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核心大爆炸
一顆無情的子彈從林運面前飛過,跟隨着子彈的飛行軌跡看去,子彈從苟敘的面門上穿顱而過,濺出一道血線。
苟敘拿着核心的手微微動了動,想把核心丟上去,手臂卻像是被釘死了一般,使不出來半點力氣。在強大的衝擊力作用下,苟敘斜飛跌入岩漿。
林運的瞳孔急速放大,拼盡全力企圖阻止災難的發生,可距離苟敘實在是太遠,終究不可觸及。
完了!林運的心中萬念俱灰,做了這麼多努力,沒想到卻栽倒在最後一步。
那一刻天彷彿開始崩塌了,天上的黑雲無情地往地面砸來,天空像是鏡子一樣開始破碎,地面裂開了深不見底的裂縫。
林運真想跟着苟敘跳入岩漿中,為什麼老天要開這麼大的玩笑?偏偏要為難他一個竭心儘力的人?
他長期壓抑的心裏開了一個口子,似乎跳入這岩漿就能讓所有壓力宣洩而出。既然已經無法打敗監察者回到現實世界了,那他還有什麼活下去的意義呢?
他又想到剛才是誰開的槍?為什麼要在這麼關鍵的時刻開槍?顯而易見,有人不想讓他得到核心。
不行,如果就這樣死去的話,濤博他們該怎麼辦?他們該會有多傷心啊!他不能遂了黑衣人的願。
林運的心中燃燒起憤怒的火焰,在死亡之前起碼要查出兇手將其正法吧!
報仇!既然有人不想讓這個世界安寧,那就不必安寧了。
同時他心中又對逼迫苟敘走上絕路的人推測起來,思考只在光電火石之間,那個人很可能就是他自己。
「我真的適合做盟主嗎?」林運心中陷入深深自我懷疑。
要是聽從濤博的建議,採取更加溫柔的策略,或許這一切就不會發生。
就在林運思緒萬千時,劍龍核心在接觸到高溫岩漿的一瞬間發生了劇烈的爆炸。
林運眼中,岩漿中突然升騰起火焰龍捲,衝天而起,接着是震耳欲聾的爆炸聲。憑藉著特種訓練時的反應,林運快速掏出金屬盾抵在面前,將整個身體都蜷縮在盾牌後面。
強烈的衝擊力將林運掀出幾十米拋到空中,他再睜開眼時,發現自己已經被發射到火山外面的空中了。
林運立即打開降落傘緩衝下降,遠遠看去,只見火山像是被柳絮襲擊的鼻子一樣,開始蠕動起來,正在醞釀一個極大的噴嚏。
火山噴發了!
大量岩漿從火山口蔓延出來,無數碎石和塵埃被拋到了空中,獸群嘶鳴逃竄,整個世界一副末日景象。
林運降落在了火山腳下,此時岩漿已經從火山口流淌而下,他拼盡全力逃跑,岩漿在後面死命追逐。原本那些看熱鬧的人早已被嚇傻,來不及逃跑的人被岩漿所吞沒,發出凄慘的叫聲。
火山並沒有失控般造成恐龍滅絕,換了一身鮮紅的衣服后就停止了噴發,次日,大部分火山灰落回地面。
歸故之城遠離火山,幾乎沒有受到影響,這還得歸功方舟沒有氣流循環系統,否則必然會被吹到別的地方。
火山灰塵埃落在火山附近的樹木上,阻礙了樹木的氣體交換和光合作用,導致火山腳下的一圈森林全部死絕。
林運獃獃地癱在沙灘上,望着海面出神,不知接下來該作何打算。
濤博走到林運身邊,悄悄地說:
「孫豎來了。」
林運不想理他,據查,那個向苟敘開槍的就是孫豎部落里的人。
孫豎光着身子,背着藤條,緩步跪倒在林運面前。
「運哥,我對不起你,對不起大家。怪我太看重兄弟情義,沒想到那伙投靠我的人竟然是已經投靠黑衣人的山賊所扮,我竟然還將他們的惡性隱瞞了下來,我罪該萬死,你抽我幾鞭子吧,我心難安。」
林運無奈地搖搖頭,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呢。
「那伙人現在身在何處?」林運現在只想報仇。
孫豎長嘆一口氣,愧疚道:「他們早就跑了,我派人找遍了方舟所有地方,也沒能發現黑衣人藏身之地。」
濤博連連長嘆,責罵道:.z.br>
「當初我就說那些人有問題,可你連我的警告都不聽,我也是你兄弟啊。」
孫豎搖着頭,雙臂撐地,「都怪我太容易被蒙蔽了,我拿他們當好兄弟,處處袒護,可……濤博你打我幾鞭子吧,我心裏太難受了。」
林運起身擺手道:「算了吧,這件事我們每個人都有責任,怎麼能怪你一個人呢?」
林運獨身回家走到培育室看着小恐龍們,摸了摸它們的腦袋,喃喃道:「快快長大吧。」
話音剛落,重鈞蛋的蛋殼咔嚓一聲破碎,從裏面鑽出來一隻獅鷲,小獅鷲抖落着身體上的蛋殼碎屑,眨眼看了看母獅鷲,又看了看林運。
林運心中憋着一肚子火氣,雖然從臉上看不出來,可心裏早已猛浪滔天了。
他的眼神連剛剛出生的小獅鷲看了都害怕,瞬間躲進了母獅鷲的翅膀下。
半個月後,冰霜龍已經長大,它的普通攻擊附帶寒霜效果,不僅可以持續凍噬敵人的生命值,還可以降低敵人的移動速度。
冰霜龍的大招為幽冰寒風,從口中吹出的寒風能在三秒鐘內將敵人凍成冰雕,持續10秒鐘,但極為消耗耐力。
冰霜龍的被動技能為冰封萬里,作戰時每30分鐘觸發一次,觸發后需靜立不動,否則失效,持續效果為30秒鐘。其他普通技能和羽暴龍別無二致。
林運的頹勢初現,做什麼事情都提不起來精神,對任何事情似乎也不再感興趣。
這一天林運突然找到濤博,勉強露出半個微笑,「博兒,我們去一趟天輝礦洞吧,我感覺強壯神器和你有關係。」
濤博立馬來了精神,關切地問:「運哥,你沒事吧,你這幾天不吃不喝嚇到我了。」
林運微微一笑,「沒事。」
隨即兩人用低溫倉裝了兩隻霸王龍,穿好保暖的衣服,又喝了一碗抵抗低溫的湯水,朝着雪山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