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腰上有傷
兩個越國將軍立刻拔刀擋在曹素身前,拔刀而戰。
可是此人一個閃身便越過了這兩個將軍,抬手朝後方的曹素抓去。
與此同時,那兩名越國將軍也應聲而倒,脖頸處噴洒出大量的鮮血。
曹素身為能夠御駕親征的越王,自己的身手自然不弱。
她後退數步之後,抬腳直踢這玄風組成員的面門。
只可惜她完全低估了玄風組成員的戰鬥力。
玄風組身為風業的暗中護衛部隊,永遠都只有那麼二十人;
名額是有限的,但是成員是流動的;
風業安排的人無時無刻不在選拔新的玄風組成員,誰走誰留,一切全憑自己的本事。
發展到現在,風業敢說自己的玄風組二十人的武功乃是天下第一的。
二十人聯合在一起,就算是千軍萬馬都無法阻攔。
不出三招,曹素便被鉗制住了雙手,失去了反抗之力。
她被架着帶到風業的身前跪下;
曹素抬頭惡狠狠的盯着風業,隨後又嘲諷的說道:「原來風王早有準備,是本王天真了。」
「這半年的朝夕相處就是個笑話,你我二人,從未相信過彼此,是嗎?」
風業緩緩搖頭:「不,將你我之間情誼當成笑話的人,只有你自己而已。」
「寡人真心待人,本以為與你是無話不說的好友了,奈何……」
「你放屁!」曹素罵道:「本王埋伏五千帶刀士兵,風王埋伏二十位武林高手,你我都是一樣的人!」
風業毫不留情的直言:「玄風組,寡人的暗中護衛部隊,它們的任務是無論寡人身在何處,都無時無刻的在暗中保護。」
「所以不用寡人安排,只要寡人來到這歡喜殿,不出一炷香時間,他們便會出現在歡喜殿的任何一個地方。」
「無心與有意,越王不會不懂。」
「呵~」曹素自嘲一笑,緩緩閉上雙眼,揚起白皙的脖頸。
「殺了我吧。」
風業沉默了許久,隨後拿過一位玄風組成員手中的長刀,緩緩架在曹素的脖子上。
曹素身子一顫,滾滾熱淚自眼角翻湧,但是她沒有後退,反倒將自己的脖子往前方一送。
風業連忙拿走長刀並丟在地上。
「哈哈哈~」曹素忽然笑了起來:「你捨不得,你的心中有我!」
「膽小鬼!」
「懦夫!」
「哎~」風業嘆氣一聲:「你是個聰明人,知道寡人不會殺你,所以無所畏懼。」
風業想了想說道:「五年!」
「寡人給你五年的時間,五年之內,將越國改為越地,真正的容納入大風,成為大風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倘若五年後你做到這一點,並且還愛着寡人的話;
寡人親自來越地,八抬大轎娶你,從正門入宮,舉國同慶。」
「走!」不等曹素回答,風業便下令玄風組成員帶着他離去。
玄風組的速度很快,越國將士們也不敢阻攔;
曹素卻是愣在原地,很快屈膝埋頭痛哭起來,傷心不已。
風業騎着風麒麟火速趕往越國的太醫院,唯有他們才能夠幫忙處理傷口。
到了才發現,越國的醫師醫術太差,只給他上了一些金瘡葯便無計可施。
風業氣不打一處來,他受得可是貫穿傷,得做外科手術縫合才行,金瘡葯管屁用。
風業無奈只得催促風麒麟火速趕迴風國;
看來這傷只得讓齊靜春治了。
風麒麟連夜奔走,出越國領地之時,風業忍不住回頭看了看;
想起今晚上的荒唐事,不由的感慨起來。
風絮飄殘已化萍,泥蓮剛倩藕絲瑩;
珍重別沾香一瓣,記前生。
人到情多情轉薄,而今真箇悔多情;
又到斷腸回首處,淚偷零。
他本以為自己可以狠下心來,到頭來還是心軟了。
這個臭毛病遲早會害死他!
怎麼就見了女人走不動道呢?
什麼狗屁五年之約,風業不過是為了不殺曹素而找的借口罷了。
就算五年時間過去,風業也不會娶曹素;
只是那個時候,他遠在京城,曹素在越地;
相隔千里,不至於尋死覓活罷了。
同時曹素現在還殺不得;
一旦曹素死了,越國總要起兵,那麼這半年的心血將付諸東流。
風業又忍不住想到,真情換真情這一招雖然好用,可是你不能去招惹瘋女人。
不然你不想負責的時候,會付出血的代價。
曹素沒有宣佈越國成為大風越地,她將自己關入了宮中誰也不見;
這一關便是七天七夜。
很顯然,她打算逃避,一直逃避,逃避到風業的屠刀下來,然後一死了之。
五年時間對她太久了,那時候就算郎有情妾有意,可是她也已經人老珠黃,沒有信心再去厚着臉嫁給風業。
就像她說的,只要現在,現在!
風業得知這個消息之後只得不停的嘆氣;
但是越國還是要收回來的。
一些準備的手段,不得已只能用了。
這半年時間他可不全都是在做慈善;
藉著治水、救災的由頭,安插了大量的風雨衛進入越國,並擔任要職。
風業一道領旨下去,越國的政權一夜之間盡數改變;
無數高層官員、武將遭到暗殺,並由風雨衛成員偷梁換柱。
第二天一早,越國的實際掌權者便是風雨衛;
第三天,大量的風國大軍入主越國,並且接管了所有軍事要地的駐守防禦。
至於越國的本土軍隊,全都被抽調一空,要麼去治水要麼去耕種。
當曹素反應過來之後,已經無力回天,成為了一個被架空的越王。
「哈哈哈哈~」曹素仰天大笑起來:「大風王,你好算計,好算計啊!」
風國京城,太極宮;
光着膀子的風業忽然嘴角一抽抽,高喊一聲:「啊~」
齊靜春雙手一抖,連忙停止醫治的動作,並關心的問道:「陛下,很疼嗎?」
「你大爺!」
「你自己怎麼不去試試!」
風業滿頭大汗,咬牙罵道:「你這麼厲害,為什麼沒有發明出麻沸散啊,讓寡人白受這番罪!」
「麻沸散,那是何物?」
「啊~」
當風業腰上的傷口盡數縫合之後,風業已經被疼得快虛脫了。
以前體內有着天山雪蓮的藥效,受傷了總是好得特別快;
現在練成了氣功,擁有麒麟血氣,但是天山雪蓮的藥效確是沒了。
一個弄不好,這腰傷恐怕會要命!
齊靜春一邊收拾刀具一邊說道:「陛下無憂,有老臣特製的療傷葯在,只需一月時間,陛下的腰傷便可痊癒。」
「你辛苦了!」風業咬牙說著:「寡人若是沒有遇到齊先生,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這只是老臣分內之事……」
就在這時,一名小太監走了進來稟報道:「啟稟陛下,司徒大人在宮外求見。」
好傢夥,宋文通消息夠靈通的,自己這才剛剛回來他就知道了,屬狗的。
就連軒轅胎仙、秦香蓮、林霜等人他都還沒來得及去見呢。
「寡人有傷在身,不便行動,你將他直接帶到太極宮來。」
「是!」
齊靜春這時收拾好了所有東西,起身告退:「陛下,老臣暫且告退,明日再來給陛下換藥。」
「嗯。」風業緩緩點頭,又叮囑道:「對了,人果一事,齊先生還需繼續上心,若是有新的發現,定然第一時間告知寡人!」
「老臣明白。」
沒過多久,宋文通到來;
剛要行禮,卻瞧見風業的身上纏了好幾圈白紗布。
「陛下又受傷了?」
「傷得可重?」
「兇手是誰?」
一連三問,問得風業心煩,沒好氣的說到:「終日玩鷹,被鷹啄了眼;說吧,這麼著急入宮見寡人,有何事?」
宋文通拱手說道:「倒是並無大事,只是陛下離京太久,微臣想着將這半年的朝政與陛下彙報一番。」
「打住!」風業連忙阻止他:「你辦事,寡人放心。」
「這種繁瑣的事情,還是等寡人傷好再說。」
「寡人就問幾件重要的事情吧,栓動步***造可有進展?」
宋文通搖頭:「微臣慚愧,毫無進展;
只不過開花大炮已經可以小規模的製造;
但是不知為何,射程和威力與羌國製造的開花大炮相差甚遠;
目前工部已在抓緊研究,或許用不了多少時日便可改進。」
風業緩緩搖頭:「讓他們先停下來吧,像那種笨重的開花大炮,研究出來也是浪費資源;
此事看來還得去一趟羌地尋着墨家的幫助。」
宋文通連忙說道:「微臣這就派人去尋。」
「不用了,寡人親自跑一趟。」
風業又問:「對了,羌地收攏得怎麼樣了?」
「已經盡數掌握,開始基礎建設了,銀行已經在各個城市鋪展開來,大型學院也已經建設了三座。」
風業點點頭,叮囑道:「等幾天越國便是越地了,將重心轉移,建設越地吧。」
「投資了半年,是時候該收本了。」Z.br>
宋文通一喜,連忙應下:「是!」
風業想了想又問道:「北境三地的紛爭怎麼樣了,可爭出個結果來?」
宋文通想了一下說道:「陛下,大局定下了,五大世家原本霸佔了八成的土地,現在又讓出了兩成;
餘下四成由其餘世家平分,現在還在爭鬥;
只是沒有了五大世家的摻和,所以一直都是小打小鬧。」
「嗯……」風業緩緩點頭,平靜的說道:「秦地刺史練兵五百萬,這都大半年了,也不知道練成什麼模樣了。」
「傳寡人令,讓他帶着秦地大軍入大風各地與當地部隊進行軍事演練,模擬對戰;
寡人倒要看看,大風究竟哪一支部隊的戰鬥力最強!」
「告訴他們,開一場比賽,贏了寡人有賞,輸了有罰;
最後一名的軍隊,取消編製,規劃入其餘部隊!」
「是!」宋文通沉聲應下,心中明白;
風業軍事演練是假,高舉屠刀是真。
「對了,巴蜀最近可有動向?」
「越國、羌國都沒了,寡人不相信蜀國會坐以待斃。」
宋文通聞言一笑道:「陛下英明,自從羌國一滅,蜀國便閉關鎖國了,任何人都不得再出入蜀國疆界,瞧這模樣,似乎想閉世不出。」
「哼,他到想得美。」風業冷笑道:「大世之爭,強則強,弱則亡。」
「派幾個人,帶着寡人的天子劍去,告知蜀王,讓他自己體面,不然寡人親自替他體面。」
「是!」
「行了,你下去吧,剩下的事情自己抉擇,實在是難以抉擇再來問寡人。」
「是,微臣告退!」
宋文通離開后,風業實在是累了;
主要是有傷在身,人的精力損耗格外高一些。
風業正準備躺下,忽然曹公陽進來稟報:「陛下,王後娘娘求見。」
「胎仙?」
風業一想到自己和軒轅胎仙剛剛重修舊好,卻立刻分隔半年之久,內心頗為虧欠;
本想着明日一早一同用膳的,先在她既然來了,風業想了想還是打算見一面,不然有點太傷人心。
「讓王後進來。」
沒過多久,屋外便傳來了軒轅胎仙急匆匆的腳步聲。
很快一道仙女般的身影沖了進來,軒轅胎仙的臉上充滿了擔憂;
她瞧見風業之後連忙走了過來,並關心道:「陛下!」
「聽聞陛下又受傷了,不知傷到了哪,可否要緊,讓臣妾看看?」
「腰上挨了一刀,並無大礙。」風業笑着拉着軒轅胎仙在自己身旁坐下;
兩人牽着手,風業輕輕撥動軒轅胎仙臉頰旁的長發:「讓寡人好好瞧瞧……怎麼瘦了?」
「每天想着陛下,人又見不到,豈能不瘦。」
風業苦笑道:「抱歉了,寡人可能還得出去一段時間,忙完了這一陣,便天天陪着你。」
「陛下還要走?」
「陛下身上還帶着傷呢!」軒轅胎仙聞言眼眶一下子紅了。
「沒辦法,國事為重,不過這一次是去羌地,很快便回來。」
「陛下!」軒轅胎仙聽聞是國事,不再多言,只是深情的緊緊擁抱住風業,依偎在他懷中。
沒過多久,風業發現不太對勁,連忙抓住軒轅胎仙亂動的小手;
他滿帶歉意的說道:「寡人腰上有刀傷,怕是受不住。」
軒轅胎仙臉頰一紅,面帶羞澀的說道:「臣妾曉得,但是都說女人是水做的,臣妾會很溫柔。」
「不行啊~」風業苦笑道:「傷口若是崩裂大出血的話,寡人只怕沒救了,就連齊先生都無濟於事呀。」
軒轅胎仙聽了這話只得作罷,幽怨的說道:「好吧~」
「乖,聽話,等寡人傷好了。」
軒轅胎仙無奈只得陪着風業繼續聊天,沒過多久,在風業的催促下才不情不願的離開太極宮。
「呼~終於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風業笑着躺下。
「陛下~」曹公陽忽然進來,又輕聲喊了一句。
「又怎麼了!」風業有些煩了。
「香妃娘娘在外求見,已經等了一個時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