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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這句話,讓旁邊正在喝水的連成謹言差點都噴了出來——端木初雲有喜了?
她這演的是哪一出?
“不會吧?真的有喜了啊?”端木初雲皺了皺眉頭,她的運氣怎麼這差,才這麼一次,就有喜了!嗚嗚嗚嗚嗚嗚……
“是啊!夫人有喜了,而且已經三天了哦!”
端木初雪俯在端木初雲的耳畔,小心聲地說道,她當然知道自己純屬扯淡,不能讓多餘的人聽到,要不然就拆了她的台了!
端木初雲好不容易理順的心又開始糾結了,她有些失神落魄地站起來,在人來人往地街上漫無目的地遊盪着,悵然若失。
“夫人,您小心身子啊!”端木初雪在端木初雲身後好心地喊着。
“端木初雪,你的醫術又進步了啊!懷孕三天都能查出來了?”連成謹言離開自己的書畫攤,走到端木初雪旁邊,饒有興味地看着她。
“連成謹言,你的耳朵什麼東西做得啊?這麼靈……”端木初雪有些無語,她已經說得很輕了哇,居然還被他聽了去。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連成謹言拿起端木初雪攤前擺着的一副字,欣賞了起來。說實話,端木初雪的醫攤生意不是很好,所以她順便還加了一個項目,代寫書信……
她的字娟秀中又透着大氣,的確對得起才女這個稱號。
“我不回答呢?”端木初雪挑眉。
“不回答啊……”連成謹言頓了一下,目光突然落在前方還未消失在他們視線中的端木初雲,若有所指地說道,“她好像還沒走遠呢!你說我要不要去提醒一下她,讓她來拜一拜你這位神醫……畢竟三天就能診斷出來,你的醫術已經可以計入史冊了……”
“……”
端木初雪挑了挑,突然對着連成謹言展顏輕笑:
“連成謹言的口才越來越好了嘛!這麼溫柔的威脅,我可是第一次聽到了……真不愧為天下第一才子啊!”
她聳了聳間,繼續說道:
“好吧!我承認,她根本就沒懷孕,我騙她的!”
“騙她?你可真是個好姐姐啊!”
連成謹言眯着眼睛看着端木初雪,非常讚賞地“誇獎”着她。
“謝謝誇獎!沒辦法,我這個人,向來是只認錢的!這麼輕輕鬆鬆說一句話,換來連成謹煜價值連城的睡美人,多劃算啊!”
她咧着嘴,從懷中拿出一個有晶瑩剔透的夜明珠,滿足地笑着。
端木初雪,最喜歡的就是收集各種夜明珠!
“連成謹煜可真捨得啊!”連成謹言頗為感慨地看着端木初雪手中的那顆夜明珠,那可是無價之寶啊。
“這就是一笑傾城!”端木初雪得意地笑了起來,突然又看向連成謹言,上下打量一番,感慨道,“同一個父親生的,怎麼差距這麼大呢?”
連成謹言也不惱,他笑得愈發地儒雅,回到自己的書畫攤,開始揮筆疾書。
“連成謹言,你別跟我說你這個時候詩興大發哦?”端木初雪挑眉。
“不是寫詩,是寫賦!”連成謹言對着端木初雪神秘地眨了眨眼睛,笑道,“《竹杠賦》。”
“連成謹言,你是在暗示我敲連成謹煜的竹杠嗎?”
“我可沒這麼說。”連成謹言沒有抬頭,只是拿着筆,用華麗的辭藻形容着某個世故而又現實的女人。
“嘿……不瞞你說,我還就是喜歡敲竹杠!物盡其用嘛!而且……這樣才好玩嘛!要不然,多沒意思啊……”
端木初雪眯起眼睛,雙眸炯炯放光,似乎在等待着一場好戲的上演……
“端木初雪,你妹妹現在精神恍惚的,你就不怕她出事?”
“有你哥哥在,怕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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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初雲在藥店面前來來回回地徘徊中,她真的是無比糾結!
要不要進去買葯墮胎呢?
嗚嗚嗚,她會做很多毒藥,但是卻不會製作墮胎藥!
這可怎麼辦呢?
她不想生孩子呀!
一個女孩子,還沒結婚,就有了孩子,會被人嘲笑的!
林大娘說,這樣的女人要浸豬籠的!
嗚嗚……她不想浸豬籠啊!
可是……讓她這樣子跑進去買墮胎藥的話,會不會有點不好啊?藥店的掌柜如果問起來她該怎麼回答啊?
端木初雲糾結啊!糾結啊!
突然,有人走了過來,溫暖的大掌覆蓋在她的頭上,對着端木初雲笑得一臉溫柔:
“傻丫頭……別這樣……我會負責的……”
端木初雲不解地轉過頭,只見一個男子站在她的身後,一襲月白色的長袍,烏黑的頭髮散落在胸前,暖陽在他的身後,影影綽綽地照過來,端木初雲只覺得陽光滿滿的,刺得她一時之間睜不開眼睛。
這個人,就是連成謹煜,大成王朝的當今聖上。
“啊?”
端木初雲被他俊美的臉孔刺得一愣一愣的,不知道怎麼的,她總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有一張熟悉的感覺,可是,她又實在想不起,到底在哪裏見過他……
“雲兒?”連成謹煜輕輕地喚了一句。
“什麼?”端木初雲似乎還沉浸在自己思緒里,被他這麼一叫,突然回過神來,不解地看着連成謹煜,很顯然,她剛才把他說的話都當耳邊風了。
連成謹煜溫柔地看着她,說道:
“雲兒,跟我進宮吧,我們把孩子生出來好不好?”
“雲兒?我不是雲兒啊……”
“好吧,小雨……”
連成謹煜嘴角噙着好看的笑,他愛憐而又寵溺地伸出手,摸着她的頭髮,藏在他的身後的陽光也因為這個笑容而黯淡失色。
“東方哥哥……”
這個稱呼再次脫口而出,彷彿有什麼東西在端木初雲的記憶深處涌動,她努力地想去抓,卻終究什麼都抓不住!
腦海是一片黑暗!
唯有胸口的疼痛突然變得很劇烈。
一下一下地抽着痛!
連成謹煜因為她的稱呼而心動,又因為她慘白的臉色而心疼,經不住,伸出手,摸上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