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飛毛腿,還真是難纏
蘇矜南知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只得壓下自己的怒火。
一邊大步走向了這棟房裏的暗室,一邊分析着現在的情況,“沈祈開了船,現在已經在港口那裏等我們了。”
“秦洛還在大陸那裏回不來,而晏南在給他們設置埋伏,給我們爭取離開的時間,最多只能拖半小時。
所以我們必須得抓住這次機會,否則……”
剩下的話他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但就算不說也足以讓人明白是什麼意思。
祁北白的面容上是提起了十分的精神和專註,“我明白。”
他們不再猶豫,加快了步伐。
在兩人的強制下,少女被扛着一路穿過了那些隱秘的暗道,順着地點。
最終來到了港口前,上了船的甲板。
海面上是一望無際的遼闊海域,浪花隨着風的浮動而泛起了微微漣漪。
一輛小型的輪船以最快的速度飛快的離開了這裏。
沈祈在駕駛位控制着航海的防線,朝着他們特地計劃好的備用方案地點開去。
這是為了以防萬一才制定的。
沒想到居然還派上了用場。
他眼角的餘光望了眼角落處的少女,眸里含着幾分擔憂,“你們來的時候,沒有傷到蘇蘇吧?”
祁北白見到他這幅模樣,嗤笑了聲,“放心,小鹿寶貴的很,捨不得。”
蘇鹿:“……”
“幸好來的及時,不然……”
還不等他鬆一口氣。
驀的,視野範圍內出現了一抹白。
正在以超快的速度朝着他們靠近。
這種不要命且挑戰極限的開法,都快只剩下殘影了,看的人觸目驚心。
沈祈直接傻眼了,將輪船的速度調到了最快,“怎麼會?他怎麼會這麼快就來了,是長了飛毛腿嗎?!!!”
“快,再調快速度!”
“已經調到了最大的碼數,再快就得翻船了。”
“艹,還真是難纏!”
祁北白看了眼站在甲板上的少女,又看了看那條緊追在後面的船。
臉色陰鷙的低低咒罵了聲,“怎麼甩都甩不掉。”
眼看着輪船之間的距離在不斷拉近。
就在快要接近之時,俞奈瀾直接將鉤子掛上了輪船的最頂端。
不顧船的左右搖晃,飛速攀爬上了甲板,動作乾淨利落的不行。
無奈之下,祁北白快速將少女圈入了懷中。
垂着眼瞼,僅用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小聲說著,“抱歉了小鹿,只能先借用一下你了。”
“……?”
“不過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傷害你的!”
話落的那瞬,他晦暗的視線落在了面前的男人身上。
拿着手中的槍抵住了少女的太陽穴,“別動!”
“你要是再向前一步的話,我的手可就沒有那麼聽話了。”
蘇鹿:?!!!
沈祈:?!!!
蘇矜南:?!!!
旁邊的幾人都被看呆了,似乎也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出。
好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少女感受到了太陽穴處的冰冷,心底一股不祥的預感湧現出來。
渾身僵硬的一動不敢動的,生怕一不小心就開槍走火了。
這要是在這個時候死翹翹。
那就意味着前面所做的所有任務全都白費了,所以說什麼都不能在這個時候被噶了。
“噗嗤,現在整個海域都被我的人給包圍了,只要你們一下船就會帶回去。
你覺得就算這回我把你放了,你能走的出去?”
俞奈瀾微眯了眯眸,頭歪了歪。
唇角勾起了一道譏諷的笑容,彷彿是在嘲笑着面前之人的不自量力。
然,就在下一瞬。
一道槍響的聲音重重在幾人的耳邊響起。
子彈順着少女的腳尖擦過了甲板,顯然就是只差一點一點就要射入了。
“你大可以再靠近一步試試。”
祁北白的目光里是再也遮掩不住的瘋狂,帶着幾分偏執的危險,“我得不到的人,你也別想得到!”
見此,俞奈瀾的眸子變得幽深了起來,周身的戾氣與低氣壓一點一點的散發了出來。
向前的腳步驟停,發出了一道‘嘎吱’的脆響。
“你想怎樣?”
“我的要求很簡單,放我和蘇鹿離開這裏……”
“不可能。”
俞奈瀾清楚的知道,如果這次放過了他們,那麼下次想要再捕捉回來,可能就是一件很難的事了。
而在這短時間內,他又無法保證少女的安全。
離開的時間越久,蘇鹿也就相對的更加危險。
因此無論如何,他是絕對不會讓他們離開的!
他不敢再去嘗試,也承擔不了這種風險了。
“行,既然你不同意,那我也不強求你。”
祁北白的臉上露出了幾分玩味的笑容,猶如玩弄人心的陰謀家,“我給你第二條路,說不定你什麼時候讓我看的爽了,我就把小鹿給你了呢?”
“況且,這不是正好給了你表現的機會,讓你證明自己對她的愛意嗎?”
一想到這個,祁北白的眸光里就滿是愉悅之色。
因為他知道,俞奈瀾跟他是一種人,都是在基於不傷害自己的利益之下,會為了目的而不擇手段的。
所以他絕對不會……
俞奈瀾垂在身側的手攥緊了起來,眸里好似含着無限的殺意,“鹿鹿她不是個可以隨意用來作為交換的物品,她有自己的想法。”
“你就說你同不同意。”
祁北白的大拇指指腹摩擦着扳機,“畢竟,這可是你唯一的機會了,我給你三秒的時間考慮。
時間一過,我就是死了也要拖着她一起陪葬,去做個……”
“好。”
“去做個亡命鴛……嗯?你同意了?!”
祁北白眸子在剎那間睜大了,裏面是揮之不去的震驚與詫異。
在他的認知里,正因他跟他相處了這麼久,才能夠清楚的了解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尤其是在脫離了那層名叫‘好感’的濾鏡后,更是如此。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他居然真的會為了蘇鹿而……
不,不對!
肯定是因為他還不知道他需要付出而已。
祁北白掩蓋住了一閃而逝的心慌,怎麼也不想承認他會在這一方面輸給對方,分明他們都是同一種人。
他眸光變得狠厲異常,“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