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初探落鳳台
慶康大人略一遲疑,扭轉身形問道:“哥哥還有什麼吩咐?”
費葉平急忙回到:“弟弟稍等片刻,哥哥去去就來。”
說完一溜煙跑進了卧室裏面去了,從他的小跑的背影上看,絲毫看不出是個六旬老人。
不一會兒,費葉平出來了,手裏拿着一對金燦燦的葵口金盞,
哇塞,原來費葉平要把這一對唐代的稀罕物品送與慶康大人。
當慶康大人把這對純金葵口金盞拿在了手裏,見多識廣的他,眼睛裏馬上冒出了精光,
語無倫次的對費葉平說到:“純金的葵口金盞?哥哥真是性情中人,如此貴重的器物,說送就送給弟弟我了。”
慶康大人一眼就認出了葵口金盞,費葉平不由得從心裏對慶康大人稱讚了一下。
費葉平聽慶康大人這麼一說,馬上隨聲附和一下說:“什麼貴重不貴重的,不就是個破金盞嗎?咱哥倆還說什麼你的我的,給你就拿着唄,”
慶康大人面露喜色,口流口水的說到:“不是我矯情,而是哥哥給的東西太稀有了,我才甘願連聲道謝,失態了,讓哥哥見笑了。”
說完慶康大人兩隻手各拿一隻金盞一轉身,所有丫鬟和隨從都看見了,
都看見慶康大人手裏拿着一對,精彩絕倫,做工精湛,巧奪天工的純金葵口金盞,紛紛低聲議論起來。
“那是什麼稀罕物件,那麼美?”
“太美了,簡直是美輪美奐,無與倫比的物件啊!”
“看樣子就不是凡物,”
“也難怪主子激動成那樣了!”
“開眼界了,這應該是皇室的珍品,咋能從一個平常百姓的手中拿出來呀,蹊蹺……”
“應該是前朝的東西,或者更早一點的朝代,他是花錢收藏來的,現在和主子結為金蘭,就把他的藏品送給了咱們主子,這個解釋合理吧?”
“合理,合理,要是今朝的東西,像他這樣一個沒身份的人,隨便都能拿得出這種器皿,我想應該是欺君之罪。”
“對,應該拉到菜市口,午時三刻斬立決。”
“去你的吧,主子的哥哥,你敢斬立決?你斬一個試試?”
“去去去,誰和你說呢,你就是個杠精,誰都抬不過你…”
“………”
慶康大人小心翼翼的收起了葵口金盞,滿面喜悅的對費葉平說:“哥哥如此厚愛,弟弟無以為報,以後只要哥哥用得着弟弟我的地方,
只管來個信,弟弟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若要食言,天轟。”
慶康大人對着費葉平發自肺腑的說了一番,然後畢恭畢敬的給費葉平鞠了一躬。
費葉平揮手打住說:“弟弟你聽我講完再說,先別忙着謝我,這個東西我是半賣半送的,你要是喜歡,你就要答應我的一個條件。”
慶康大人扭頭笑着問道:“什麼條件?哥哥你說來聽聽,只要我能辦到,物有所值,我都照單全買。”
費葉平心平氣和的對慶康大人說:“這是我的一個朋友放在這裏寄賣的,今天剛好遇見你,我想這東西和你有緣,非你莫屬,
但是給人家也要有個交代呀,所以你要想得到這東西,必須拿四頭耕牛來換,剩下的差價哥哥我來補上如何?”
“沒問題,不就是四頭耕牛的事嘛!區區小事,今天下午就讓人送過來,哈哈,這回心裏踏實了,這東西屬於我的了,”
慶康大人像個孩子一樣,開心的不得了,沒有猶豫就答應了費葉平的要求。
傻子也知道這兩個金盞,論金子買,就算是個鎏金的,也值二十頭耕牛的價錢,更何況這是純金的,而且還是唐朝的稀世珍寶呢。
費葉平把慶康大人畢恭畢敬的送出門外,慶康大人坐上了轎子,這才從貼身把那對金盞拿出來觀摩,
嘴裏自言自語說:“區區四頭耕牛換這東西,值,就不知道讓我那哥哥替我墊了多少銀子?
嘿嘿,哥哥你等着,以後有用的着我的地方,我在給你補上,啊,這品相……真漂亮,這回皇後娘娘過壽,我就不愁沒有拿的出手的禮物了,也不用看大貝勒的臉色了。”
隨即手伸出轎子一揮,轎夫起轎,隨從們和丫鬟跟着轎子一路小跑,一溜煙功夫,跑的沒影了。
費葉平這才回到家裏,拿出剛才從信鴿身上取下來的書信,仔細看了。
書信寫地很簡單:“師父速來,這是一座全夯土夯實得墓穴,無法探測墓道的方向,也無法斷清墓穴的方位和年代,敬請師傅速來,一解疑惑,弟子樹根。”
費葉平看完書信以後,放在剛才義結金蘭的蠟燭上燒了,然後拿出了一些麻籽和米粒,給那隻信鴿餵了麻籽吃,然後迅速書寫一封信,稍等片刻綁到信鴿腿上放飛了。
第二天早上,費葉平就獨自騎着毛驢出發了,經過了兩天一夜的行程,終於到了安邑城內。
(老頭子一聽是讓夯土全包圍的墓穴,就知道不是普通的墓穴,心裏着急,一路上基本上沒有歇腳,所以比楊樹根他們的行程縮短了將近十個時辰。)
費葉平輕車熟路的來到了石申根的懷舊軒,見到了楊樹根和雷碾子。.
石申根看到費葉平來了,馬上讓人去街上的宴君樓訂了一桌酒菜,在那裏為費葉平接風,也算是盡了地主之誼。
吃完了飯,石申根看到費葉平人困馬乏的樣子,就讓夥計給費葉平收拾好了房間,讓他速速休息,有什麼事到了明天再說。
費葉平前去休息,石申根和楊樹根他們在屋裏收拾明天要拿的工具。
雷碾子看看天色已晚,不耐煩的說:“別收拾了,我估計這些東西都用不上,你沒看那天小鏟就不管用嗎?戳一下就像戳到石頭上了一樣,現在還收拾這些東西不嫌重呀!”
氣的楊樹根手裏握着小剷頭,朝着雷碾子頭上揮舞着罵到:“你死不死呀,那次出去不是帶這些東西啊,為啥這次你就不讓帶了呢?你能耐比師父還大了是嗎?”
石申根趕緊拉開楊樹根,又勸雷碾子先上床睡覺,免得兩個人又發生摩察。
第二天早上,費葉平早早就起來了,他洗漱完畢,過來叫醒了楊樹根他們,然後幾個人上街吃了早飯,然後買了些乾糧帶着,預備下午在落鳳台湊合著吃。
幾個人吃完了早飯,坐上馬車,依舊是石申根親自趕着車,風馳電掣的來到了落鳳台跟前。
馬車一停,雷碾子急忙跳下馬車,急於表現的跑到那塊夯土上喊到:“師父,那天就是我在這裏用手把這些浮土扒拉開得,對了,還有這裏也是我………”
話沒說完,就被楊樹根扯着耳朵拉到一邊去了。
石申根低聲說給費葉平說:“費公,這就是落鳳台,”
費葉平緊鎖眉頭,度着步子來回的在這塊夯土上走着,不一會兒,他停下腳步,對楊樹根和雷碾子吩咐:“拿上小鏟,去把四個邊角給我定出來,然後聽我指揮。”
倆人趕緊從工具包里拿出了小剷頭,彎腰仔細的邊走邊戳着這塊硬硬的夯土。
楊樹根一邊戳着一邊低聲罵著雷碾子:“你個傻子咋不說話了,你不是說用不着小鏟嗎?現在你手裏拿的是什麼?說呀傻子……”
雷碾子尷尬的一笑,沒心沒肺的說:“我哪裏知道啊!早知道用得上小鏟,我老早就會把它收拾起來,還用的着你來收拾,真是的……”
楊樹根看看雷碾子那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無奈的搖搖頭,嘀咕了一句:“哎,沒救了!”
然後加緊了探尋邊角的進度。
“師父,這裏是一個角,在戳過去就是活土了,沒夯土了,”雷碾子但(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是第一個找到邊角的。
緊接着楊樹根也找到了一個,倆人轉過身來,朝着反方向找去,不到一袋煙的時間,四個邊角都找了出來。
費葉平用步子丈量了夯土的長度,然後用腳在四個邊的中間,都畫了一個記號,
看着楊樹根說:“拿着小鏟從記號那裏往下探,看看有沒有夯土,只要有,那麼墓道就在夯土下面,找到了墓道,就能推算出這個墓是什麼年代的了!”
楊樹根和雷碾子脫掉上身的衣服,赤膊上陣拿着剷頭大幹起來。
沒幾下,就從正東方向探出了夯土,
費葉平對石申根說:“是個漢墓,楊樹根,馬上從東面開坑,事不遲疑,嘿,估計又能出一坑高古玉了。”
石申根面生喜色,雙手合十朝着天空做了個揖說到:“菩薩保佑,讓我這次出一坑硬貨,我就給你重塑金身。”
雷碾子看着石申根的樣子,用鄙視的語氣小聲說道:“菩薩吃飽了撐的得慌是吧,不去普救眾生,專門保佑你這個壞蛋,你以為菩薩是你家親戚啊!”
楊樹根掩嘴一笑,趕緊拉了雷碾子一把,拿着大鏟去開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