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我就盯死這一棵樹了
顧侯視線就沒從墨玖身上離開過，聞言疑惑，他聽墨玖提過，二十歲之前不穿裙子的事。
墨玖感受到他的目光，低頭抿了一口奶茶，然後遞到他面前，又萌又無辜的歪着腦袋，“沒有你做的好喝。”
顧侯的眸光變得深沉，想從墨玖的臉上看出什麼，但是墨玖很平常地說完便去等衣服去了。
那是被撩到的心動，顧侯疑慮更深。
店主是個嘴甜的女人，也是個眼光很好的搭配師，再加上墨玖本身便長得尤為好看，氣質更好，所以原本的挑兩件變成了五件。
全部都是秋季的新款，從來都沒有穿過裙子的墨玖一下子變得更明艷動人。
女孩嬌羞的容顏倒映在穿衣鏡里，皮膚瑩潤白皙，眉眼波光盈盈，臉頰上的一絲緋紅，一直延伸到耳尖的小紅痣上。
四肢修長而纖細，腰間一條紅色的絲帶束着盈盈不可一握的纖細腰身。
顧侯在穿衣鏡里看見失了態的自己，卻不想移開視線。
墨玖長睫低垂，隨後下巴微抬，在穿衣鏡里挑眉問道：“好看嗎？”
顧侯清晰地聽到自己吞咽的聲音，聲音微啞，“包起來。”
於是，挑釁的人臉頰更紅了，第一次在心愛的人面前穿裙子的嬌羞都化為實質。
店員一件接着一件把衣服包好，顧侯手指在衣架上劃過，又挑了幾件白色和鵝黃色的外套。
如果不是墨玖腿腳不方便，換衣服實在是太累，墨玖覺得顧侯真的會買下所有她喜歡的。
墨玖很有禮貌，姐姐姐姐的喊着，最後歪着腦袋像一隻慵懶的小貓望向顧侯，一挑眉，“結賬。”
顧侯喉結微動，舌尖不自覺地舔了一下唇角，起身結賬。
再回去的路上，之前冷下來的氣氛便變了樣，有什麼東西變了質。
是墨玖有意無意靠在顧侯肩頭的小腦袋；是調音量時顧侯似有若無地碰上墨玖的手指，墨玖沒有躲的縱容；更是顧侯看向墨玖，墨玖低頭垂眸時唇角含着的笑意。
很溫柔，很美好，和他那天在醫院門口看到的一模一樣。
臨分別的時候，顧侯將墨玖背上二樓，忍不住問，“你說二十歲之前不穿裙子。”
墨玖嫣然一笑，素白的手指捏着桌上的一枝桂花枝，“很多事會變呢，侯爺。”
這麼多天，這麼長時間的分別，墨玖再一次喊他侯爺，喊得這麼順口。
墨玖忐忑的心懸着，在看到顧侯明顯失控握緊的拳頭后，終於放鬆了一丟丟。
還好，還好她醒悟的不晚。
這一夜，顧侯徹底睡不着了。
他了解墨玖，什麼都要算得清清楚楚，既然已經跟他劃清了界限，便不可能會出現讓他付錢的舉動。
今天的墨玖，越界了。
顧侯漆黑的眼眸映着萬家燈火的明與暗，陽台上的一星火點忽明忽暗，指間的煙點燃了卻沒有抽，任由它一直燃燒，直到熱度燃燒到手指，燙出一點痛意。
那火星似乎燒的不是他的手指，痛意傳來時，顧侯不緊不慢地捏住了煙蒂，摁滅在煙灰缸里。
他需要一點疼痛來讓他保持清醒。
孫濃對墨玖有多重要，他早就知道了，只是還是猜得太淺，他沒想到墨玖為了感謝他會做到這種程度。
他煩躁地在客廳里來回走動，一圈又一圈，來來回回。
最後煙也沒用了，顧侯從酒櫃裏取出一瓶紅酒，啟封。
酒香濃郁，但是蓋不住墨玖的體香，淡淡的縈繞在鼻間，輕飄飄地，卻像一個小勾子，牢牢勾在他心頭。
顧侯好幾次想開口，告訴墨玖，她這是在玩火。
不要考驗他的意志力，即使是為了報恩，他也有很大的可能會厚顏無恥地佔有她。
只要能把她留在身邊。
只要能天天看着她笑。
只要能天天讓她對着自己笑。
讓他做什麼都可以。
他心裏的弦早就快崩斷了，墨玖還在引火，天真無邪地在他身邊一次次試探。
殊不知，他並不是個正人君子，對墨玖真的沒有太多的抵抗力，他快崩不住了。..
那隻純白的兔子還向他翻着身子，露出雪白的肚皮，一派信任與依賴。
酒，一杯杯地入喉，辛辣地流過咽喉滑入食道。
他抽煙、喝酒，但是都沒有癮，除了必要的應酬之外，他可以滴酒不沾。
除了年幼幾年的頹廢，他過得自律而古板，不會對任何事物有多一分的喜愛。
唯獨一個墨玖。
放在心上已經太久太久，久到分開了便是挖肉抽骨，痛徹心扉。
墨玖也睡不着，行動不便地洗漱完之後，再次破天荒地給自己貼上了面膜。
所以當林恬恬發來視頻的時候，那邊眼睛眨了眨，說了句不好意思，打錯了便掛了。
墨玖僵着臉，等着林恬恬確認后再次發來視頻請求。
林恬恬連嗓門都高了好幾度，“玖哥！是你嗎？玖哥？”
“是。”
“靠！”
“靠！”一聲鳥語，也跟着說了起來，墨玖看着飛過來的大葵花。
這貨悶悶不樂地在床上走來走去，顧侯送她回來的時候，這貨掛在架子上睡覺，等它聞到空氣里似乎有熟悉的氣息時，顧侯已經轉身出了小院。
大葵花的小腦袋裏可能還在思考着顧侯究竟有沒有來過這種高難的問題。
“豆哥，你別學我說話。玖哥，你怎麼了，受什麼刺激了嗎？！”
“你們不是經常敷面膜嗎？大驚小怪。”墨玖聲音含糊的說，反正被面膜擋着，她再怎麼不自在，林恬恬也看不到。
林恬恬在視頻那頭哀嚎，“玖哥，你都已經長得這麼好看了，現在又覺悟起來敷起面膜，你讓我們以後還有什麼路好走啊！蒼天啊大地啊，給我們普通女孩一條生路吧！”
墨玖呵呵一笑，“放心，我不跟你搶林子裏的樹，我已經在一棵樹上弔死了，嘿嘿。”
在一棵樹上弔死的墨玖，不以恥，深以為榮。
林恬恬透過厚厚的面膜，敏銳地發現了墨玖的嬌羞，“靠！玖哥，你談戀愛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