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天理下的謀划
“鍾離，你們今天也去歸終機那邊了吧？”
“咦，姬乘你說也...”
派蒙一聽到姬乘提起歸終機，一下子將努力乾飯的腦袋抬起來，好奇地問道。
“...難道你也是去那邊狩獵椰羊了嗎？”
“哈哈，哪有椰羊這個東西！我只是隨意閑逛，去了那邊一趟。”
姬乘表示只有小孩子才會相信椰羊這種東西。
“誒！為什麼——”
派蒙還以為姬乘是和她們一樣的“椰羊受害者”呢。
“既然都見過歸終機了，那你們應該也知道它是歸終的造物之一，你們幾個對歸終怎麼看？”
姬乘興緻勃勃地問道。
雖然姬乘的問題是面向所有人，但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姬乘主要還是想聽一下鍾離的想法。
“歸終...唔，我們其實也不太了解呢。”
“派蒙。”
熒倒是很容易就看出來姬乘的動機，所以她沒有回答，而是在打斷派蒙的胡亂髮言后，也將視線放到鍾離身上。
“歸終啊...是璃月少有的心存善念的魔神之一，雖然她的力量與權柄不算出眾，但也在魔神戰爭時期守護了一方凈土。”
鍾離將放下手中的醇漿，臉上閃過一絲回憶的神色。
“她時常說起自己的怯懦與渺小，在天災人禍中，沒有力量去庇護手下的民眾...但當真正的危機爆發時，卻從未曾逃避。”
“而且，塵王歸終的智慧，據說令岩王帝君也自嘆不如。歸終機、歸離原、雲海洞天...這些有着歸終手筆的地方，有的直到現在還在運作。”
“竟然這麼厲害嘛！”
派蒙瞪大眼睛。
“還有，岩王帝君也比不過歸終的智慧...鍾離你是從哪裏聽說的啊？可是岩王帝君不是璃月的岩神嗎？怎麼會...”
姬乘看到鍾離扯岩王帝君事迹時的一本正經還有派蒙的驚詫，臉上的表情差點沒有繃住。
“咳，既然鍾離都這麼說了，肯定是確有其事，畢竟鍾離的博學在璃月這麼有名。”
既然鍾離說有，那定然是有，畢竟沒有人比鍾離更懂岩王帝君。
“還有，我聽說歸終曾贈予過岩王帝君一把石鎖，至今都沒能打開？”
既然開了這個頭，姬乘趁熱打鐵，繼續向鍾離問道。
“據說是沒有。”..
“鍾離，你說歸終到底在石鎖中放了什麼？岩王帝君難道就不好奇嗎？那可是歸終給岩王帝君的初次見面的信物誒...你應該知道這把石鎖代表的意義吧？”
“......”
鍾離很是無奈，別人不知，難道你姬乘不知曉我的身份？這種話又要他如何說？
“好吧，我明白了。”
姬乘見鍾離不說話，於是略過這個問題，之後像是不經意地隨口問道。
“鍾離，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歸終沒有在魔神戰爭期間逝去，而是活到了現在，那又會是一番怎樣的場景？”
鍾離持箸夾菜的手頓了一頓。
他意識到了姬乘的潛台詞，於是鍾離微微抬頭看了一眼天穹，然後聲音凝重地說道。
“沒有這種如果。”
“哎呀，別這麼正式，弄得我都有些緊張了...反正這只是我們之間的閑聊嘛。”
姬乘嘴上一邊說著，但是也瞥了一眼天空，神色微露哂意。
“熒，你有沒有覺得他們兩個好像在說一些我們聽不懂的話？”
派蒙滿頭霧水地朝熒問道。
“我好像懂了，但好像又沒有完全聽懂。”
熒隱約覺得姬乘與鍾離似乎在談一件與她有很深聯繫的事情，但她卻無法插進兩人的對話中。
“熒！為什麼連你說話我也聽不明白了！”
派蒙很是崩潰，這幾個人都怎麼了，突然間就變得奇奇怪怪的。
派蒙決定化悲憤為食慾，努力將眼前的一大桌子菜全部解決掉，只有這樣才能紓解她心中的鬱悶。
“終於找到你了，絕雲間歸來之人。”
就在這時，一道輕柔的問候聲從頭頂上傳來，熒和派蒙陡然一驚。
“誰？！”
她們抬頭向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只見身穿短襟旗袍的少女站立在酒鋪房頂，藍色秀髮柔順地披散在肩頭，兩隻硃紅色的犄角從髮絲中鑽出，如簪帶一樣裝飾在頭上，此刻她精緻的臉上露出歉意，大概是因為其打斷了熒等人的酒席。
“請不要驚慌，我不是來抓捕你們的，璃月目前已經取消了對你們的通緝。”
少女將手放在身前，自我介紹道。
“我名叫甘雨，在月海亭擔任秘書之職，此次作為璃月七星的使者，特來邀請您去見凝光大人一面。”
“凝光？難道就是那個璃月人總是掛在嘴上的天權星凝光？”
派蒙對這個名字還有印象。
“沒錯。”
甘雨說道。
“凝光大人已經在群玉閣等候着您的到來，她讓我告訴您，她會同您一起，將帝君遇刺一案的所有細節梳理清楚，將埋在案件之下的所有暗流全部絞斷。”
“希望您能撥冗去...誒？誒？誒！”
甘雨正用柔緩地語氣向熒發出來自天權星的邀請，當她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熒周圍坐着的人時，秀氣的雙眸突然睜大不少，嘴裏發出了震驚的叫聲。
那個人是...
甘雨搖晃了一下腦袋，試圖確認自己看到的不是幻覺，畢竟她已經連續工作了多日，差不多有六七天沒有休息了。
“被認出來了呀。”
姬乘開心地朝甘雨揮了揮手掌。
“小甘雨，好久不見！沒想到一下子就長這麼大了。”
“......”
姬乘將手伸進袖子裏掏了掏，眉頭一皺。
“抱歉啊，小甘雨，這次我好像沒準備清心，沒法招待你了...不過別生氣，下一次我一定為你準備上一大筐，就像原先那樣...”
隨着姬乘的敘述，甘雨對小時候的記憶也變得愈發清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