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少女的決心
“阿晴，剛來啊，等你半天了。”
姬乘朝着刻晴擺了擺手，招呼道。
刻晴面色頓時一緊，她左右望望，見周圍沒有人注意到自己，才警惕地於桌前坐了下來。
她沒有穿往日那襲華貴顯眼的紫色裳服，而是換了一身璃月隨處可見尋常裙衫，柘垂枝梅花紋案裝飾在上面，腰間系了一條鵝黃色的衣帶，清淺的顏色為少女更添了幾許純潔可人。
姬乘瞥了一眼少女不常見的打扮，眉頭微微一挑。
——就這一身，少說也要值個1980創世結晶吧？
“...我來了。”
刻晴見姬乘只顧打量着自己，半天沒有說話，於是在憋了好一會後只能率先開口。
“嗯，這麼大一個人坐在這，我當然知道你來了。”
姬乘點了點頭，笑道。
“看樣子你是你是要答應我說的那個交易咯？”
“...”
刻晴抿着唇沉凝了片刻后，才又出聲說道。
“我還要再看一眼那封符敕。”
“沒問題。”
姬乘爽快地答應了，他伸手在桌前揮過，袖底下隨即出現一枚散發著熒熒黃光的玄奧咒印。
刻晴將它拿到手中，一字一句地查看着上面的契約款項，仔細感應着符敕中傳來的帝君氣息，其中所蘊藏的浩瀚無垠且又有幾分熟悉的元素之力，令刻晴無法否認這封符敕出自岩王帝君之手。
“...可這到底是為什麼？”
刻晴忍不住將心中的困惑脫口說了出來。
“帝君大人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情？這樣的話...這樣的話...”
刻晴此時的內心已經亂成了一團漿糊，反覆念叨着這幾句話。
“這樣的話，帝君駕崩，就代表着摩拉克斯的時代徹底結束，璃月的命運會真正地由璃月人自身所掌握。”
姬乘在一旁替刻晴將岩王帝君駕崩的後果道了出來。
“至於摩拉克斯為什麼要做這種事...”
姬乘想了想，用刻晴曾經說過的話解釋道。
“正如你所言，帝君已經守護了璃月千年，至於下一個千年，十個千年，一百個千年...”
姬乘抬頭望了望悠悠的雲海。
“...世間萬物無不磨損，摩拉克斯亦不例外，我想，他八成是覺得已經到了該休息的時候了吧。”
“璃月，也是時候獨自前行了。”
刻晴聽到姬乘的解釋后，手掌下意識捏緊了垂下的衣擺。
“......”
長久的沉默。
這之後二人誰都沒有說話，刻晴像是在心中陷入了極度糾結的思考，而姬乘也沒有催促，只是自顧自欣賞着遠處的風景。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
“...我可以來做這件事。”
刻晴慢慢抬起頭，正視着姬乘，神色鄭重地說道。
“不只是為了我，為了璃月...還為了岩王帝君大人。”
“我答應和你的交易。”
“很好。”
姬乘拍了拍手，滿意地將一物拋向了刻晴。
“這是——”
刻晴伸手握住，只見是姬乘總是背在身後的那柄斷劍。..
“你不會以為就這樣便能在請仙典儀上刺殺摩拉克斯了吧？”
姬乘撇了撇嘴說道。
“雖說只是一具化身，但就憑你們的道行，就算摩拉克斯站在原地讓你們隨意施為，恐怕你們七星齊上都奈何不了他。”
刻晴聞言不服氣地咬了咬牙，但旋即也不得不承認姬乘說的確實是事實。
“那既然這樣，你還花這麼大功夫與我耗費口舌做什麼？”
聽到刻晴的質疑，姬乘指了指她手中的斷劍。
“放心，等到了要行刺的關頭，你可以將這把劍拔出來...它不僅能夠遮掩你的身形，避免被別人認出，而且還能給予你擊敗摩拉克斯化身的力量。”
“就單憑一把劍？”
雖然刻晴在握到劍的一剎那血脈悸動了些許，但在聽到姬乘的說法時卻仍忍不住質疑——只靠一柄斷了的木劍就能實現行刺岩王帝君這種幾乎不可能做到的事？
像是感覺到了刻晴的想法，紫霄劍輕輕顫動了些許。
刻晴：“嚇？”
她驚疑不定地重新審視了手中的斷劍許久。
“呵呵，成與不成，到時一試便知。”
姬乘說著，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起身後背對刻晴揮了揮手，晃晃悠悠地走下了樓梯。
...
就在紫霄劍顫動的一剎那，熒突然將目光投向漆紅色樓台的高處。
“熒，怎麼了？”
派蒙疑惑地朝那邊看了看。
“是發現什麼敵人了嗎？”
熒輕輕搖了搖頭。
“那邊好像有很厲害劍意...”
“誒？難道比你還要強嗎？要知道你可是能用劍討伐特瓦林的騎士哦？”
派蒙好奇地問道。
“特瓦林？難道是蒙德那邊的東風之龍？”
在一旁傾聽的竺子激動了起來。
“你們還和它有過接觸啊？太好了，正好我想要新開一本關於巨龍的話本，能否告訴我更多的細節呢？”
熒頭痛地揉了揉額頭。
平時單一個派蒙在耳邊就夠吵鬧的了，如今派蒙和竺子一左一右，如立體聲一般圍繞在自己身邊說個不停，吵得她也無心思考剛才吸引了自己注意的東西到底是什麼了。
“對了，熒，說起來你也是異鄉人吧。”
竺子一拍手掌，突然道。
“你有沒有聽說過璃月的七星請仙典儀？最近馬上就要舉行了喔。”
“對啊！請仙典儀！”
派蒙跟着附和。
“好像溫迪之前和我們說過這件事...不過要不是竺子你提醒，我和熒說不定真的就忘記了。”
熒無語地跟着點了點頭。
她其實是記着這件事的，真正忘記的大概只有派蒙一隻。
“果然啊，你們也會參加。”
竺子點了點頭說道，“那這樣的話，不如一起去許個願吧，聽說璃月在舉行請仙典儀時會有好多人提前過去許願，在這一節日上許過的願望據說會很快實現呢。”
“真的嗎？真的嗎？”
派蒙迫不及待道。
“熒，那麼我們趕快過去吧。”
熒在聽到竺子的話后，似乎想到了什麼，她點了點頭，向著請仙典儀舉辦地的位置走了過去，腳步略顯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