
還有蘇木楊！蘇木楊……
她對他是恨的，可是……
“也許你說的對，我是時候應該面對現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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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辦得怎麼樣？”鬼面見kk走了進來，聊有興趣地問道。
“一切都在boss的計劃中，調查局的人已經發現了霍青松的案子有問題，正在緊急地調查中……”
“是嗎？”黑色鬼王面具下那張臉微微一笑，他拿起了手裏的雪茄啄了一下，又吐出了淡淡的煙圈來。
“哦、還有一個消息，蘇復年已經秘密來到j市了，看來他是收到了消息，知道蘇木楊被調查的事情！”
“來得這麼快？”鬼面的神情一頓，但是很快又恢復笑意，“蘇復年把他的兒子當成寶，知道蘇木楊有事，自然是第一時間趕來，偏偏在這個時候，真是連老天爺也幫着我！
kk、馬上安排下去，多給調查局一點消息，讓他們早一點放了霍青松！相信一場好戲就要上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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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蘇木楊的代表律師，我是來保釋他的！”一個穿着黑色西裝的中年人從門外走了進來，蘇木楊一看便一眼認出這人來，他是方衛國，有名的大狀。
“這……”警察局的人有些為難，這幾天蘇木楊的案子鬧得沸沸揚揚，城中許多人都來到警察局，有些是來保釋他，為他求情的，而有些則是來鬧事的！
那麼眼前這個律師是真，還是假呢？
“這是律師公會的電話，你們可以打電話聯繫一下，而且我保證我的當事人不會離開j市，他還沒有定罪，你們不能限制他的人生自由……”也許是看出了警察的疑慮，方衛國將一張名片遞給了他，這是律師公會的金卡，只有頂級大狀才有資格得到這樣的卡片。
警察局終於將蘇木楊放了出來，卻留下了他的護照，已防他潛逃。
“你是誰？我的代表律師好像不是你。”是木楊淡然地穿起外套，冷冷地問道。
“蘇書記、有個人想見你！”方衛國並沒有多說，而是趁着其他人不注意，將蘇木楊帶上了一輛停靠在路邊的麵包車。
車裏燈光很黑，可是好在車子的隔音效果很好。蘇木楊這才注意到方衛國沒有上車，而車子裏卻坐着另外一個人！
“你是誰？”昏暗的車廂里，蘇木楊有些警覺地問道。
“連你老子都不認得了嗎？”黑暗中一陣低沉地斥責充斥着，蘇木楊一聽聲音便知道這人不是別人，而是他的父親——蘇復年！
“爸……”
“閉嘴！”蘇復年兇狠地喊道，一巴掌就要砸在他的臉上，可是瞬間他的手還是猶豫了！
“說！這件事到底怎麼回事？”蘇復年忍住了怒火，冷冷地問道。
“我沒有做過！事情不是外界傳聞的那樣……”
“我不想聽你這些無用的解釋，我只想知道，我蘇復年引以為傲的兒子，怎麼會讓自己落得今天這樣的局面？怎麼會被人平白無故地擺上一道？為什麼會讓我這個做老子的大半夜偷偷摸摸來救你？”蘇復年顯得有些激動，可是沒有人知道他這個擔心，他這個兒子從小就是他的心頭肉，可是卻從未像現在這樣讓他擔憂過。
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如果案子成立，那麼木楊的前途便徹底地毀掉了！
“我……”蘇木楊無法解釋地更多，甚至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今天這樣的局面，他的內心混亂不堪，卻絲毫理不出頭緒來！
“算了！算了……”見木楊不說話，蘇復年的心絞痛更加地嚴重起來，他撫了撫胸口，這才喘過氣來，“以後的事情你不要管，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
“交給你？爸、你準備怎麼處理？”蘇木楊似乎從他爸爸的語氣中多少聽出些內情來。
“不用你管！”蘇復年更加疼痛起來，他摸索着將口袋裏的止痛藥拿了出來，服下這才好了些。
“爸、你怎麼了？”蘇木楊這才發現蘇復年的心絞痛複發了，他擔憂地走過去，卻被蘇復年攔住了。
“要想我好，你就少氣我幾回！這些日子安安分分地在家裏獃著，哪裏也不許去，這件事我自己有解決的方法！”說罷、便將蘇木楊推下了麵包車。
“蘇書記、我們走吧！”車門外的方衛國將蘇木楊拉走，又進了另外一輛車，疾馳向著市區開去。
“我……他的病怎麼樣了？”蘇木楊有些擔憂地問道，他這才想起他幾年前便見過方衛國了，那時候他還只是法律大學的學生，可是在父親的栽培下他已經成為一個頂級的律師了！
“司令的情況不是太好，這些日子心絞痛的厲害，不過總算穩定下來，可是他不希望別人知道他來到這裏，所以這次出行是秘密行動的，除了見你，他便不會見任何人了！”
“秘密出行？連我媽也不知道嗎？”蘇木楊有些疑慮，父親似乎許多事情都沒有對母親說過。
“蘇書記、夫人並不知道你出事的消息，司令自然也不會告訴她。”方衛國有些解釋着說道。
“這樣也好！”蘇木楊總算放下心裏，他的母親是何許人，如果知道他被調查，便一定會第一時間來看望他，可是他不希望這樣，他不想要她擔心。
想着、蘇木楊便閉上了眼睛，在車裏沉沉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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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小姐、知道我為什麼叫你過來嗎？”清晨一個電話將剛剛回到老房子的霍紫顏驚醒，一個自稱調查局的男子叫她來到父親所在的看守所。
霍紫顏搖了搖頭，示意他她並不知道具體原因。
“你的父親霍青松……”
“他怎麼了？”上次爸爸受傷的陰影一直深埋在她的腦海，她不希望再聽到這樣的消息了。
“紫顏……”
霍紫顏的話還沒有說完，一個羸弱的身影便毅然地站在她的面前了，教官將霍青松帶了出來，此時的他甚至比幾個月前還要憔悴，滿頭的白髮，甚至連身體也瘦的不成模樣了！
“爸爸、”霍紫顏沖了過去，一把扶住了他。
“紫顏、”霍青松用形同枯槁的手，輕輕撫了撫她眼角的淚花。
“霍青松、你可以離開了！”調查局的男子站了起來，淡然地說道。霍紫顏這才反應過來，她的父親已經被釋放了。
“父親被證明無罪了嗎？”她有些詫異地問道。
“是的、”調查局的人點了點頭，“可是、這件案子的主謀，我們還沒有頭緒，所以霍先生的事還不能公之於眾，但是考慮到公益，我們還是決定將霍先生提前釋放，你可以帶你爸爸回家了！”
“回家？”霍紫顏輕輕地念叨着，卻發現他們已經沒有家了。
霍青松辦理好了手續，便徑直走出看守所來，離上次進來，已經有一年的時間了，可是這一年卻被十年來的更為漫長地多！
他老了！風光不再！甚至連氣度也不復當初的模樣了！
“爸爸、我們上車吧！”霍紫顏攔了一輛出租車，將霍青松扶了上去。
“小晨呢？怎麼沒有看到小晨？”霍青松這才驚覺，霍晨並沒有來。
“他……”霍紫顏欲言又止，不知道怎樣告訴爸爸真相。
“他還在恨我？不願意見到我嗎？”他難過地看到紫顏問道。
“不！不是這樣……小晨、他很忙，學校里還有許多事要等着他！”她說了謊，可是她必須說這個謊，她不希望爸爸剛剛從這裏出來，便知道那麼多不開心的事情！
車子在老房子停頓了下來，霍青松木然地走出車門，這才發現原來紫顏兩姐弟，一直生活在他母親的老房子裏，這裏已經好幾十年的歷史了，早已經破舊不堪了！
“你們、就生活在這裏嗎？”霍青松的心中極為不平靜，他看了看周圍的情況，有些揪心地問道。
“爸、這裏挺好的！有許多小時候的回憶……”霍紫顏苦笑着，勉強的解釋道。
“是嗎？”霍青松走進了房門，卻發現桌上早已疊了厚厚的灰塵，看來紫顏也是好久沒有回來過了！
“紫顏……”
霍青松剛想說什麼，便聽到門外一聲叫喊，一個高大的身影從門外走了進來。
那身影見到霍青松，也是油然一怔。
“子幽、你怎麼會來？”見到突如其來的許子幽，霍紫顏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霍、霍叔叔？”許子幽以為自己看錯了，雖然眼前這人儼然與四年前那個令人生畏的霍青松有所不同，但他還是多少認出幾分來。
“子幽？”霍青松也是一陣意外，但是看看紫顏，再看看眼前的許子幽，他多少還是看出幾分來。
“呵~紫顏、你沒有告訴子幽我出獄了嗎？你們在一起，你也不告訴爸爸……”霍青松的心情變得比剛才好些了，這麼久了，他總算聽到一件喜事來。
“喔、”霍紫顏靈機一動，走過去挽着許子幽的胳膊說道，“事情來得比較突然，我還來不及告訴子幽！”
“原來是這樣！”霍青松心中一陣悔恨，他真是把許子幽看錯了，四年前他以為許子幽想要攀附霍家，便好好地奚落了他一番，這才讓紫顏與他分開。
可是沒有想到，四年之後，霍家已經這番光景，他卻依然守在紫顏的身邊，看來他真的喜歡紫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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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在這件老房子吃了頓熱乎的晚飯，霍青松這才回到房間沉沉地睡去。
霍紫顏終於放開了許子幽的手，神情也跟剛才有了很大出入。
“這戲、你準備演多久？”許子幽低着頭，輕聲地問道。
“能多久、算多久吧！爸爸剛剛回來，我不希望他擔心！如果你不願意演……”
“你覺得是我不願意演嗎？”許子幽憤然地看着她，只覺心中一陣疼痛，“我只怕是你演不下去！”
“怎麼會？”
“蘇木楊的案子很棘手，而我、一定會讓他定罪的！”許子幽鎮定地說著，語氣中有她從未見過的肯定。
霍紫顏原本洗着碗筷的手，也在瞬間有些顫抖了。
“不管我的事，這個人所有的一切都不管我的事！”
“真的嗎？”他握住了她的手，有些質疑地問道。
“真的！”她眼神堅定地看着他，回答道。
“希望你好好記住今天的話！”
說罷、便徑直走出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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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幾日、霍青松都沒有見過霍晨，而許子幽倒是常常來到老房子裏陪他聊天，紫顏和子幽還算親近，可是他還是隱約從兩人的眼神中，讀出寫陌生來！
他們在演戲嘛？
那麼紫顏又有什麼可以隱瞞他的？
霍青松不自覺地走出了房門，想獨自在公園裏散散步，可是一個陌生人卻走了過來！
“霍書記、”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過來，輕輕地喊道。
“你是？”很少有人能夠認出此時的他，而那人居然可以認出他，而他卻不認識這個人。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不過我們的boss倒是想要見你一面！”
“你們老闆？我沒有興趣！”霍青松覺得那人並不是什麼善意，便急匆匆地想要從他身旁走過。
“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是誰送你進監獄的嗎？”
一句話、便讓霍青松原本疾馳的步伐，停頓下來。
他太想知道這個答案了，以至於這一年即使在睡眠中，也在想着這個問題！
“很好！既然想知道，就跟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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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青松被kk矇著眼睛，帶到了一個不知名的地方，當他扯下眼罩的時候，他已經到了一個廢棄的工廠了，一個黑色的身影站在破舊的窗口外面，正欣賞着窗外的風景！
“你是誰？為什麼要見我？”霍青松厲聲問道，那聲音似乎要將這人掏空一般。
鬼面微笑着轉了過來，又悠然地走到了霍青松的面前，他仔細地打量着眼前這個有些瘦弱的老人，儼然已經不再是他所認識的霍青鬆了！
“霍書記、好久不見！”鬼面笑盈盈地說道，語氣中卻帶着滿滿的寒意。
“我們見過？”霍青松有些詫異，那人帶着面具，身形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一時間他竟然也想不起是不是見過這個人！
“多年之前，我們曾經有過一面之緣，可是日子太久，估計霍書記已經忘記我這個人了！”
“別叫我霍書記！我已經不是書記了！”
霍青松冷冷的喊道，不想再聽這樣諷刺的稱呼了。
“喔？那麼我就叫你霍先生吧！不知道霍先生知不知道，是誰送你進的監獄？又是誰取代你的位置的？”
“你知道？”
鬼面微微一笑，淡然地看了看眼前的霍青松。
“我當然知道，否則我也不會請你到這裏一聚！”
“是誰？”霍青松已經失去了耐心，他恨不得立刻將那人抓出來。
“蘇復年！”
“蘇復年？”這個名字他當然聽說過，十二區的司令，一個功勛卓越的司令，可是、他跟這個人根本沒有任何的焦急，即使見面，也只是遠遠見過一次，那還是一年多前，在一次晚宴上遇到，他記得那天爾嫣的臉上變得很難看，他便早早送她回家了！
“或許霍老弟還在想蘇復年是誰吧？那我就跟你將一個故事，從前在文工團里一個漂亮的女兵，模樣可人又能歌善舞，她的出現立刻在軍中引起了一陣騷動，而這其中就有她的頂頭上司，當時還只是一個排長的人，那人見色起意，對這個女兵實施了暴行，後來、這個女兵不再跳舞，也漸漸退出了文工團，甚至過上了平凡人的生活，她嫁了人，還生了一雙兒女，但是暴徒並沒有放過她，多年之後的偶遇，她終究還是沒有逃出這人的魔掌！而這個人，就是……蘇復年！”
那麼說，那個女人就是他的妻子——陸爾嫣？
“不！你說謊、爾嫣是清白的，她是神聖而純潔的，她的第一次是獻給的我，根本不是蘇復年！”
“是嗎？你確定是你？”鬼面的笑容更加猙獰起來，他掏出了一疊資料，甩在了霍青松的身上，“看看這些吧！或許、你就有答案了！”
哐當——
霍青松只覺頭腦一片混亂，一時間時空交錯的畫面在他的腦海盤旋着，那年爾嫣哭着來找他，她第一次主動吻了他，她說她希望自己的第一次是給的他，於是在那片麥田裏，他們偷吃了禁果，他從未懷疑過她，可是、原來真相居然是這樣！
“一年多前、蘇復年再次見到陸爾嫣，便又色心再起，為了得到她，他設局引你進入圈套，把你心愛的妻子也囚禁在旭嶺……
你就不想知道接替你的人是誰嗎？”
“是誰？”
“是蘇復年的兒子——蘇木楊！也許、真的是孽債，你的寶貝女兒霍紫顏居然成了蘇木楊的情人！”
“什麼？”霍青松只覺一陣眩暈，紫顏不是愛着許子幽，怎麼會又跟蘇木楊在一起？
“奇怪？其實也正常，你進了監獄，陸爾嫣也被蘇復年帶走了，霍紫顏還帶着你兒子，一個女人怎麼過下去？只有找到一個靠山。對了，你女兒應該沒有告訴你吧，你兒子、那個鋼琴天才已經在少年之家了！”
“小晨？小晨為什麼會在那裏？”少年之家是什麼地方，他怎麼會不清楚，那裏的孩子，即使出來，也廢了！
“呵呵~盜竊罪！還是被他未來姐夫蘇木楊給栽贓陷害的！你說這是不是很可笑……”
“蘇木楊！”霍青松咬牙切齒，他唯一的兒子，他的驕傲，居然被蘇家害成這樣！
“你也不用太傷心！你還有機會，還有一張王牌在你的手裏！”
“什麼王牌？”
“就是你女兒——霍紫顏！其實說來，也許是遺傳吧，蘇木楊遺傳了他老爸的絕情，也遺傳了他的痴情，蘇木楊是真的愛上了霍紫顏，只要好好利用這層關係，扳倒蘇復年，便指日可待了！”
“我憑什麼相信你？”霍青松雖然已經知道自己的處境，可是他不是傻子，眼前這個人也不是什麼好角色，他憑什麼要相信他說的一切呢？
“因為……蘇復年也是我的仇人！仇人的敵人就是我的朋友了，所以我們是朋友！現在霍紫顏已經離開蘇木楊了，而蘇木楊也正在被調查中，只要這個時候，你讓你女兒回到蘇木楊的身邊，我便有把握可以將蘇家一網打盡！”
“呵~笑話，我怎麼會再讓我女兒冒險！”
“喔？是嗎？也許、看看這個你就不再這麼認為了！”
說著、鬼面將另一份資料遞給了霍青松，他翻開了第一頁，資料便滑落在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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