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雪山溫泉
d市又開始下雪了。
鵝毛般的大雪紛紛揚揚地飄落而下。
白雪落在朵朵艷紅的臘梅之上，紅白分明。
身穿大紅斗篷的陸鹿站在梅林之中，白雪落了滿頭，有雪花落在她細長的眼睫上，眼裏閃着晶瑩的光。
目光始終盯着面前的人，風雪似在她的世界之外。
她此時是棠梨。
“傅錦澤，若似月輪終皎潔，不辭冰雪為卿熱。是你說的。”
傅錦澤低頭看着面前嬌小的人，大紅斗篷上積累上了白雪，有些刺目難耐。
想幫她拂去肩上雪，想為她遮擋這漫天風雪。
但還有更大的風雪降臨。
“棠棠，你如明月皎潔，卻不在我的夜。這漫天風雪也並未融化。”
“作為你的哥哥，願你餘生無憂。”
語落，傅錦澤轉身離去。
棠梨覺得眼睫有些沉，眨了一下眼睛，白雪未落，淚卻順流而下。
前邊的人越走越遠，留下這偌大的梅林與漫天風雪與她相伴。
“咔！”
“非常好，今天得拍攝結束了。”
聽見導演的話，小幽急忙撐着傘跑到陸鹿面前，為她拂去身上的雪。
場地瞬時人來人往，劇組人員開始整理道具，收工下班。
陸鹿看見人群之外撐傘等她的紀隨，笑着快步走上前去。
“謝謝隨哥來探班接我。還要再等等，我去卸妝換衣服。”
“嗯。”
紀隨輕聲回應，盯着陸鹿的面上平靜無波，也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
開往瑞雪溫泉山莊的車上。
只有開車的紀隨與副駕上的陸鹿兩人，小幽是本地人，陸鹿給她放了假讓她回家了。
大雪還未停歇，車速緩慢。
陸鹿看着窗外的雪，她似乎還未完全齣戲，心緒還沉浸在戲裏，突然開口問道，“隨哥，你覺得傅錦澤的選擇對嗎？”
問出口后才想到紀隨又不知道前因後果，“我給你解釋一下劇情吧。”
“我有看。”紀隨回答得平靜，視線看着前方，認真開車。
倒是陸鹿眼裏閃過驚奇，“你還看電視劇啊。”
紀隨不露痕迹地斜眸看了眼陸鹿，“因為是你演的。”
陸鹿心中一顫。
平靜湖面投下了一顆小石子，有細小的水聲傳出，盪起圈圈漣漪。
“那你覺得他的選擇對嗎？”
“國家大義面前，身不由己。”
陸鹿撇撇嘴，“所以啊～這就是你們男人。”
“嗯？”紀隨側頭看了眼陸鹿，面露詢問。
“大男子主義！要參戰就不能接受棠梨的心意嗎，他又怎麼會知道棠梨不願意和他一起，家國大義又不是只有他有。就算棠梨什麼都不能做，只要想着和心上人心意相通，棠梨之後面對那些磨難時心境也會不一樣，會更心懷希望。”
“有沒有一段回憶，就算之後已物是人非甚至遍體鱗傷，但也不曾後悔擁有過？”
紀隨沉默。
後悔沒有去爭取擁有。
如前他沒有什麼都不做就離開，他們就不會的空白。
陸鹿說完自己也沉默了。
她想到了那晚的告白與接吻。
不後悔啊。
如果什麼都沒有，那才是遺憾。
兩人都不再開口，車已開至景區，風雪漸止。
“好夢不醒，思念成疾，陪他到黎明…”
紀隨側眸，是江澈的歌。
陸鹿沒有察覺紀隨的視線，摸出手機接通電話。
“鹿妹，到哪裏了，我要餓死了。”
陸鹿看了眼導航，“應該還有10分鐘。”
—
瑞雪溫泉山莊實則是一級酒店。
酒店後方是一個山丘構成的後花園。山丘被四季常綠的大葉女貞，廣玉蘭等樹木覆蓋。許多大大小小的溫泉池子就遮掩在這些樹木之中。
冬季的後花園被累累白雪覆蓋，溫泉中有白霧升起，仿如仙境。
天已黑盡。
酒店的燈光亮起，將酒店的後花園照得仿如白晝。
山腳下是一個巨大的溫泉池，池邊的餐桌上烘烤着各種美食。
池子一角，紀念一行人都在其中。
“我們來的挺是時候，遊客少。”沈北辰趴在池子邊，吃着烤串，一臉安逸。
紀念側頭咬了口沈北辰手中烤串上的肉，“可惜了，江澈有事來不了。”
柯沁看了眼在一旁玩手機的紀隨，對沈北辰笑道，“你家二少奶奶真像一盤菜。”
沈北辰挑眉，“什麼菜？”
“鹽焗蝦。”
紀念不解，“為什麼？”
沈北辰低頭憋笑，“又閑又眼瞎。”
“正解！”
紀念大怒，伸手掐沈北辰。
“停！停！停！我錯了，”沈北辰握住紀念伸來的手，拉進懷裏，“我說錯了，是白裏透紅，鮮嫩可口。”
柯沁將手裏的烤串扔進垃圾桶，“被狗糧都撐飽了。”
看了眼衛生間方向，陸鹿還未回來。對着yueye眼神暗示需要走開，“你呢，狗糧吃飽了嗎？”
“走啊，找個地方哥帶你暢遊召喚師峽谷。”
沈北辰也將紀念從池中拉起，湊她耳邊開口，“我們去探索隱蔽的小池子。”
說話間都走開了。
還在池中玩手機的紀隨嘴角勾起一絲笑，對眾人的想法心知肚明。
陸鹿從廁所回來時，也就只看見了紀隨一個人。
“她們人呢？”
紀隨抬頭。
陸鹿身上穿着厚實的白色睡袍，頭髮簡單地挽了丸子頭，整個人彷彿純凈得不含一絲雜質。
“去玩了。”
“噢。”陸鹿應了聲，直接就着池邊的躺椅坐下，拿牙籤吃水果。
紀隨看了眼空蕩睡袍下裸露出來的腳踝與白皙小巧的腳。
“不冷嗎？”
陸鹿佯裝認真吃水果的手一頓，抬眸對上紀隨問詢的眼神，臉頰肉眼可見地泛起了一絲紅暈。
“你先別看我。”
紀隨嘴角噙笑，“好，不看。”
陸鹿見紀隨已經垂眼斂眸看手機，才站起身來。
將睡袍解開，吹彈可破的肌膚裸露出來，淡粉色的泳衣將膚色襯得越發嫩白。
纖細的帶子繞過頸間，綁在脖子上。鎖骨往下，纖腰翹臀，曲線婀娜。
陸鹿踩着階梯向下，溫熱的泉水一點點將細長嫩白的美腿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