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酒樓交談
朱元璋看的津津有味，街上再次恢復熱鬧的景象，似乎百姓們已經很習慣他們的縣尊做出些驚人之舉。
朱標則是拉住一個小販問道：“你們家縣令還會醫術？”
小販驕傲說道：“那可不，聽說去年城外馬家村鬧天花，縣尊大人獨自一人進村醫治，二十天後僅僅是以死亡3人的代價就將馬家村的天花控制住，而縣尊大人卻毫髮無損，簡直就是藥王轉世...”
這下輪到朱元璋震驚了：“還會治療天花！”
“這有啥，縣尊大人還給咱全縣人都種上那什麼牛痘，說是以後都不會得天花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過縣尊大人叫咱做啥，咱聽話就是了，准沒跑。”
父子倆聽后對視了一眼，這句容縣令處處透着驚奇，可為什麼奏報上卻沒見出現呢？
這裏肯定有什麼隱情...
朱元璋三人上了酒樓二樓，這裏裝修豪華，一看就是比較高檔的消費場所，裏面就零散的坐着三桌客人。
三人四下巡視一圈后發現，陳林正和一人坐在窗口位置激烈的交談，他們就找了個貼近陳林的位置坐下。
小二拿着菜單遞了過來：“客官吃點啥？”
朱元璋父子倆將注意力放在陳林身上沒理會小二，毛鑲見狀就接過了點菜大權，他剛剛可是摳過一次，這次說什麼都要補回來。
“呃...這個這個這個，還有這個....”
另一邊
“我說呂掌柜，這應天府可是天下首富之地，這水晶製品絕對有銷路，區區五萬兩代理費怎麼會算貴呢？”
陳林一副在商言商的做派，指着桌上一個晶瑩剔透的高腳杯。
呂掌柜則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陳縣令，你可要想清楚，我上面可是太子，你還年輕，千萬不要為了些許銀子將自己的仕途給毀了。”
陳林聳聳肩：“是是是，您手眼通天，算我怕了您了，買賣不錯仁義在，您可別在太子面前說我壞話哦。”
“竟然生意沒談成，那這頓咱倆aa。”
說著就想起身付一半的飯錢，對面的商人見狀也是毫無辦法，他是聽說過句容縣令是個混不吝，可沒想到這麼直白，自己話還沒說完呢。
“不是，陳縣令，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有沒有那個...”
說著這人搓着大拇指和食指，意思很明顯。
陳林這才恍然大悟：“哦！懂了，早說嘛，這個我熟，我給您開六萬兩的發票，您看可行？”
那人搖搖頭，似乎對句容縣的規矩很熟悉，淡定的比了個八的手勢。
陳林佩服的五體投地，伸出大拇指：“還是您老來錢快。”
見兩人完成齷齪的交易，各自安排手下去簽約交錢開發票。
朱元璋戲謔的看向朱標：“你手底下的人可不簡單啊，這回扣吃的，那是相當豪氣？”
朱標表示很無辜：“爹，這人我不認識，不過他剛剛說姓呂，想來跟...”
朱元璋擺擺手：“行了，這是你的家事，咱不摻合，你自己看着辦。”
“不過這縣令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這一手玩的挺熟的嘛！”
這時，毛鑲點的菜陸續上桌了。
有辣子雞丁，剁椒魚頭，水煮肉片和酸辣湯。
朱元璋看着一桌子菜：“不錯，還挺會點菜的，這紅彤彤的看着就有食慾。”
“謝掌柜的誇獎。”
朱元璋接著說：“可咱們就三人，吃得了這麼多菜嗎，一粥一飯當思來之不易。”
“是是是，掌柜的教訓的是。”
“那這頓你付賬。”
“可是，掌柜的，我....要不咱們也那啥aa？”
“嗯？”
隨着朱元璋一個眼神過去，毛鑲瞬間老實，然後三人開始了人生中第一次痛苦並快樂的辣椒洗禮。
雖被辣的斯哈聲不斷，被辣的滿頭大汗，卻捨不得停下手中的筷子。
.........
直到天色全黑，呂姓商人才心滿意足的拿着合同跟發票離開了酒樓，陳林則在打包桌上沒吃完的菜。
另一邊，三人紅腫着嘴唇，喝着酒樓贈送的冰鎮檸檬水。
朱元璋看了下天色和樓下依舊熙熙攘攘的人群：“怎麼到戌時還沒宵禁？”
“肯定又是這縣令搞的鬼。”
“爹，您稍安勿躁，且由兒子上前試探一下。”
然後朱標整理了下衣着，來到陳林面前：“陳縣令有禮。”
“嗯，有禮有禮。”
陳林看了眼朱標，眼珠子卻瞄向後面的朱元璋，手上的動作卻沒停下，將一個沒被動過的紅燒大肘子裝進紙袋。
朱標繼續說道：“您身為一縣至尊，要這些剩飯剩菜作甚？”
“年紀輕輕的你眼瞎啊，這大肘子，這燒雞都沒動過，能叫剩菜嗎，帶回去當宵夜多好啊！”
朱元璋在後方差點沒笑出來，剛剛還是自己被人說瞎，沒想到這麼快自己的兒子也被人說眼瞎，不過這小子愛惜糧食倒是不錯。
朱標乾咳了下緩解尷尬：“呃，這都戌時了，為何還沒宵禁？”
“宵禁啊，有，亥時一到立刻宵禁。”
“可是朝廷不是規定的戌時就要宵禁嗎？”
陳林打包完畢：“這就要說說朝廷政策的不合理了，那麼早宵禁怎麼發展經濟，經濟發展不上來，百姓就沒好日子，百姓過不上好日子就要造反，造反可是要人命的，所以這戌時宵禁，定的時間就有問題，得改。”
朱標點點頭：“那你知道朝廷為何要定戌時宵禁？”
這個陳林還真不知道。
“陳縣令想想，宵禁后百姓無所事事，是不是就要早睡，可那麼早又睡不着怎麼辦？總得干點啥吧！”
“我這麼說你能理解嗎？”
陳林心想：睡不着玩手機唄，可現在哪來的手機。
朱標見他還是不懂的樣子，頓時覺得這縣令也就那樣，還以為有多厲害呢。
“人口....”
陳林驚呼道：“你是說讓百姓們早早上床造人？”
“我去，竟然還有這層考慮，看來古人也不都是一無是處啊。”
“古人？”
“咳咳，那個，還不知閣下尊姓大名，來句容縣所謂何事？”
“咱是應天府糧商，原本想去鎮江府購糧，路過此地覺得甚是有趣，就多盤桓幾日，看看有沒有意外驚喜。”朱元璋的聲音從兩人背後傳出。
陳林轉頭一看，一股肅殺氣勢撲面而來。
這位該不會就是董事長吧！
朱元璋見他一臉震驚的看着自己，難道是自己的身份暴露了？
可自己沒露餡啊！
“不對，你們絕對不是什麼糧商。”
朱元璋眼珠子一轉，大概猜到了陳林的想法，哈哈一笑：“好眼力，實不相瞞，我們確實不是商人。”
然後陳林一臉期待下文的表情。
“我乃曹國公李文忠。”
陳林轉頭看向朱標：“李文忠！那這位難道是傳說中的李景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