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你好臟
傅卿還沒來得及掙扎,秦墨就已經抱着她進了門。
剛回來沒多久的寧姐見狀,連忙彎腰從鞋櫃裏拿出了傅卿的拖鞋。
寧姐一直把傅卿的東西收拾的很好。
秦墨將人放在沙發上,彎腰去給她換鞋。
傅卿摁住他的手,制止了他的動作,「不用了,我自己來。」
「哎喲,這是怎麼弄的,沒傷到骨頭吧?我來。」寧姐把拖鞋在邊上放下,起身找醫藥箱去了。
「給她泡點消腫的東西喝,」秦墨鬆開手起身,「客房收拾一下,今晚她在這住。」
「好!」寧姐看上去挺高興。
交代完這些事,秦墨接了個電話匆匆上樓進了書房。
看到男人離開的背影,傅卿鬆了一口氣,伸手去拿寧姐手裏的葯,「沒傷到骨頭,我自己來就好,你去忙吧。」
「太太,您準備什麼時候搬回來?」寧姐抬眸問。
這習慣,這麼久了還沒改掉。
傅卿聽着這個稱呼愣了一下,「明天要去,只是在這裏借住而已,你還是直接叫我傅卿吧,這稱呼,聽着不習慣。」
「在我心裏呀,這個家就你這一個太太。」寧姐說。
傅卿無意跟寧姐爭辯這個,彎腰給自己上好葯之後在上面纏了一層薄薄的紗布,防止藥物碰到褲子上。
寧姐跟她嘮嗑了幾句,走到廚房倒騰了一鍋湯,端到傅卿面前的時候那碗湯還在冒熱氣,「喝一點就好,補血益氣的,可以消腫。」
傅卿坐在床邊接過那碗湯,「謝謝。」
「時間不早了,你喝完直接放在桌子上,我先下去收拾一會,回去休息了。」寧姐點點頭,輕手輕腳地關門出去。
門被輕輕帶上,傅卿朝着碗口吹了吹,小心的抿了一口。
味道比較清淡,能嘗出一點甜味。
沒過多久,碗裏的湯水就見了底。
她扭了扭腳踝,確定沒有那麼疼了之後,拿着小碗準備下樓。
從客房下樓要經過書房,路過的時候書房的燈還開着,門是虛掩着的,沒有關嚴實。
秦墨坐在書桌前,蹙眉看着電腦,應該是在忙工作。
作為秦太太的那幾年,她很少在別墅看到秦墨,現在成了毫不相干的人,相處的時間倒是多了,多諷刺。
她自嘲地笑了笑。
身側的門猛地被拉開,剛才還坐在書桌前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書房門口。
「去哪?」秦墨嗓音低沉。
傅卿擺了擺手裏的碗,「放東西。」
他順手抽走了她手裏的小碗,「我去放,你進去休息。」
說著,秦墨繞過傅卿快步下了樓,沒多久,又重新上來了。
傅卿看他上來,轉身準備回客房,卻被秦墨一把拽住,「能不能問你件事?」
「有什麼事需要秦總親自問?」傅卿挑眉。
「你跟韋禮安,真的是父女?」
「親子鑒定的結果還沒出來,我不確定,不過大概率是。」
反正都是遲早要知道的事情,也沒什麼隱瞞的必要。
聽到這句話,秦墨的眸光有些顫動,「如果是,你是不是就可以放下心中的芥蒂了?」
「放不下,」傅卿甩開他的手,「不管真相如何,你對我的傷害是不可磨滅的,你別幼稚了。」
「傅卿,你站在我的位置,你會怎麼做?」秦墨擰眉。
這個問題,她還真沒有想過。
傅卿站在原地,良久才憋出一句話來,「至少,我不會利用和踐踏別人的真心。」
「對你,我可以彌補。」秦墨靠近她。
前方的暖光燈被高大的身影遮避,陰影將傅卿籠罩在其中。
她下意識地退了一步,卻逃不過他的束縛。
秦墨彎腰將她抱起,拐彎走進了主卧,入目的陳設和幾年前一樣。..
「秦墨,我們不可能回到從前。」傅卿陷入柔軟的大床,頭髮無規則的散落在枕頭上,烏黑的眸子蒙了一層霧氣。
「至少給我一個重新追求你的機會。」秦墨俯身,熱氣吐在她的耳垂上。
細細密密的吻落下來,熟悉的氣味在周圍縈繞。
屋內的溫度瞬間上升,傅卿緊擰的眉頭鬆了松。
秦墨小心的將她受傷的腿往邊上挪了挪,毫不掩飾地宣洩着自己壓抑的情感。
如果是之前,秦墨偶爾的寵幸會讓他高興得幾天都睡不着覺。
但現在,身體歡愉了,心裏卻沒有半點波瀾。
她撐着腦袋看向身邊喘着氣的男人,不帶半點感情,「你平時都是這麼追求人的嗎?你好臟。」
秦墨的眸子猛地一沉,抬手掐住她的下巴,「除了你,我沒碰過別人。」
「不重要,反正也只是各取所需。」傅卿收回目光,側過臉掙開他的手。
她披上睡袍,側身從床頭抽了幾張紙巾清理了一下,有些腿軟的走進浴室沖了個澡就回了次卧。
秦墨透過床頭的枱燈看見她臉上一片緋紅,但那雙靈動的眼睛卻一點感情都沒有。
房門打開又關閉,直到那抹倩影消失在視線里,他才煩躁地翻了個身。
越想越氣,他拍開卧室的燈,摸出手機給白斌發了條消息。
【各取所需什麼意思?】
【白斌:字面意思,再詳細一點,就是不想跟你有瓜葛,不想對你負責的意思。】
【渣男。】
【白斌:……這麼晚了怎麼問這樣的問題,誰吃了你不付錢?要不要出來喝點?】
【不喝,明早趕飛機,不宜勞累。】
回完消息,秦墨將手機丟到了一邊,心裏堵着一口氣,熄燈睡覺。
回到次卧的傅卿長吁了一口氣,偶爾當次渣女也挺舒坦的,尤其渣的對象是秦墨。
床頭柜上的電子鐘顯示十一點,一折騰就是一個半小時。
她扶着酸痛的腰慢悠悠地躺下,這一晚,睡的還算舒坦。
次日一早,傅卿簡單的收拾了自己的東西就跟秦墨一同趕往機場。
開車過來的是閔助理。
「蕭副總今天也請假了,說是要去看秦歡。」閔助理從駕駛位側過腦袋。
一回頭,就瞥見了傅卿脖頸上淺淺淡淡的紅色。
那形狀,鐵定不是蚊子咬的,這別墅,蚊子也飛不進去。
他收回目光,「傅小姐看着氣色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