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妖精V狐狸精
許安安抬頭,一張漂亮的臉蛋映入眼帘。
女人狐狸眼,高鼻樑,鵝蛋臉,眼角一顆淚痣更添女人整體的嫵媚,哪怕此刻正在發脾氣,也絲毫不影響她的美。
若說她許安安是妖精,那麼劉伊然則是九尾狐,可惜,一臉媚氣,搔首弄姿的,一看就不是正經人。
“劉伊然?”許安安詫異的看向劉伊然,不解她怎麼會在這裏。
“許安安,你果真好本事,居然追到這裏來了,司琛哥不愛你就是不愛你,就算你追着我滿世界跑,我將他讓給你,他還是會毫不猶豫的和你離婚,不會多看你一眼。”劉伊然居高臨下,挑釁的看着許安安。
勾起的唇角彰顯着她的得意和勝利。
白皙的手微微朝前伸過來,手腕上一隻亮眼的手鐲無比刺眼的扎入眾人的眼球。
許安安呼吸一窒,那顆心好似有無數根綿綿麻麻的針狠狠的扎着她,劉伊然手腕上的鐲子,竟是和陸司琛曾經送給她,說是祖傳兒媳婦的手鐲一模一樣。
好一個陸司琛,她原本以為陸司琛只是不在意她,此刻才發現那是妥妥的羞辱。
內心痛的滴血,紅艷的唇卻是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她起身與劉伊然平視,“劉小姐,我還需要跟你爭?你那麼喜歡吃剩飯,不給你似乎顯得我不夠大氣。”
“你……”劉伊然雙眸瞪得賊圓,怒目看向許安安。
“別你你你的了,剩飯給你總行了吧?”許安安冷笑,不願再搭理她,轉身就要離開。
誰知她身子還沒挪動半分,劉伊然整個人忽的如同沒骨頭一般朝她倒來。
許安安想到肚子裏的孩子,下意識一躲。
劉伊然若是砸到她,肚子裏的孩子可就危險了。
“安安姐,扶,扶我。”剛剛猖狂的劉伊然宛若不存在一般,整個人秒變林妹妹。
許安安,“???”
她還沒反應過來,一道高大的身影已然出現在她面前。
男人正怒目看着她,劉伊然被他緊緊的圈在懷裏,如同保護一隻受驚的小白兔,“許安安,我知道你討厭然然,沒想到你竟然這麼惡毒,竟然還欺負故意讓她摔倒?”責備的語氣絲毫不帶客氣。
許安安氣笑了,“你眼瞎了嗎,我碰都沒碰她!”
劉伊然縮瑟在陸司琛的懷裏,濕漉漉的雙眼溫柔又小心的看着陸司琛,“司琛哥,是我不小心,不關然然姐的事。”
“你還替她說話!”陸司琛越發生氣。
兩人的對話,差點沒讓許安安維持住表情。
她感覺此刻的她就像是一個跳樑小丑,又像一隻億萬瓦的白熾燈燈泡。
她再也待不下去了,挺直後背轉身就走,她的驕傲不允許她卑微。
可轉身的那一刻,淚水還是決了堤,嘩啦啦的往下掉落。
原來痛也能夠麻木的,眼淚也能夠不聽使喚。
而她,真的放不下他。
陸司琛,你好樣的!
“司琛哥,安安姐好像生氣了,你要不要追去看看。”劉伊然唇角勾着勝利的笑,面上一副為許安安着想的模樣。
“不必管她,你怎麼樣了?”陸司琛眉頭緊鎖。
“司琛哥,我沒事,已經叫了小姐妹過來了,還是安安姐要緊,我看安安姐一個人的,臉色不太好,你去幫幫她吧。”劉伊然又催促了一句,她剛才就看到了,許安安身邊有男人陪伴,此時那個男人應該在門外等她吧!
陸司琛皺了皺眉頭,腦海中,浮現出許安安剛才蒼白的小臉,猶豫再三,快步朝許安安追過去。
安向東拿着挂號單過來時,便看到許安安紅着眼走向醫院的大門外。
他詫異的走過去,還沒走兩步,陸司琛就追了過來。
他迅速將挂號單藏起來,許總可是說了,她懷孕的事情不能告訴任何人,尤其是陸家的人。
這檢查,今天怕是做不成了。
“許安安!”看到許安安步伐邁得很快,陸司琛緊追過去,他覺得有些事情必須得好好解釋解釋。
“陸總,請留步。”安向東走過來攔住陸司琛。
他了解許安安,許安安此刻定然不願意陸司琛看到她現在的樣子。
“安總倒是閑,天天寸步不離許總!”陸司琛發現安向東后,莫名不爽。
安向東不在意一笑,“陸總,許總不想見您,我勸您還是別追了,您也是有身份的人,而且,還有個可人兒等着您不是。”
他故意朝劉伊然那邊看了一眼。
陸司琛氣勢更冷,“與你何干?”
陸司琛還要繼續說,清脆的電話鈴音忽然在安靜的大廳響起,陸司琛拿起電話,是母親冉玉梅打來的。
他利落的接通,“媽~”
“陸司琛,你搞什麼?
我命你現在,立刻馬上帶着安安回家一趟。”一向淡定幹練的冉玉梅,竟是在電話里激動的咆哮出聲。
當初陸司琛和許安安閃婚她就不同意,結婚三年,現在居然都不通知她,兩個人就要離婚了,她也是才知道!他們眼裏到底還有沒有她這個長輩!
丈夫早逝,她獨自帶着孩子在老爺子的幫助下,阻斷了所有的困難,加上陸司琛爭氣,才讓陸司琛坐上陸氏集團總裁的位置。
陸司琛就是這樣回報她的!
陸司琛深邃的雙眼兀的一暗,“知道了。”
他歉疚的看向劉伊然,掏出一張卡遞給她,“伊然,對不起,家裏有些事情需要處理。”
劉伊然內心煩躁無比,沒想到司琛哥看到許安安勾三搭四還如此平靜。
她卻乖巧的接過卡朝他溫柔一笑,“司琛哥,我說了我沒事,我還等着和你結婚呢。”
旋即俏皮的晃了晃手裏的卡,“謝謝你司琛哥。”
許安安的車正欲啟動,陸司琛追了過來,手攔住欲關上的車門,“母親讓我們回老宅一趟。”
剛剛平靜的許安安擰眉微愣了一下,冉玉梅讓他們回去?
她這個婆婆一向都不怎麼管她和陸司琛之間的事情,這次是怎麼了?
出於對長輩的禮貌,她覺得自己應該去一趟,反正又不是她提出離婚的,怎麼怪也怪不到她頭上。
“行,我現在就過去,還請陸總讓一下,我好關車門。”許安安不客氣的道。
想到剛剛那一幕,那顆心又開始刀攪般痛,此刻她完全不想看到陸司琛。
誰知陸司琛搭在車門上的手卻怎麼都不願意拿開,“坐我的車回去!許安安,你還那麼不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