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算算人情賬
四點的會議很快就結束了,跟往常一樣,這次的會議薛副總又遲到了。
對於一個常年在公司找不到人影,還經常開會遲到副總裁,很多人對他的印象都不太好。
這個副總,好像除了帥,一無是處。
因此,薛星洲也被評為雲式集團中最適合“潛”的男人。
“你最近去醫院複查沒?”薛星洲又開始了他的太婆式嘮叨。
“最近太忙了。”雲清姝淡淡道,似乎根本沒把他說的當回事兒。
“再忙也沒有身體重要啊。最近是不是又經常熬夜,你少熬點夜,公司的事情太多了就讓我來處理。明天……”
話還沒說完,就被雲清姝給打斷了。
“你?那我雲式還不遲早破產。”雲清姝豪不留情的嘲諷。
“你不要忘了,除了欠我的錢,你的工資已經預支到三年後了,你賣一輩子身也不夠你還的。”
這男人仗着跟她的幾年情分,純粹把她當做提款機。
泡妹子也沒有這麼燒錢吧。
整日嘮叨她注意身體,估計就怕哪天自己一命嗚呼沒人給他錢花了。
“爸爸,我給您叫爸爸還不行嗎?金主爸爸,看在我對您忠心耿耿的份上,您明天就去醫院複查一下,順便做一個全身體檢吧。明天公司由我坐鎮,您放心。”
薛星洲言辭激烈,就差給雲清姝跪下了。
“別,我還沒你歲數大,這聲‘爸爸"實在承擔不起。”
雲清姝嘴上說著,清冷的眉眼柔和了許多,上揚的唇角為她周身的氣息增添了些許溫柔。
這丫雖然半吊子,關鍵時刻還是可以用用的。
“明天事情挺多的,特別需要注意關於‘鯨藍"的輿論走向。交給你了,那我明天就不來公司了。”
雲清姝說著加快了腳步,利落地走到了薛星洲前面,留給他一個瀟洒的背影。
“yes,爸爸,哦不,金主妹妹。”薛星洲朝着雲清姝離開的方向敬了個禮。
“哇哇哇,磕死我了。咱薛副總對老闆是真愛啊。他們倆真p感啊,看看薛副總那寵溺的眼神,簡直蘇死我了。”
“對啊對啊,薛副總簡直太寵咱們老闆了,應酬的事情都不讓她去。要說他倆真是普通朋友我才不信呢。”
“什麼啊,怎麼不能是單純的友誼了。薛副總魚塘的魚那麼多,老闆能看得上他嗎?”語氣很酸。
幾個目睹了全過程的員工,正在在小聲的議論着。
“下班不回家嗎?”低沉的嗓音帶着一種魔性,薛星洲嘴角掛着笑意,目光柔和。
三人這才發現八卦的主人公就站在他們面前。
“薛總,我們就想知道,您對老闆這麼好,是喜歡她嗎?”剛才說酸話的員工大着膽子問道。
薛星洲聽着俯下身,達到跟女生一樣的高度,低聲笑道:“怎麼?你喜歡我?”
說話的女生就像被看破了心事般臉霎時紅透了,害羞的低下頭。
“她,可是我的金主。”薛星洲站直身子,俯視着比自己低了一個頭的員工,調侃的語氣中帶着前所未有的正經。
“還有,我的魚塘滿了。”罷,直接轉身離開了。
她,是曾經被捧在手心的公主。
強大的外表背後,是一顆比任何人都脆弱的心。
那個男人,就是支撐她的全部。
他理解她的倔強,因為,這種喜歡,他亦在承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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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森世紀出新品牌的消息已經在全網爆開了。
老牌服裝公司再出暴雷新品,簡直是服裝屆的一個王炸。
“鯨藍”的風格完全不同於奧森世紀之前保守的風格,本次發佈的新品自由,大膽,熱烈。
看着網上鋪天蓋地的評論,女孩的眸中閃過暗芒。偷來的成果,怎麼能讓它站的太高?
她這次,要的,可就不僅是“鯨藍”了。
關於雲式投出的“鯨藍”的真正創始人的新聞也在持續發酵。
就目前來看,大部分人都支持奧森世紀。
一些過激者甚至直接開罵,喊話雲式集團給一個解釋。
雲式集團內網已經快爆炸了,因為這件事情已經發酵三天了,總裁那邊什麼動靜也沒有。
【絕對有內鬼唄,說不定老闆在找內鬼,正在查呢,以咱老闆的能力肯定沒問題。】
【樓上真搞笑,事情都過去三天了,這公司還沒啥動靜。看來這努力要白費嘍。一個小丫頭片子能鎮得住場子嗎?】
【樓上,這可不興說啊。我估計我們牛批的老闆可能想一鳴驚人,直接宣告破產。】
【哈哈哈哈,給樓上一個手動狗頭。我還聽說她雖然考入a大了,但是沒拿到畢業證。一個大學都沒畢業的,來當我們老總,這簡直是我人生不幸啊。】
【樓上酸了,有本事你也有一個開掛的外公啊。不過,哎,勸各位趕緊跑路吧,此地不宜久留。】
【話說,老闆這兩天沒來公司啊。都是薛總坐鎮,不會老闆真跑路了吧!!!】.
由於雲式內網是匿名制,而且總裁不會看這個東西是雲式集團公認的事實。
所以,在這裏,說什麼的都有。員工們似乎都忘了,他們的老闆是f市人盡皆知的“女魔頭”。
被她纏上的公司,無一倖免,要麼被收購,要麼宣告破產。
具體用了什麼妖法,沒幾個人知道。
此時,“highend”包間內
“周爺爺,我記得我只約了你一個人?”一個絕美的女人靠在沙發上,雙腿交疊,姿勢慵懶。
“小姝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這璟淮回來了,咱們也算是一家人,可不要聚一聚?”對面一多歲的男人笑道。
“那這場子我可負擔不起。畢竟,這位先生,像我這種一般人可是請不起的。”女人抬眸,瞥了眼坐在自己附近的男人。
“我請你,雲總。”溫潤的聲音,如澗澗泉水般,沁人心扉。
“這算是還人情?”她看着男人的側顏,笑容帶着驚訝。
“不算。上次的事情江某改日登門拜訪,這次,就算是我回國,請你吃個飯。”
男人挑眉,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不過,雲總似乎還欠我一個人情。”
雲清姝對上男人滿是笑意的眸子,聲音又恢復一貫的清冷,“小淮分的可是真清楚。”
她怎能不知道這男人說的就是上次的去疤膏,這玩意,她缺嗎?
“過獎。”
“……”
要說欠人情,恐怕某人欠她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