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章:小舅媽威武
“啊……”余白露痛得冷汗直冒。
王屠夫揪着她的頭髮,扯得她腦袋揚起:“果然是個老娘們兒,這麼干,疼死你爺爺了!”
余白露咬着下唇,流下屈辱的淚水。
房間裏乒乒乓乓一通亂響。
王屠夫的老娘坐在屋檐下,曬着太陽納鞋底子,粗長的針在頭髮里刨了刨,用力扎進鞋底:“呸,不要臉的騷狐狸,一把年紀還想勾引我兒子,爛驫子。”
……
五分鐘后,王家堂屋的兩人已經完事。
王屠夫心滿意足的提上褲子。
余白露渾身汗濕,不是爽的,是疼的。
王屠夫的粗暴,以及屁股和胸上的舊傷,都被王屠夫二次傷害。
剛才差點沒疼暈過去。
她顫着身體,一邊收拾自己,一邊拱火:“昨天余樂陽把你耍的團團轉,你就能忍下這口氣?”
今天所受的恥辱,全拜余樂陽所賜,她一定會全部討回來!
一想到余樂陽,王屠夫就下意識的夾緊了雙腿。
余樂陽的臉是真的漂亮,皮膚是真的滑!
現在想想,仍叫他心癢難耐。
只可惜,她的心腸也是真的歹毒,昨天差點就廢了他的命根子。
王屠夫咬牙切齒:“她有公安局蓋章的證明。”
余白露不以為意:“那能證明什麼?反而是你的護身符。
她有了那張證明,你又沒瘋,就不可能再去找她麻煩。
她再被什麼人佔了身子,是她自己不檢點,跟你有什麼關係?”
余白露着他的耳朵,低聲說了幾句。
王屠夫聽得眼前一亮。
余白露矜持微笑:“你就在家等着我的好消息吧。不過,我女婿轉正的事……”
王屠夫在她胸上掐了一把:“明天就給他轉。”這女人的胸可真帶勁,跟別的女人的手感完全不一樣。
余白露疼得差點變臉色,強顏歡笑的又哄了王屠夫幾句才離開。
離開王家所住的那條巷子,余白露臉上笑容徹底消失,扶着牆根乾嘔起來:“yue——”
她被王屠夫噁心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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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柏和大隊會計買稻種耽誤了時間,他們回到生產隊,已經是下午下工時間。
余樂陽跳下拖拉機,就捂着臉嗚嗚哭着往家跑。
隊員八卦的雷達頓時打開,撒丫子跟去看熱鬧。
余白露被王屠夫噁心壞了,回到家就洗澡換衣服,直到胳膊被絲瓜瓤搓禿嚕皮,才住手。
這會兒正在洗換下的衣服,隔老遠就聽見嗚嗚哇哇的哭聲,和隊員們激動的吆喝聲。
抬頭一看,就見余樂陽帶着一群人往家跑。
她心裏一緊,感覺不妙,放下衣服就想躲回屋。
余樂陽已經抱住她的胳膊,哭着質問:“小姑,我們老余家到底哪裏對不起你,讓你這麼絕情,非要把我們一家逼上絕路?”
“你讓我嫁給老鰥夫,賣瑤瑤就算了,竟然還想獨吞賠給我們的工作和撫恤金!你騙得我們好苦啊!”
人群一下就炸了。
啥?
工作?
撫恤金?
咋一點消息沒聽過?
有人追問怎麼回事。
余樂陽哭着解釋:“昨晚大鬧一場讓我突然醒悟,劉大軍的爹都有工作和撫恤金,我爹媽怎麼就沒有?
今天就去縣革院問問看,沒想到剛好撞見余白露。
她不僅偷領了我爹媽五百塊撫恤金,還要把繅絲廠補償的工作也搶走!
那可是我爹媽用命換來的工作和錢啊!
小姑,我們有什麼仇什麼怨,讓你住着我家房子,賣着我爹媽的孩子,花着他們的買命錢!”
余樂陽捂着臉,哭得凄凄慘慘凄凄,卻是乾打雷不下雨,眼睛揉紅了也沒擠出一滴淚。
她在腿上掐一把,瞬間疼得滾出淚。
魏柏一手一個龍鳳胎,站在院門邊看得眉頭直抽抽。
余樂陽好像真不一樣了。
她以前又傻又笨像余白露手中的棒槌,指哪她打哪。
現在她卻懂得博同情。
他倒是好奇,她究竟想怎麼處理這件事!
“賣瑤瑤可以說是我貪心,但工作和撫恤金你總不能往我身上推吧!”有了眼淚加持,余樂陽覺得自己能拿小金人!
余白露想要解釋幾句。
小舅媽柳葉卻不幹了。
她跳出來指着余白露的鼻子就罵:“不要臉壞東西,你吃糞長大的,心眼這麼臟?
你一個下放人員,是要住牛棚的!
姐夫為你跑前跑后,求了多少人,看了多少臉色,遭了多少白眼,搭進去好多好東西,才讓你住進這個家。
你倒好,人死了七七沒過完,就干出這種缺德事。”
“要我說,同人不同命,同根不同性,我姐夫是勞模、標兵、大英雄,你就是黑心爛肚的資本家!把自己的親哥哥剝削死了,又開始剝削半大的孩子!
別的資本家是吃人不吐骨頭,你這個資本家,連骨頭渣渣一起吞下去,啃得自己親哥斷子絕孫!”
柳葉張口閉口就是資本家,余白露怒極攻心,半真半假的搖了搖身體,兩眼一翻就暈倒在地。
柳葉可不會讓她如意!
大步走過去,用力掐余白露人中,一邊掐一邊罵:“想裝暈躲過去?門兒都沒有!那五百塊撫恤金不吐出來,老娘跟你沒完!”
柳葉力氣大,差點沒把余白露門牙掐掉。
沒幾下,就把余白露上嘴唇掐破皮
余白露忍不了這疼,只得哼哼着清醒過來:“柳葉,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余白露平時端着架子,一副矜貴溫柔模樣,雖然也和村裡婦女往來,卻打心裏里看不起她們。
此時,她卻像最討厭的農村婦女一樣,跟柳葉撕巴在一起,抓臉撓頭髮扯衣服。
余白露雖然下放有九年,但余振霖疼她這個小妹,她不需要掙工分換糧食填肚子,真沒幹過什麼重活,仍舊是貴太太身體。
柳葉則不同,她男人前幾年傷了腿,養活一大家的重擔落她一個人頭上,她把自己當牲口用,平時都干十個工分,練出兩根結實的麒麟臂!
余白露哪裏是她對手,沒兩下就被按在地上摩擦!
頭髮亂了,衣服破了,嘴角掛着血,那樣子別提有多狼狽!
劉愛華今天跟着她進了城,就在周為黨家中住下。
余白露現在連個幫忙的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