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你有想吃的和我說,我再炒一個菜。”陳嫂柔和的道!
陳嫂在霍家做了快二十年,性格很好,做事也勤快利索,霍家的人都很喜歡她。
她平日喊霍家人,除了霍院長她是喊霍醫生外,其他都是喊名字的。
即使心裏對夏軟軟的印象不好,也還是很溫和的喊“軟軟。”
可見是一個性格極好的人。
夏軟軟靠着廚房的門框站着,聞言就嗅了嗅鼻子“難怪我聞到香味了。”
“沒什麼特別想吃的,剛好我今天想吃口清淡的,陳嫂你這飯算是做到我心裏了。”夏軟軟一臉真誠的誇着陳嫂。
陳嫂詫異的回頭望了她一眼。
即使掩蓋的很好,夏軟軟還是能看到她眼底那不可置信的模樣。
可見以前原主不會這樣。
夏軟軟笑着也沒有再說什麼。
陳嫂雖然詫異,但想着可能夏軟軟在外面受了傷,人清醒些了,不再那麼拗了。
也是高興的。
畢竟人總是願意跟好說話的人相處,不願意跟不好說話的人相處。
陳嫂做好了飯,依舊把林蔚的飯菜單獨送到房間去。
夏軟軟在樓下和陳嫂一起用飯。
吃過飯,夏軟軟幫着收拾了碗筷,陳嫂更是詫異。
之前夏軟軟可是明裡暗裏的嘲諷她,乾的是伺候人的活,伺候的該盡心些。
沒想到,她會改變。
夏軟軟還想幫忙洗碗,陳嫂拒絕了。
雖然夏軟軟懂事了,可她身為家中阿姨,自己的本分還是知道的。
她若是不懂分寸的,也不能在霍家待了快二十年。
陳嫂讓夏軟軟“快去休息吧,就幾個碗,我自己很快就洗了。”
夏軟軟也沒有堅持,她去樓上收拾東西。
她不能接受死皮賴臉得來的婚姻,自然要從霍家搬出去的,所以提前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好。
但上樓了她發現,原主的東西真的少的可憐。
夏天的兩身衣服,春秋天兩身衣服,還有一件大棉襖,和兩雙布鞋。
這些東西被她強行塞在霍北擎的柜子裏,給霍北擎的衣服擠變了形。
夏軟軟把這些衣服拿出來,又找出之前原主用來包裹衣服的大花布,給衣服重新包進去。
土是土了點,好在這個時候土也不是原罪。
收拾好東西,夏軟軟又觀察了一下霍北擎的房間。
霍北擎的卧房還連接着一間書房,書房上着鎖,夏軟軟進不去,她也不打算進去。
霍北擎的卧房很簡潔。
物品都放在該放的地方,沒有一絲雜物。
就是床上……
他已經好多日沒有回來了,他整潔的大床被原主睡的亂糟糟的,原主一天天的連床都沒整理,被子也不疊,都隨意的扔在那。
夏軟軟動手把床單被罩拆下來,又給床上換了一套新的,之後拿到衛生間去洗。
陳嫂聽見動靜上來,看見她在洗床單,趕緊上前“我來吧!”
夏軟軟真的沒有用手洗過床單被套,太大件了。
她就把它們按在盆里使勁的cuang。
陳嫂接手了她的活,拿了搓衣板,認真的搓洗起來。
陳嫂幹活很利落,很快就洗好了床單被罩。
她幫忙,兩人把床單被罩晾在了外面。
霍媛媛晚上回來,看見外面晾着的床單被罩還以為是霍北擎回來了。
因為霍北擎是個有潔癖的人。
他肯定看不慣那個女人睡自己的床單,至於家中那個死皮賴臉的女人……
霍媛媛想想就冷哼,她就沒見過這麼邋遢的女人。
想想她媽當初為什麼留下這個女人啊!
不然也不會讓這個女人纏上她哥。
霍媛媛想着,還是控制不住的“哼哼!”
進了門,霍媛媛立馬就問“陳嫂,我哥回來了嗎?”
陳嫂從廚房裏探出頭,夏軟軟在廚房內幫忙擇菜呢,她沒動。
她知道霍媛媛這位大小姐不喜歡她。
而且大小姐脾氣可不會像陳嫂這般柔和,會給自己好臉色。
她也不會犯賤的去接別人的臭臉。
所以繼續幹活是最穩妥的。
陳嫂聽見這話,就道:“沒有,霍醫生應是還沒到下班的時間,沒回來。”
霍媛媛就指向院中晾着的床單“那這是……”
“哦,那個是軟軟洗的,”陳嫂笑着道!
經過一下午的接觸,性格溫和的陳嫂已經對夏軟軟很親近了。
兩人一起擇菜,說說話,陳嫂覺得比自己一個人待着熱鬧多了。
所以提起夏軟軟的時候,都帶了笑意。
聽見陳嫂提到夏軟軟,霍媛媛頓覺膈應“她在家呢?”
沒等陳嫂說話,霍媛媛就故意大聲的道:“她可真夠死皮賴臉的,不要臉的賴上我哥,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捨得從我們家滾出去。”
夏軟軟就在廚房擇菜,霍媛媛這樣大聲嚷嚷,她就是聾子怕是也聽到了。
更何況她不是聾子呢!
陳嫂站在那裏有些尷尬,指了指廚房“軟軟在擇菜呢!”
聽見這話,霍媛媛又是一臉嘲諷“呦,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末了,她又嚴肅的叮囑陳嫂“陳嫂,你別讓她碰那些菜,否則我怕我晚上吃不下飯。”
“嘔,噁心,”霍媛媛做了乾噦的動作。
夏軟軟放下手中的菜,沖了沖手,就走出去。
霍媛媛的怪模樣還沒有收回去,看見她也不帶尷尬的,反而還挑釁的翻了個白眼。
夏軟軟看都不看一眼她那怪模怪樣,而是很有禮貌的跟陳嫂說“陳嫂我先上樓了,有事你喊我。”
剛剛霍媛媛的話,陳嫂正為難着呢,現在夏軟軟說這話,倒是剛好解了大家的尷尬,陳嫂趕緊應聲“哎,好。”
夏軟軟對霍媛媛視而不見,霍媛媛也是氣的跺腳,她覺得這夏軟軟怎麼還變的傲氣起來了?
她不明白了,一個不要臉皮硬纏着人的女人,有什麼可傲氣的?
不過這一點她可以往後稍稍,她剛剛注意到夏軟軟額頭受傷了。
夏軟軟剛走到樓梯那裏,霍媛媛就已經問陳嫂了“陳嫂,她的額頭怎麼弄的?”
她用下巴點了一下夏軟軟的背影。
話落,又不給陳嫂說話的機會,自問自答道:“是壞事做多了,遭到報應了吧?”
陳嫂:她很尷尬啊,她一個幫傭的阿姨,她能說什麼啊?
夏軟軟抬腳上樓梯,翻着白眼。
她是有報應,不過不是額頭的傷,而是有這麼一個小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