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9章 別的我不知道,但這個問題太簡單了
令人膽寒的冷氣持續了好一會,才緩緩散去。
琴酒一臉茫然:“咋了你?反應這麼大?”
他不就問一下這狗啥時候買的嗎……這都不能說?
“沒什麼。”鏡垂下眼帘,重新擼起約翰,“烈前一陣子破桉的時候捎回來的,你可以問他。”
“嗯嗯呢~”
烈立馬舉起手,眼眸閃亮,“刃哥~你想問什麼?約翰的名字?還是來源~?還是——”
“不用了,我就隨口一問。”琴酒其實沒想了解什麼,只是覺得這狗有點眼熟,所以隨口一問。
德國黑背嘛,還是挺常見的犬種……
烈:╭╮
失去了話題的烈一下子蔫巴了。
而鏡和琴酒在短暫的交流之後,也陷入了沉默之中。
在一旁學習的三小隻偶爾抬頭看看他們的反應,然後見縫插針的發獃……
另外三個被招安、且還沒做出選擇的兩個人卻有些坐不住了。
迫於這些人的壓力,柯南屢次想說話,卻憋了回去。
最後只能把求救的目光轉向赤井秀一。
後者……
完全沒有注意到柯南的視線。
但剛巧,他也想再問點什麼:
“琴酒,貝爾摩德呢?她沒跟你一起回來?”
赤井秀一的眼神在琴酒身後打轉。
琴酒懶散的抬起眼眸,眼光透露出危險的神色:“怎麼?你很惦記她嗎?”
“……不,我只是好奇。”對於琴酒一下子迸發的敵意,赤井秀一有億點點懵,頓了頓,還是解釋道,“我想知道你們去做了什麼,是否跟組織的事情有關,還有……你們究竟想對組織採取什麼措施?”
琴酒將自己的魔爪伸向無辜的約翰,擼了一把,另一邊空餘的手單手撕了根棒棒糖塞嘴裏,“知道了這些,對你有什麼用呢?你不過是個大頭兵,就算知道了一切也沒法改變什麼。”
赤井秀一精神一振,“我覺得我可……”
“不你不可以。”琴酒無情打斷。
正在假裝用功讀書的黑澤未來悄悄轉過頭關注這邊的動靜。
“……可我們掌握的情報並不對等,實在難以做出選擇。”赤井秀一眼眸閃了閃,“還是說,你能容許我任何一個選擇都不選嗎?”
琴酒嘴角彎起:“當然……不能。”
“情報不對等很正常,我們沒有任何義務給你提供相應的情報。”琴酒‘卡擦‘一下將嘴裏的糖咬碎,“至於我們對於組織的打算,你如果加入五星組,以後自然會知道,若是不加入,你就自己慢慢努力尋找真相吧,能找到算我輸。”
赤井秀一;“……”這大言不慚的說話方式讓他感覺好像沒戲。
難道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父親……如果是你,會怎麼選擇呢?‘
赤井秀一想到了自己最開始的執念。
只是在自己追求執念、尋找真相的時候,他又跟fbi和其他人牽扯上了許多羈絆。
詹姆斯先生、朱蒂、明美……還有自己的母親,妹妹。
應該怎麼選擇,才是正確的?
赤井秀一閉上眼睛,“明美……現在算是加入了五星組嗎?”
琴酒斜着眼:“你問了一句廢話。”
黑澤未來在後頭翻了個白眼。
“……那麼,你們打算怎麼對待朱蒂,還有fbi剩餘的人?”赤井秀一睜開眼,一片清明。
五星組,他不會忽略,哪怕這個勢力跟組織對抗過,甚至算是幫了他們大忙,但也犯下過罪惡。
這依舊是個犯罪組織。
至少目前他的認知里是這樣。
琴酒挑了挑眉,眼角與鏡的餘光碰撞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朱蒂斯泰林……你說她的話,等她病好了,我們自然會讓她回歸。”
當初朱蒂被抓走的時候和后一段時間,琴酒跟五星組沒有情報往來。
但等到營救朱蒂的事件發生后,琴酒也明白了自己人的打算。
這是個人質。
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人質。
至少用來牽制赤井秀一的時候,還挺有用的。
這個fbi的王牌雖然有時候考慮問題的角度奇葩了點,但對待真正的自己人的時候,那確實是真誠以待……前提是自己人不是炮灰。
而五星組一開始的設想,就是控制住朱蒂,從而限制赤井秀一以防止fbi做出對他們不利的舉措。
早就說過,五星組不是慈善機構。
他們可以救人,也可以殺人——被他們救的人或許還會對他們感恩戴德,卻不知道自己已經處於他們的控制之下。
不過……
目前看來,這個後手,可能有機會用不到了。
——但赤井秀一併不清楚琴酒現在思維的轉變。
他也意識到,朱蒂可能成為了自己的掣肘,於是沉聲道,“如果我加入五星組,她便可以回歸fbi,不會受任何傷害,也不會受你們任何要挾……對吧?”
琴酒敲了敲桌子,不置可否,“前提是她不能泄露我們的任何情報……除了跟她治療有關的事以外。”
兩個人說話時,沒注意到他們後頭的黑澤未來,眼神已經暗澹了許多……
“我加入fbi,原本只是想尋找我父親的下落。”赤井秀一突然轉折,“你們能否提供給我需要的情報呢?”
“……”
琴酒咬糖的聲音一下止住,眼神逐漸微妙起來。
他的沉默引來了烈和鏡,以及所有人的注視。
正當赤井秀一失望的以為五星組也沒有辦法的時候,琴酒突然又開口了:
“如果你問我你母親現在在哪裏,我都無法回答……但關於你的父親,我還真知道一些內容。”
赤井秀一略微一怔,頓時肅穆:“我父親,他,還活着?”
琴酒沒說話,只是給了烈一個眼神。
後者立馬會意,笑嘻嘻的從沙發底下掏出一份合同:“想知道嗎?想知道的話就簽了它~簽了這份合同你就能知道你父親在哪裏了哦~”
赤井秀一:“……”
他很想知道烈家裏到底在多少個地方藏了這種玩意兒?
背景板柯某人:“……”完了,他感覺隊友又要少一個。
背景板基某人:“……”
感覺自己新加的組織招人有點兒戲,但是又詭異的很正經……
話說她現在算是背叛cia了吧?她爸爸在天之靈知道這件事,會不會二度升天?
基爾的思緒開始歪斜。
柯南十分擔心革命戰友叛逃。
赤井秀一接過合同后十分沉重:他怎麼也沒想到,琴酒居然會知道他父親的下落!
須知,他可是加入了fbi十幾年、在組織卧底了兩年多都沒得到任何關於他父親任何消息的……
剛剛他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其實壓根沒報多少希望,只是想試探一下五星組能給出的底線,或者說是試圖拿回一點主動權——誰能想到還是被拿捏的死死的!
至於對方誆他的可能性……
雖說赤井秀一一直把琴酒當成大boss和假想敵,但卻不認為琴酒會在這種事情上騙他。
因為實在沒必要。
赤井秀一拿着合同陷入沉思了。
沉思了一會,他決定看看合同。
沒想到,赤井秀一剛看了幾眼,就被合同上的內容深深吸引,忍不住仔細閱讀下去。
……
“你之前預想的結果跟現在不一致。”
在赤井秀一沉浸在合同當中時,鏡冷冷的開口。
他沒有可以壓低自己那令人不適的嗓音,不止琴酒,坐在旁邊的人都能聽見。
但除了澤田弘樹和烈幾個人之外,其他人臉上都有些疑惑——
無他。
只因鏡說的,是純正無比的普通話。
“出現了一些意料之外的情況,問題不大……至少對五星組未來的發展不會有什麼影響。”琴酒也久違的用上了母語。
但他的話並沒有讓鏡的介意徹底放下。
相反,鏡的聲線反而更加無情:
“那只是你個人的判斷。
‘我們這不是福利院,不是誰都能隨便招攬‘,這個規矩是你當初定下的。”
琴酒挑了挑眉,“我知道。”
“知道個屁。”鏡面無表情。
琴酒:“……”
他小夥伴怎麼還說髒話呢?
“五星組不是黑夜,這裏沒有所謂的‘boss‘,也不是你的一言堂。”鏡的話語陰冷、充滿着警告的意味,“你最好別跟某些人學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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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的意思好像琴酒如果學壞了,就會發生不好的事一樣。
不論是眼神還是話語,都明顯體現出這點。
琴酒也相信,如果哪天自己真的變成了獨裁者,第一個對自己下狠手的就是鏡——唯有鏡有這種魄力和決心。
畢竟,鏡多少也是被琴酒認準了,就算沒有他的幫助,也能在極度惡劣環境下存貨下來的異類。
就算沒有琴酒,鏡估計也能成為一代狠人。
不過,凡事沒有如果了。
琴酒失笑地搖搖頭:“你放心……唉算了,我還是跟你說清楚好了,就是……”
他附在鏡的耳邊小聲說了兩三句,言簡意賅地說明了一下今天與某人的會面結果。
聽完琴酒所述的話語內容,鏡的表情一時有點古怪,看向琴酒的眼神也很古怪:“你說真的?”
琴酒一身正氣:“當然,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鏡的表情瞬間回復冷漠:“你忘了嗎?當初你說你很快回——”
“那個是意外!還有我最後不是回來了嗎?”琴酒瞪大眼睛,“八年,你知道我那八年在組織里怎麼過的嗎?”
“知道。”鏡的冷漠有所緩解,“如果不是因為知道你的經歷,我是不會原諒你的。”
琴酒撇了撇嘴:“你這話說的,怎麼搞的跟怨婦似的?”
“……”
鏡緩緩取出了深藏不露的匕首。
琴酒頓時改口,“我開玩笑的,大哥,冷靜!”
鏡挑了挑眉,嘴角勾了勾,滿意的收回了匕首。
到也不是因為琴酒慫的態度良好,主要是這聲順口的‘大哥‘讓鏡十分受用。
真按年齡排輩分,琴酒還確實要往後挪一挪——只看這個世界的年齡的話。
“既然這樣的話,五星組跟‘黑夜‘的交接,就由你單獨完成好了。”
鏡將他們的話題扯回正道,“我會跟他們說清楚,邪的話……”
“邪該怎麼做就怎麼做,這個倒不需要特意安排他,他可聰明了。”琴酒彎了彎唇角,隨後關心起小夥伴來,“這邊事情結束后,你和烈也可以回去了,這段時間你們也夠辛苦的。”
烈在這時候爬過來,跟約翰動作一致的把手向前一扒拉,整個人趴在鏡和琴酒的腿上,像極了巨嬰。
此刻,巨嬰烈正眼淚汪汪地看着他們,聲音哽咽,“刃哥!你這就要趕我們走了嗎?我不走!我還能在這裏混吃……拼死拼活一百年~!”
琴酒:“……”
鏡:“……”
是混吃混喝等死吧?
別以為只說兩個字他們就拼不出完整的意思!
琴酒毫不客氣的一巴掌拍在烈的頭上,用力rua了幾下他的白毛,而後鏡揪住烈的衣領,把人強行拽起強迫讓他坐正。
“你們現在都不在本部,即便有邪監控那邊的情況,我還是不太放心。”琴酒一臉正色,“本部和其他分部的管理,還需要你們多加費心,日本這裏可以交給我……反正‘黑夜‘現在暫時沒有威脅力。
但我最好要在日本,這樣才能維持好‘黑夜‘與五星組的關係。
不然的話,日本這裏就只有烏丸蓮耶和貝爾摩德,實際掌控組織的時候,我不確定他們會不會陽奉陰違,還是我自己來比較放心。”
聞言,鏡挑了挑眉,“你不是說,你們是血親嗎?”
“……他說是就是?雖然可能確實是。”琴酒嘴角扯了扯,“貝爾摩德就算了,我跟她好歹相處過十幾年,還算熟悉,加上她比較感性,信任她沒什麼問題,但……烏丸蓮耶我才見過三次,我怎麼信他?”
別說信了。
光是想想他現在都還覺得離譜。
甚至想起烏丸蓮耶跟他說的家族譜時,琴酒都以為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鏡眼眸閃了閃,“你有數就行。”
琴酒歪了歪頭,咧開嘴:“你應該不會嫉妒吧?”
“……呵呵。”鏡面無表情,“嫉妒什麼?嫉妒你是個有家沒法回的孤兒嗎?”
琴酒:“……”
嘁,打擊失敗。
烈睜着眼睛像個好奇寶寶,“鏡哥~刃哥~,你們在說啥呀?”
鏡哼了一聲,又一把把烈拎了過來,然後琴酒賊笑一聲,附在烈耳朵邊上說了一串。
烈的表情逐漸由獃滯轉為震驚……
我的媽,刃哥居然是……
這麼刺激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