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禍事將起
微風吹拂,道兩旁的法梧桐沙沙作響。
“菲兒,馬上就要到了,再忍一忍”,背上的程菲痛的呲牙咧嘴,不停的晃動着身子。
換做任何一個男子,後背上背着一位美女,心裏會多麼的激動,樊小凡卻皺着眉頭,疼痛感似乎感同身受,急忙的加快腳步,朝醫務室走去。
醫務室在以前在花廊的地方,後來因為建花廊的原因,搬到了傳達室的旁邊,從cāo場這邊走過去,還是需要不少的時間的。
“醫生,醫生快來,這兒有人受傷了”,一進醫務室的大門,樊小凡便大聲的喊道。
難聞的消毒水的味道,濃濃的刺激着鼻腔膜,順着鼻腔的管道直直的進入到腦袋中,直叫人作嘔。
顧不得那麼多了。
“怎麼了,我看看”。
一位中年男人,急忙從病診室走了出來,來人留着一撮黑sè的長鬍,身材臃腫,穿着白sè大褂,不能說是天使,只能說是老先生了。
“沒什麼大不了的,我還以為怎麼,只不過是扭傷了腳踝”。
程菲坐在靠牆的木椅上,捂着嘴巴,痛苦的呻吟着,樊小凡着急的問着醫生,“怎麼辦啊,醫生你看她痛的”。
中年醫生一臉疑惑,“痛,幹嘛捂着嘴巴”。
“是你,身上的消毒水的味道太難聞了”。
一旁的樊小凡看着神情尷尬的醫生,咧着嘴偷偷的笑。
醫生臉sè嚴肅,一本正經,“受傷了還有心情開玩笑,你扶她進去吧”,指了指樊小凡。
“嗯”
一瘸一拐的走進就診室。
“把鞋子脫下來,我給你活動活動”。
程菲吃力的彎下腰,只是鬆開了攜帶卻怎麼也脫不下來。
這不是給人機會嗎。
“我來吧”
彎下腰,樊小凡小心翼翼的托着鞋子,生怕的弄痛了她,看着他認真的樣子,程菲臉上露出一抹微笑,隨即又疼動起來。
腳踝已經紅腫了,“簡直快成一個豬蹄了”,邊脫邊說,不自覺的呵呵笑了起來。
“我都疼成這樣了,你還好意思笑”,程菲做着生氣的樣子看着。
“啊,啊”,醫務室傳出殺豬般的叫聲。
“老東西,你這是報復吧”,
“忍着點,我只是再給你活動活動”。
……
“這個一ri三次,一次兩粒,”醫生指着藍sè的藥丸說道,“還有這個,一ri兩次,一次一粒,還有別讓她在活動了,老實的做着,看這個丫頭就不老實,過幾天就會好了,放心吧。”
樊小凡一一銘記在心。
旁邊的程菲,靠着牆壁,伸着舌頭,拌着鬼臉,怒視着醫生。
……
一陣風來,吹皺了一汪清水,飄蕩的枯葉朝着一角流去,身後的楓樹,裸露着軀幹,上面伶仃的掛着幾片葉子,似乎在嫉妒的看着不遠處的銀針,“為什麼你一直就是這個樣子,而不想我這個樣子衰敗下去”。
“好多了吧”,樊小凡看着水池中的石魚的問道。
這時,兩個人正坐在小亭旁邊的石椅上。
程菲看向那隻受傷的左腳,“嗯,已經不怎麼疼了,今天謝謝你啊”,又一頓,“改天請你吃飯”。
“咱倆還客氣什麼,咱是哥們嗎?”粗壯的手臂,搭在程菲的肩膀上,臉上堆滿了笑容。
“對咱們是哥們”,兩人對視着一笑,沒看出的是樊小凡看她的眼神閃現出一絲不一樣的東西。
“讓你請我吃飯是沒有希望了,你就老實的獃著,晚飯吃什麼我幫你帶”,樊小凡凝視着,開口,認真的說道。
“那多不好意思”,後者扭了扭上身,不好意思的笑道,“我要吃校門口,那個婆婆賣的雞汁豆腦,要多放辣椒,多放醋的那種”,口水似乎流了一地。
“真把我當成跑腿的了,不過,看在你受傷的份上,就把你當成太後娘娘吧,草民這廂有禮了”,隨即,站起身來,做着輯。
程菲臉龐一本,強忍着笑意,一揮手,“平身吧,不過下次要跪下的,這次就恕你無罪了。”
“額”
……
夕陽西下,夜幕漸漸的降臨。
一道身影,緩慢的行走在cāo場的跑道上。
柵欄外昏黃的燈光,投shè過來,映的有些地方,格外的亮。
還是不能跑,非得要加緊鍛煉才行。胸口處的疼痛,還未完全消除,腦袋也是有些漲漲的。
“打腫臉稱胖子,裝什麼的好漢啊”。
聲音中充滿諷刺,卻又帶點憐惜,聲音的主人,正笑着瞧着這邊,如瀑的長發在空中飄蕩着。因為光線太暗看的不太分明,大致可以判斷出是以為美女。
明朗,挺起胸膛,瞧着不遠處的那人。
逐漸走近,夏雨,微笑着,“真當自己是‘鐵人’啊”。
明朗,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誰讓我身板子是這樣的”,明朗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咳咳,真要命,現在還沒緩過來”。
“就知道逞能”。
“呵呵”
兩道身影,在昏暗的燈光下,被了的很長,完全扭曲了形狀,不過遠處看上去,兩個人站在一起畫面確是格外的唯美。
……
校門外,一輛黑sè的轎車緩緩的停下,四個穿着黑衣的中年人,抱着臂膀,其中一個有些瘦弱的中年人,急忙的去拉車門。
走下來,帶着遮住大半臉龐的墨鏡,卻掩蓋不住自身的英俊之sè,“怎麼樣了,打聽清楚沒有?”。
那位瘦弱的漢子,低着頭,畢恭畢敬的彙報,“少爺,已經打聽好了,你說的那個人現在西面的cāo場”。
“消息真確嗎?”
“千真萬確,這是你說的那人同一宿舍說的,能不準確嗎?”瘦弱男人心裏暗暗的驕傲,盤算着自己,不知道這次能得到多少好處。
又,吞吞吐吐的說,“不過旁邊還有一位女孩”。
“是她嗎?”帶着墨鏡的男子,從懷中,掏出一張照片,朝着他舉了過去,照片上的人還有些嬰兒肥,胖嘟嘟的臉蛋,白皙如瓷的肌膚,明顯的卻是左眼角的那顆淚痣。
“對,對,就是她,那個瘦弱的男子摸着照片激動的說道。
戴墨鏡的男子,突然一腳踢到那名男子的腹中,後者重重的做到地上,眼神中露着憤怒,“誰讓你摸的照片。”
瘦弱男子,打了打身上的泥土,陪着笑容,”少爺,對不起,我今後不敢了”。
“最好沒有今後”。
“呵呵,果然是她,真不好辦了,等她走了我們在過去,”戴墨鏡的男子,隨手摘掉眼鏡,一張俊美的臉裸露在外,輪廓分明,冷冷的笑着,赫然這人便是趙岩。
剛入夜,很冷,這個夜,也將會發生很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