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哥哥?
“這人怎麼不接電話呢?”剛進小區,蘇慕心就覺得奇怪,鍾琪很少不接她電話,正想着,鍾琪的電話就回了過來,風風火火的。
“喂,快點來,我們都在酒吧——”
“酒吧?你瘋啦?我不去。”
蘇慕心想都不敢想,要是祁琮煜知道她趁他不在跑酒吧去玩,估計會被吃干抹凈,幾天下不來床那種,一想到這裏她直接掛斷了鍾琪的電話。
下了電梯,蘇慕心站在灰色的防盜門前,輸入了密碼,鍾琪不在家,她要自己解決晚飯,首選仍然是泡麵。
燒水的過程中,蘇慕心站在廚房操作台邊上,看着手中的手機,被她置頂的幾個人除了祁琮煜之外都有未讀信息,嘆了口氣,給所有人回復了消息,這個男朋友,什麼時候才回來。
燒開了水的燒水壺“咕嘟咕嘟”的響起,才將發獃的蘇慕心叫回神,她為什麼總是燒廚房,就是因為在等待的過程中她會走神。
水還沒被蘇慕心倒進泡麵桶里,鍾琪就忽然沖了進來。
“走走走。”
“你坐火箭來的?”
鍾琪火急火燎的拉着蘇慕心就往外走,蘇慕心目瞪口呆於鍾琪的神速,電話才掛分鐘,怎麼這個人就出現在她家了。
“你幹嘛這麼著急?我不想去——”蘇慕心整個人都寫着拒絕,她不想去,更怕祁琮煜知道。
“哎呀,他們在部隊裏又不會知道,你怕什麼,陪姐妹我找樂子都不行嗎?”鍾琪將蘇慕心半推半拉的帶上了車。
剛下車,一個門口還擺着各種各樣花籃的酒吧映入眼帘,鍾琪說這是她朋友開的酒吧,今天開業大酬賓全場8.5折,這個時候的羊毛不薅白不薅。
蘇慕心跟着鍾琪走進了酒吧,她不是沒來過,上一次想去,還是祁琮煜親自帶她去見得世面,雖然在裏面只待了十分鐘不到,祁琮煜就後悔的腸子都青了,他回家之後總說以後不會再帶她去,因為祁琮煜只是去一個洗手間的時間,蘇慕心的面前放了至少十杯別人送的酒,各種各樣,其中不乏那種一杯幾百塊的高端紅酒。..
所以,他總說,她太招人,禁止她再去酒吧。
每個酒吧似乎都有獨屬於自己的重金屬樂,蘇慕心聽得整個人都麻了,耳膜被震動着大腦嗡嗡直響,她真的不適合這個地方,剛到這裏,她只想找個地方藏起來,她跟着鍾琪走到了卡座,在卡座的最角落找了個位置坐着。
鍾琪說是去點酒,但是在蘇慕心的注視下,她可是徑直走進了舞池,扭動着自己姣好的身姿,雖然胸不大,但是比例完美,仍然是勾人心魄的貓。
蘇慕心發現自己被鍾琪拋下之後,整個人都坐立不安,她覺得自己和這裏格格不入,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她有些心慌,總覺得如果祁琮煜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幸好鍾琪沒跳多久的舞,她很快就注意到了有人圍在蘇慕心身邊,她把人帶出來,就得保證她的安全。
“我家裏水沒關,我回去關水。”
蘇慕心用蹩腳的理由拒絕了前來搭訕的一幫人,這一句話卻引得打頭的人哈哈大笑起來。
“妹妹,什麼年代了還撒這樣的謊。”說著打頭的人伸手就要去摸蘇慕心的臉,也是一瞬之間,蘇慕心直接反手將那人的手反擰了一下又向前一拉,期間他的手腕還發出了骨頭被碾碎的聲音,聽得周圍幾個起鬨的人一身雞皮疙瘩。
“啊啊啊————”男人的嘶吼聲嚇壞了身邊的人,他們都沒想到這個看上去文文靜靜的姑娘居然下手這麼狠。
“手摺了折了……”男人疼出了眼淚,蘇慕心卻很是淡定,“沒事,別怕,我是外科醫生,這不叫折了叫脫臼,我能拉脫臼也能幫你複位。”說完,蘇慕心根本不給人反應的機會,男人驚恐的瞪大了眼睛,只覺得自己的手臂被用力往回一拉,又是“咯吱”一聲,被拉脫臼的位置被複回了原位。
一群人全程目瞪口呆,在蘇慕心回頭去看他們的同時,拉着那男人立即撤離了她的卡座,鍾琪愣在舞池邊上,她看見了全程,她覺得自己過去有可能今天晚上的桃花會全沒了。
“琪琪快來————”蘇慕心用全場都能聽見的聲音呼喊着鍾琪,剛剛的動靜早已引來了不少矚目,鍾琪只好垂着肩膀用手擋住了自己的半邊臉往蘇慕心身邊走去。
“怎麼樣,還好玩嗎?”蘇慕心看她那副樣子,故意的一個問話讓鍾琪頓時無話可說。
“誰讓你把我硬拉過來了還把我一個人扔在這兒的。”蘇慕心話里話外都很明白的說清楚了,她就是故意的。
“我……算了,喝酒。”鍾琪不想再提自己理虧的事,一次性叫了一沓酒,準備和蘇慕心喝個不醉不歸。
兩人一來一回的乾杯,一飲而盡,蘇慕心的酒量完全是被鍾琪帶上去的,大三期間,鍾琪在蘇慕心宿舍住的那幾個月,她憑自己一人之力教會了蘇慕心宿舍四個人喝酒。
酒吧里的人視線始終都在靠東邊內側的卡座上,兩位長相出眾的女士看着二十齣頭,喝酒竟然喝到了吵架的地步,她們明明剛才還笑嘻嘻的喝着酒,怎麼忽然就吵起來了,而且吵架的內容並不適合所有人聽。
有的人聽得面紅耳赤,有的人聽完之後看了自己一眼得想鑽進土裏,但是當事人根本沒有這種感覺,她們越爭論越起勁兒。
蘇慕心:“你沒有胸!”
鍾琪:“你有嗎?你也沒有!”
蘇慕心:“我沒有胸但是我有哥哥!!”
鍾琪:“你有哪門子哥哥!!”
蘇慕心:“我男朋友就是我哥哥!”
鍾琪沉默,她單身,沒有男朋友,蘇慕心話粗理不粗,她男朋友之前確實是她哥哥,那她不就輸了,絕對不可以。
但是知情的人知道是怎麼回事,不知情的人一個個都豎起了耳朵,開啟了八卦之心。
“按你那麼說路遠不就是我哥哥?”
喝高了的蘇慕心半天沒反應過來鍾琪的話,腦子裏都是漿糊,一晃就變成了一團,成了一團的人失去意識之前被一個熟悉又溫暖的擁抱抱在了懷裏。
祁琮煜從部隊一回來馬不停蹄的往出租屋裏走,他們現在就相當於是搬出來同居的小情侶,禹禮自知管不住,也不再管。
他回到出租屋的時候家裏空無一人,他在蘇慕心在家裏裝的監控里知道了鍾琪硬拉着她去了酒吧,打電話給蘇慕心無人接聽,打給鍾琪有人接並且告訴了他她們在新開的酒吧,只是醉酒的人說不出更多的可參考條件,僅僅靠着新開業的酒吧,這一個條件,祁琮煜根據鍾鍾到家的時間點,翻遍了醫院附近的所有地段,最終鎖定了這家酒吧。
祁琮煜本來着急於見那個人,在去酒吧的路上忐忑不安,他不知道蘇慕心會不會被鍾琪帶壞,但是他死也沒想到,鍾琪居然和蘇慕心在酒吧里喝大了吵架,他和路遠一起到酒吧的時候,正好聽見了鍾琪失去意識之前的最後一句話。
路遠一個沒喝酒的人聽着鍾琪的話腦子半天沒反應過來,她這說的是什麼意思。
按照鍾琪現在的腦迴路,她在說他等於路遠,路遠等於哥哥,也就是說路遠等於男朋友。
眼看著鐘琪和蘇慕心兩人就要動口不足就要上手,祁琮煜和路遠一人抱起一個準備抗走,誰知道他們還沒碰到人,兩個人就緊緊抱在一起,誰都分不開。
祁琮煜黑着臉看著鐘琪把蘇慕心抱得很緊,那副架勢就像是蘇慕心是她的老婆一樣,關鍵在於口中振振有詞的喊着:“我媳婦兒……”
祁琮煜把鍾琪當做情敵不是沒有道理,在車上鍾琪竟然公主抱着蘇慕心,讓蘇慕心把兩條腿都放在她身上。
第二天,蘇慕心和鍾琪兩個人從一張床上醒來時已經太陽曬屁股。
祁琮煜和路遠兩個人都站在床尾處,等着床上喝的爛醉如泥的人蘇醒,窗帘被拉開,一道刺眼的光直射在兩人的臉上,頓時兩個人表情一致動作一致,轉頭就將各自的頭塞進了被子裏。
牆上的鬧鐘又提醒起床了,一隻木製的小鳥從小木屋造型的鬧鐘中鑽了出來,不斷的叫着:“布穀布穀。”
因為鬧鐘,床上的兩個人終於有了些反應,路遠和祁琮煜看着兩個人翻身坐起身完全一致的動作。
看不下去的路遠是直接將沒睡醒的鐘琪一把拽走說清楚,鍾琪連鞋子都沒穿光着腳就被拽走了。
蘇慕心根本沒注意到自己身邊的鐘琪一睡醒就沒了人影,她只顧着自己要上廁所,甚至於連眼睛都沒睜開,全程閉着眼,左搖右晃進了洗手間。
祁琮煜坐在床邊上,等着那個喝懵了睡懵了的人出來,左等右等,十來分鐘過去,洗手間裏沒了動靜,蘇慕心也沒見出來。
祁琮煜進去洗手間時,一個人正坐在馬桶上抱着馬桶的水箱睡得很香。
“心心?醒醒。”祁琮煜盡量讓自己聲音放輕柔,不會嚇到沒睡醒的蘇慕心。
就是這麼小的聲音,也叫醒了蘇慕心。
蘇慕心睜開眼時還誤以為自己在做夢,“阿煜,你怎麼回來了?嗚嗚……”說著蘇慕心的眼淚直流,還張口告狀:“鍾琪說我沒有胸!——你幫我打她——”
“好好好,聽話,我們先出去。”祁琮煜哄着抱起坐在馬桶上的蘇慕心。
“你說我有沒有胸?你最清楚了。”蘇慕心很明顯,睡了一整夜還是沒醒。
“你要聽實話么?”
“嗯。”蘇慕心重重的點了點頭。
“咱有,雖然不大。”
祁琮煜的話惹來了蘇慕心的不滿,半醉半醒的人直接一口咬在了祁琮煜的肩膀上,她總咬那一個位置,時間長了都快要留出一個痕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