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找到魏長芸
余念沒有急着離開的原因是他產生了一些新的疑問,所以他必須留下來再確定一下。
他來到了病房前,偷偷張望着病房裏面的情況。
魏長欣站在病床前,她看了一眼她的媽媽,因為她媽媽知道警察來是談魏長芸的,所以她這個眼神算是給她一個交代,畢竟不能在病床上提起魏長芸失蹤的事情。
而魏長欣背後那個“老巫婆”此時還存在着,而“老巫婆”的一直存在也正是余念留下來的原因之一。
因為一般人會出現這樣的具象化念頭,是因為心中有這念頭,可念頭不會一直存在的,比如林若男對余念沒有了敵意之後,余念便暫時看不到那“壯漢”,可魏長欣的“老巫婆”,余念以為那是面對范成才會有的,不應該一直存在,既然會一直存在的話,那就是魏長欣本人就一直有一個邪惡念頭。
可余念留下來的主要原因卻不是這個。
他留下來的主要原因是因為他還看到了另外一個人的念頭,那就是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魏父。
魏父的病床邊上有一個年輕健康版的他自己,可那個他自己卻非常嚴肅,彷彿看到自己孩子做錯了事時,非常生氣的樣子,那雙充滿怒火的眼睛也正死死盯着魏長欣。
余念此時在腦子裏想到了另外一個可能性。
而另一邊林若男立馬通知市局裏自己的組員出發。
他們在島外的東南海岸的“雲成砂石廠”的門口集合。
此時,砂石廠的大門用鏈鎖給鎖上的,而林若男觀察了裏面的情況,卻只見砂石廠堆了一大堆的砂石,卻出現了長草的情況,並且沒有一個工人,就連條看門狗都沒有,看來范成把砂石廠荒廢了很久。
估計范成也不在砂石廠,這也正好,林若男讓一名警員拿來老虎鉗,夾斷了鏈鎖,便帶人進了砂石廠。
但是砂石廠還蠻大的,要找到藏魏長芸的地方也並不容易。
幸好,林若男吩咐另外一名警員帶上了警犬,用警犬搜索會比人更快速。
大概只用了十分鐘,警犬便停留在一片砂子上面,瘋狂吼叫。
林若男前來查看這一片砂子,發現這一塊砂子跟其他的地方確實不太一樣,有翻新的跡象。
林若男大概猜到魏長芸的結局。
她指揮人挖開這片砂子,果然魏長芸的屍體就埋在這裏。
動機和證據都已經有了,基本上可以對范成進行批捕。
當范成被抓的時候,他人還在麻將桌上。
林若男帶隊衝進來的時候,范成還異常驚訝,他還說道:“林…林警官,是我老婆有消息了嗎?你怎麼也不先打電話通知我一聲?這是鬧哪一出啊?”
范成還彷彿不知道林若男是來抓他的。
“范先生,你心可真大啊,老婆失蹤還有心情打麻將。”林若男嘲諷過後,便嚴肅通告道,“范成,你涉嫌綁架殺害魏長芸,現依法對你執行逮捕。”
范成大驚:“什麼!你在說些什麼!”
可林若男沒有馬上回答他的義務,便立馬衝上去把他銬了起來。
更驚訝得恐怕還是范成的牌友,他們並排站向了牆角,生怕自己跟這個殺人犯扯上關係,連累了自己。
范成雖然沒有抵抗,但是他心裏是不服氣的。
在審訊室里,面對林若男的主審,范成趕緊說道:“林警官,這…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怎麼可能殺害我的老婆?這真的是太冤枉了!”
“別吵,我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不要再講不相干的事情,也不要想着狡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林若男先把范成給鎮住,這樣她才能順利提問。
范成越來越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頓時不敢多言,怕說錯話,他更加會被認定成殺人犯。
林若男見范成已經沉默,這才開口問道:“姓名,性別,年紀。”
“范成,男,34歲。”范成低着頭,回答的聲音就像泄了氣的皮球。
“3月19日下午四點之間,你在什麼地方?”這可是關鍵問題,林若男集中精神要聽范成的答案。
可范成卻反問道:“這很重要嗎?”
“讓你回答,不是讓你提問的!”林若男再次重申,而且她也不需要跟范成解釋自己問題的原因。
范成只好又低着頭,回答道:“那段時間裏,我在砂石廠。”
林若男卻說道:“據我所知,你平時很少去砂石廠的,為什麼那天去了?”
范成一愣,他平時確實很少去砂石廠,林若男竟然連這都知道,說明是有備而來,他就必須更加小心才行。
范成猶豫了一下,眼珠子一直在打轉,似乎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林若男又提醒道:“你千萬別試圖撒謊,我可是能看出來的。”
范成咬咬牙,說道:“我…我是去拿錢的。”
“什麼錢?”
“這…林警官應該還沒結過婚吧。”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你回答我的話。”林若男秀眉一皺,臉上呈現幾分兇相。
范成也嚴肅回答道:“那是我的私房錢,每個男人婚後都會藏私房錢的,我不敢藏在家裏,便藏在了砂石廠。”
難怪范成要說林若男沒有結婚,不然就會瞬間理解那是私房錢的。
“為什麼那個時候要去取錢?”林若男不糾結私房錢的問題,繼續問道。
“我…我當半有一個牌局,我得帶一些現金去打牌,所以才會去取錢的。”范成覺得自己這樣回答應該沒有問題,所以也就老實交代了。
林若男不像余念那樣擅長察言觀色,所以她看不出來范成是不是說得真話,她只能從結果來反推范成說得是假話。
所以,林若男說道:“你說你要去打牌?那你取到錢之後半應該在牌局上吧?你應該有牌友可以為你證明?”
如果有牌友可以幫他證明的話,至少范成能為自己所說的做一個“背書”,可是他卻搖頭道:“不不不,他們沒法給我證明,我最後沒去打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