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一輩子跟隨
四個人兜兜轉轉,東逛西逛,總算是把要帶回去的都買好了。
「怎麼一會兒功夫就黑天了。」白不染手裏拿着糖畫,看向天空。
「冬日的天,黑的都很快,我們快回去吧。」夏七七也隱隱有些不安。
「走吧走吧。」白不染帶着三個人往城外走去。
過年的氛圍在城裏依舊,可越往城外人越少了。
出了城門,坐上了馬車。
夏七七心臟跳的很快,她總感覺要出事。
白不染嬉嬉笑笑,說著話。
「阿七,等春日到了,我就帶你出去玩,怎麼樣?」
「出去玩?去哪裏?」夏七七的思緒被白不染帶走。
「你想去哪裏?」白不染看着夏七七絕色的容顏,感慨道,「忽然又不想把你帶出去了,我怕其他人把你從我身邊搶走。」
夏七七晃了晃神,用笑容緩解情緒,說道:「怎麼會呢,我說過不會離開你的。」
古若塵坐在夏七七對面,眼神似有似無地看着夏七七。
馬車吱呀吱呀往山上去。
樹林裏,幾十個黑衣人埋伏在樹上。
看着馬車從他們面前緩緩駛去。
「大公主說,裏面所有人格殺勿論。」帶頭的黑衣人隔音傳話說道。
收到命令的其他人,唰唰唰消失在黑夜中。
他們是夏洛溢培養的手下,內功雄厚。
白不染打了打哈欠,莫見白心疼地看着白不染,說道:「昨天沒睡好吧。」
白不染搖搖頭,說道:「沒有,只是有點無聊。」
街上買來的東西都放在了後面,白不染若是想拿,反而麻煩。
夏七七心裏不安,低着頭一直沒有說話。
古若塵想着如何把懷裏的紙張送到祁不歸手裏。
莫見白現在想讓白不染靠着他睡會兒,可白不染確實不困。
「阿七。」白不染輕聲喊道。
夏七七恍惚間抬頭,問道:「怎麼了?」
白不染看着夏七七,問道:「你能唱個歌嗎?」
夏七七哽住了,支支吾吾道:「唱,唱什麼歌?」
白不染回道:「什麼歌都行,我想聽你唱歌。」
夏七七從來沒有在這麼多人面前唱過歌,心裏有點退縮。
白不染自然知道夏七七在想什麼,笑着說:「你就當他們兩個不存在,你唱給我聽。」
夏七七見白不染滿眼懇求地看着她,說道:「我...好吧。」
「嘿嘿。」白不染拉住夏七七的手說道,「阿七最好了。」
夏七七想了想,唱起了一首詞。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凄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
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
夏七七的聲音婉轉悅耳,小詞低聲唱,聞者皆涕淚。
馬車內的人,一時間無話。
「什麼時候動手?」
路上有一個小坑,夜色太暗,馬車晃了晃。
「上。」
一瞬間,幾十個黑衣人往馬車殺來。
古若塵驚覺,立馬轉頭看向白不染。
白不染也看向古若塵,兩個人雙眸里交換着信息。
他們兩個人早就感覺到路上有人跟着。
早在古若塵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白不染也感覺到了。
故意買東西買到很晚,才慢慢悠悠往城門外走。
這下,終於是出來了。
張堂正,你可真是有趣。
古若塵手一伸,握住夏七七的手臂往懷裏一帶,速度極快,離開了馬車。
黑衣人有一剎那沒看見古若塵的身影。
古若塵帶着夏七七躲到了一個暗處,居高臨下地看着。
馬車裏,白不染拉着莫見白從馬車頂飛身而出。
轎夫拉不住受驚的馬兒,往山上跑去。
夏七七看着馬兒往山上竄,心繫馬夫,她轉頭看向古若塵,狹長的雙眸,濕潤。
古若塵沒有說話,眼神死死地盯着不遠處的白不染等人。
「馬夫會武功,不用擔心他。」
古若塵沒有張嘴,聲音卻傳到了夏七七的耳朵里。
夏七七震撼到了,繼而看向白不染。
她對白不染很有信心,況且白不染的手腕處還有老天師給的鐲子。
白不染和莫見白站在地上,看着眼前幾十個的黑衣人。
「膽子不小,敢來擾你姑奶奶清凈。」白不染從懷裏抽出軟劍,眼神頓時變得兇狠。
「不是她。」黑衣人說道。
白不染和古若塵同時聽到了黑衣人的話。
不是她?不是他?
衝著誰來的?
莫見白趁着黑衣人注意不在他,從袖子掉出一包粉末在手掌,輕輕一捏后,塗抹在了白不染背在身上的劍刃上。
劍刃一剎那散發著一絲絲幽幽光亮后散去。
黑衣人敏銳地察覺到了古若塵和夏七七的位置,準備一起殺掉躲在暗處的夏七七。
白不染趁着一個黑衣人的空隙,借用輕功,在黑衣人的身後出現。
黑衣人感覺到了白不染的位置,轉身拿着劍擋住了白不染的劍。
兩個人在空中打了起來。
莫見白默默地看着白不染身後忽然多出的黑衣人。
暗夜中,他的手緩緩伸出,好看的手打了一個圈。
數十根銀針從莫見白的袖套中射出。
白不染聽到了莫見白袖套的聲音,轉身往下倒。
飛身上來的黑衣人不知白不染的操作,反應過來的時候,銀針在月光下快速朝他們飛來。
應變慢的,直接被銀針刺到了身體。
應變快的,拿起劍斬斷了銀針,可銀針里全是毒藥。
空中,藥粉趁着空氣,進入到了黑衣人的口鼻。
幾個黑衣人使不上輕功,直直摔在了地上。
其他黑衣人見狀,一半提劍殺向白不染,一半殺向莫見白。
白不染不是吃素的,莫見白也不是吃素的。
兩個人對付着數不清的黑衣人。
莫見白研究的毒藥太過犀利,黑衣人有些打着打着就沒了力氣,被身後的白不染一劍封喉。
白不染和莫見白拖住了大部分的黑衣人。
可再厲害的人也擋不住內力同樣的人車輪戰。
白不染和莫見白身上都見了血。
可黑衣人也死傷不少,白不染喘着粗氣,莫見白扶着了白不染,遞給了白不染一顆藥丸。
白不染立馬吃下,身體裏似有暖流流動,力氣又回來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