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離開
慕棲遲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半天也沒說話。
直到她的眉眼耷拉了下來,他才說:“也並不是完全沒有關係。”
奪妻之仇算嗎?
楚清猗咬着牙,掐了掐他腰間的肉,“好得很,謝遲,你故意看我玩笑。”
慕棲遲臉色一青,趕緊往一邊躲去。
她一追,他就繼續躲。
暗衛跟在自家主子後面陣陣無語。主子還回不回去了?
蒙面人殺紅了眼,對面的人吐了好幾口血,直接倒在地上。.
他拿着大刀沖他砍去,對面那個人把身上的包裹拿出來,扔了過去。
蒙面人沒有傷到他,直接把包裹切成了兩半。
趕緊一把抓住了包裹。
饅頭有幾個已經掉到了地上,蒙面人一臉不可置信,又翻開包裹,想要找到那一封信。
除了饅頭還是饅頭,意識到他被耍了,又看了眼周圍,人早已不見。
他憤怒的把饅頭重重的甩在那個人臉上,然後衝著後面的人喊:“人都跑了,還不快追!”
他的人在馬車前面,他就不信,她們能插翅而飛。
楚清猗不急,她依然慢慢的走着。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他們騎着馬趕了上來,攔住了她。
楚清猗掀下面紗,眼神微微得意,“這一局,你們輸定了。”
看到不是那個暗衛,蒙面人捏了捏手。
“哈哈哈哈哈,你以為我不知你這是調虎離山。”
他一早讓人埋伏那個馬車,只怕現在人已經抓到。果然,沒過一會兒,他的手下就扛着一個身上穿着楚清猗衣服的人,頭上套着麻袋。
楚清猗眼眸黯了黯,慕棲遲看了一眼她的神色。
“我可以幫你救下他。”
楚清猗攔了一下他,“別衝動。”
蒙面人看了一眼她身旁的人,他不清楚這個人的底細,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以防節外生枝,他示意手下的人撤退,既然人已經到手,傷亡也出乎他意料的嚴重。
還是趕緊回去復命比較要緊。
楚清猗看着他們已經逃離,微微鬆了口氣。
清蘭根本就沒有和她一起出發。而是趁她攪亂他們的思路時,趁機混過去。
慕棲遲不解的看了她一眼,她搖了搖頭。
“現在應該沒事了,我得走了。”
他回頭看了眼暗衛都快焦急冒泡,轉過身和沒看到一樣,和煦的說了一聲,“我把你送到下面那個城。”
下面那個城之後,人就越來越多,不會有獨行的地方,比較安全。
楚清猗笑了一下,沒有拒絕他的要求。
他讓人帶出自己的馬,把她舉了上去之後,他自己也上去了。
這一段路上,他們沒有說什麼話,但是彼此心知肚明,心中都很珍惜這一段的路程。
楚清猗下了車,看着他,深深一笑,“不知道下次見面會在哪裏,但是我們的事情都過去了,希望你顧及一點我的面子,尊稱我一聲太子妃殿下。”
嫁出去后,她就已經不僅是楚國三公主,她以後得更加小心慎微,不能出什麼大錯。
說完之後,他們就此好聚好散。
慕棲遲看着她的背影,目光沉了沉。
“殿下,我們不離開嗎?”暗衛小心謹慎的問了一句。
喚醒了慕棲遲,他看了一眼他們:“那些人,一個都不能留。”
“是。”
堂上的人看着下面的人,“這就是你帶回來的人?”
喝茶的手一頓,蒙面人的腿顫抖了一下。
這個怎麼也不是!這些沒用的傢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大人,定是那三公主搞得鬼。屬下本來都要抓到人了,被她給救了。仗着自己是皇室的人,屢次破壞大人的計劃。”
堂上的人捏了捏手中的杯子,砸了過去,“廢物,一個女人都搞不定,還在這裏為自己找借口。”
蒙面人連忙點頭,“是是是,屬下也沒用。”
他抬了抬手,示意外面的人進來,冷冷一笑:“既然沒用,就去陪陪你孤單的兄弟們吧。”
最後拖了出去,只能聽見求饒聲,沒過一會兒,聲音也沒了。
看了看桌上的花,“我倒要看看他真的會自己毀掉自己的一盤棋嗎?”
他伸手捏掉了上面的最後一片花瓣。
*
皇宮中
清蘭將所有的事情向楚帝重述,並將身上的信封交到他的手上。
楚帝一臉複雜的看着信,嘆了聲氣。
他沒有想到這件事情居然是蕭氏一族所為,蕭貴妃前陣子才被他壓入冷宮,現在如果又動了蕭氏,恐怕他維持多年的平衡,將要重新打亂,心情一時複雜無比。
皇后一黨獨大,太子也已經識禮論政。那他的江山還真的是他的嗎?而且這一切彷彿都剛剛好,好的讓人覺得有一些蹊蹺。
為什麼是崔丞相過來告發,正好又是蕭氏犯的罪?
這其中他是漏了哪個環節嗎?
高公公在一旁按了按他的穴位,讓他緩了一些。“陛下莫要為了這些事情傷了自己的身體。”
他看了一下清蘭,“你剛剛說你被誰救了?”
“三公主。”
“清猗去了清陵縣?怪不得這些日子都不見她。”
她低着頭,“屬下也沒有想到能遇見三公主,要不是三公主,屬下可能無法向陛下說明實情。三公主還因此受了傷。”
楚帝點了點頭,“你說的不錯,該賞。”然後轉頭看了一眼高公公。
高公公立馬下去安排。
楚清猗看着一大批的絲綢和珠釵搬入府中,接旨謝恩。
等高公公走後,小景對她說:“殿下,陛下這是?”
楚清猗低頭一笑。
“而且殿下,怎麼就你一個回來了?琴師大人呢?”
楚清猗看了她一眼,“以後公主府再也沒有這個人,不要再提起他。”
不久后,她就收到了清陵縣主林海的信,信上寫着:他留不住人,謝遲已離開清陵,望三公主知。
楚清猗看完之後,把信燒了。
慕棲遲的暗衛早在他們出發之後,把重要的東西從慕棲遲房中取走。
她推開他的房門,看了看。
桌上已經堆積些許雜陳,除了原來的東西,其它東西早已沒有了。
彷彿這個人不曾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