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蜜月有孕
紀聿衡今天被灌了許多酒,只是越醉越興奮的他在車上就對新娘圖謀不軌起來,到了地方還壓着她吻得難分難解,在朋友一片鬧騰聲中才依依不捨地放開了她。
“行了行了,你們趕緊給我滾蛋!”重色輕友的紀聿衡摟着妻子往台階上走,開了門迅速進去,竟試圖將一干損友攔在門外。
只是他再有能耐,但終究是一拳難敵多手,曾經被他在結婚之時整慘了的主力們輕鬆破門而入。
“新房在哪!”
知道逃不過一劫的新婚夫婦只得相擁着帶他們進了一間洋溢着喜氣的房間,裏頭鮮花與氣球滿地,大紅喜字懸挂床頭,兩人被推進鋪着大紅床單的新床。
“你要替我擋着啊。”沈寧知道躲不過,可憐兮兮地笑道。
“放心。”紀聿衡發揮男子氣概,保證似地親她一口。
只是心裏非常清楚,他、死、定、了!
結果兩口子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被整得十分酸爽。
冉天空從玩high了的人群中出來,站在二樓過道里抽煙,卻發現有一人醉倒在沙發上,丹尼爾卻在左顧右盼。
“嘿,你在幹嘛?”
“我在找他們的新房。”
冉天空挑挑眉,又一個喝醉的?
“那不是。”丹尼爾神秘兮兮地拜拜手,走進一個房間,片刻又出來了,對着冉天空勾了勾手。
冉天空笑了笑,吐出一口煙霧轉身下了樓。幾個在門口發現有貓膩的也跟着走了下去。
丹尼爾再次推開他們真正新房的實木門,所有人的視線在一瞬間都被正中懸挂的兩幅照片吸引住了。
具體說來是被一幅照片吸引住了。
冉天空手裏夾着的煙頭差點掉在地上。
這些人都是見過世面的,但他們都被震住了。
剛才還平易近人的兩人出現在相框中,他們表情淡然地端坐在一張雕琢精細的紫檀椅中,光與影是那麼沉穩,濃墨重彩的龍袍朝服襯出他們帶着神秘的強大氣場,彷彿多看兩眼,就會被畫面中的他們吸進古代皇朝。
“ohg、o、d!”有人喃喃驚呼,視線完全無法從照片中移開。比起在游輪的那幅隱隱不清的投影,這一幅真實得可怕。
他莫名有種錯覺,好似這張照片更似一幅肖像畫,古代帝后的肖像畫!
“如何?”丹尼爾驕傲地道,這是他最得意的作品!它代表着一種超越現實與虛幻的神秘與華麗。
“沒想到……”冉天空也愣愣地說不出話來。
其他人陸續回過神來,其中一人羨慕妒忌恨地罵了一聲,“紀七連拍個婚紗照都這麼會玩!”尼瑪他頭一次看個婚紗照看得心跳加速。
“重點是人玩得轉啊!”有幾人穿上龍袍像太子?
幾人發現了新大陸,呼朋喚友地叫樓上的都下來。
大家下來一看,全都成了一幅傻樣,袁纖與其他好友走進來,一看過去,嘴巴里都可以塞個雞蛋了。那個人,是、是、是寧寧?
有經驗者咔咔咔對他們的傻臉拍照。
紀聿衡被整得光了膀子,他一邊擦着身上的唇印一邊走進來,怕新郎伺機發飆,一群狡猾的人也顧不上打聽這照片詳情,頓時“皇上吉祥、皇上吉祥”地喊着,笑鬧着說散了,連帶把實誠的也救走了,其中包括還呆傻着的袁纖。
“你們回去啦?”略顯窘迫的沈寧站在二樓,儘管怕他們的戲弄,但還是盡着女主人的職責問道。
眾人看沈寧的眼神也變了,這位年輕美女也不若想像中簡單啊!
“皇後娘娘駕到。”有人吹了一聲口哨。
沈寧輕笑,“拍着玩兒的。”
大家一陣笑聲,有一位女子伸出了大拇指,“拍得真好,我羨慕極了。”
“謝謝。”
“娘娘,小的們告退了。”
一群人如颱風過境,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不一會兒一個人影也沒了,包括本應醉倒在沙發上的人士。
喧鬧不已的新房頓時安靜下來。沈寧走了下來,沒好氣地到他面前,捏捏他腰間的痒痒肉,“看你讓人積了多少怨氣,連帶我也跟着遭殃。”
紀聿衡驀地將她一把抱起,“現在可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快去卸妝洗澡!”被融靴撓癢了這麼久,他早就欲、火焚身,偏偏還連個嘴也不讓親的。
沈寧被他這急色的模樣弄得哭笑不得。
但非常有原則的他決意新房的洞房夜第一次在喜床上渡過,拍了她一下屁股讓她動作迅速點之後,他拿了浴巾睡袍去了別的房間浴室。
洗了澡回到新房,他一抬頭就看見一個曼妙的身軀側躺在火紅的床上,身上輕垮垮地披着雍容華貴的龍服大袍。
見他進來,沈寧微微抬了抬身子,大袍緩緩滑落。她凝視着他紅唇輕咬,笑得妖嬈。
紀聿衡的眼神愈發幽深。
上頭是她穿着朝服無比端莊的照片,床里的她依舊龍袍加身,卻是如此誘人犯罪。
他一步步走向她,雙手將她領子一抬,狠狠地吻住了飽滿的紅唇。
兩人度過了一個甜蜜而又激情四射的新婚夜,卻不知道外面已因他們揭起了軒然不波。
早上十點,沈寧才從香甜的睡夢中清醒過來,抬頭看看近在咫尺的丈夫還在熟睡,唇角微微一彎,支起酸痛不已的身子,打算下床去做個好太太早餐。誰知還沒坐直,就被一隻粗壯的長臂撈了回去,接着頸后感到濕濡的熱氣,“哪去?”男人慵懶地問着。
“去做早餐。”
“不用。”終於苦盡甘來不必再偷偷摸摸的男人只覺暢快不已,光明正大地做一回晨間運動。
兩人再廝混一回,再起身時已將近十二點,這下早餐也不用吃了,今天打算回門的沈寧早已說好了中午回娘家吃飯。
這時的她才從二樓找到手機,卻發現媽媽和袁纖都打了幾個電話,她吐吐舌,清清嗓子打了一個回家。
裴慧也沒大事,就是想確定她回家的時間,然後大家一起去飯店吃飯。沈寧跟她約好了時間就掛了。再打給袁纖,是想讓她帶着朋友們過個一個小時直接到飯店去,沒想到袁纖卻頗為忐忑地道:“寧寧,好像發生了一件大事……”
“怎麼了?”沈寧略為緊張起來,難道誰出了意外?
“呃、昨天、張蕊她那個啥……”袁纖不知道怎麼開口,爽性推給了一旁的罪魁禍首,“你自己跟她說。”
張蕊接過電話,好半晌才支支吾吾地道:“寧寧,對不起……”
“怎麼了,好端端的說對不起?”
“我那個、昨天晚上……喝得有點醉了,然後到你們新房看見你們的婚紗照實在太漂亮了,所以我就用手機拍了下來。回酒店的時候,我一個興奮,就把它發圍脖了。後來袁纖看見了,覺得不太好,就讓我把它刪了。我聽她的話把它刪了,可是……就短短半個小時,它就被瘋轉了。”
“啊?”
“而且……我的標題……剛剛上了網絡搜索榜頭條……”
“啊?”沈寧覺着有些誇張,“什麼標題?”
“呃、霸氣哭了。”張蕊越說越小聲,““朋友的婚紗照,霸氣哭了””
“這名字取得不錯啊,”沈寧輕笑,“行了,轉就轉了,也沒什麼大不了,就是一張婚紗照。”
“可是……網上的轉發和評論都好像有點……過火了。”
沈寧安慰她,“沒事,我先看看,對了,你們一個小時以後到王朝飯店去啊。”
沈寧掛了電話,紀聿衡已經尋了上來,同樣得知了消息的他告訴了更加具體的情況,單是張蕊那條微博,在半小時之內就轉了萬餘次,還有不道德的直接下了圖片,掛了自己的微博一字不差地重發,然後又被幾個大v看見,於是愈發不可收拾,單一個大v的轉發都過了二十萬次……還有被轉到其他社交網絡去的,被網絡記者截到的轉成新聞的……到現在為止已經無法統計了。
言簡意賅,這張照片中的照片在一夜之間令無數人為之震撼了。
沈寧詫異了一小會,但她沒有覺得困擾,她認為這是天意,老天希望他們得到世人的見證。
但是張蕊卻無法釋然,她甚至在他們見面時已哭紅了眼。.
沈寧下來接她們時看見了,詫異地問起來,幾個好友才支支吾吾地說是她看評論給看的。
原來這張照片在網上爆紅以後,大多數人都帶着讚歎與羨慕的心情,但有後來卻有越來越多的人惡意辱罵,說沈寧飛上枝頭就想當皇后了,沒胸沒屁股沒氣質,再怎麼裝也是一個村姑,人賤還不要臉云云。
張蕊看完這些評論,覺得自己闖了大禍,沈寧才新婚第一天,看到這些評論不知該有多傷心,並且網絡暴力從來人云亦云,萬一最後變成一片倒的罵聲,她就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自己的罪孽了。
沈寧安慰她道:“咱們何必在乎這些惡毒的人大放厥詞,他們根本不認識我,誰給了資格給他們審判評價?把這些人當回事,簡直是降低了我們的檔次。”
“你真的,一點都不在乎?”
“我壓根就沒空去看那些評論,我自己知道,我的那張照片霸氣哭了。”
張蕊破啼為笑,她用力點了點頭,“你真的霸氣哭了。“
沈寧這才笑着帶他們上樓。其實她早在沈家就知道了評論這回事,這些人中除了空虛惡毒的個人,還有vk財團的商界敵人雇的大量水軍從中抵毀,試圖通過紀聿衡來打擊vk。
沈寧只覺這些人無聊透頂,她也想不明白人的心腸怎麼可以這麼壞。這種語言暴力精神傷害,有時比真刀真槍更致命。這些麻木不仁的人恐怕還不知道自己正在充當殺人兇手。
vk有自己的危機公關策略,但紀聿衡還是無聲無息地讓於傑註冊了一個個人網站,度蜜月的前夕在網上發佈了一張沈寧身着龍袍的單人照,美麗無比高貴盡現。
他在上面只寫了一句話:
“我的女皇陛下。”
這拽死的萬全準備安胎。
回來到冉家的醫院做了一次詳細檢查,沈寧拿到報告後幾乎要樂瘋了。
宮內早孕,雙活胎!
她甚至要讓紀聿衡掐掐她是不是做夢。
他們將一下子有兩個孩子了!
雙方父母都得到了消息,紀家二老自是非常高興,但是沈鴻良就不怎麼高興了,他認為自己的女兒還那麼小,晚一兩年要孩子也沒事,但又想想紀聿衡年紀,再看看沈寧興奮的表情,也就憋着沒說什麼。
沈寧期盼了孩子太久,既高興又緊張,特別又查出是雙胎,她更是緊張得一步也不想走,只想留在床上安胎,坐上十個月等着孩子呱呱落地,但裴慧看她幾天,說這樣不行,要她下床適度運動。她聽從母親的經驗,小心翼翼地下床,但只是從房間走到客廳,她就隱約覺得腹部有點不適,紀聿衡馬上叫了醫生趕來,全部檢查一遍沒有問題才作罷。
裴慧沒料到女兒如此緊張兮兮,她覺得她有些小題大作了。她跟丈夫提了這事,丈夫說可能是女兒第一次當母親,緊張也是再所難免。
裴慧回想自己當年大學懷孕,也沒有像女兒這麼樣謹慎過頭,並且她覺得寧寧不像是這樣性格的人,如此做為有些令人費解。而且紀聿衡也是百依百順,這兩人十個月下來,不把周圍人給折騰死?
她想想不行,趁着沈寧提出請他們住到新房去為她安胎時,跟女兒認真地提了這個問題。
沈寧沉默了許久,才緩緩說道:“媽媽,你說的對,我太緊張了,我會慢慢轉變情緒的。”
裴慧點點頭,想問女兒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才讓她這麼緊張,但一想又覺犯傻,沈寧之前身在軍營,後來就遇見了紀聿衡,不到半年就結了婚,哪裏有什麼問題?
沈寧曾經的境遇自是不能與母親說,她只靠向她的肩膀抱住母親,“媽,你在這兒真好。”
“傻孩子。”裴慧拍拍她的肩膀。
回頭沈寧跟紀聿衡說了這件事,紀聿衡正為她夾核桃,道:“你怎麼舒服怎麼來,媽要是說你,就說是我不讓你下床的。”
沈寧嘻嘻一笑,接過他遞來的核桃,“咱們都得理智點啊,我太緊張了,你就悠着點兒。不然恐怕反而對胎兒不好。”
紀聿衡看向桌上擺的一大摞孕婦書籍,這到底怎麼樣才對孕婦和胎兒最好?沒想到懷孕還是一門學問。
他兩世都沒關心過孕婦,只知道肚子大了就快生了。
“媽媽說明天就跟爸搬過來了。”她本來是想搬到娘家去的,但新房離醫院比較近,所以才勞父母挪地方。
“嗯。”
“呃,奶奶和沈樂平還沒回老家,所以會一起過來住一陣子。”
紀聿衡點點頭,正專心致志開核桃,遠在電視旁的手機響了——自沈寧懷孕后,她就遠離了一切輻射物體,自己的手機是老早就不用的了,紀聿衡在家,也自覺地將手機遠離她。
他起身去接電話,說話的時候好似有點不耐煩,過了一會就把電話掛了。
“什麼事?”沈寧偏頭問道。
“破事,”紀聿衡走回來,繼續他的工程一邊道,“於傑說有幾個私人收藏家看了我們的照片,開了高價想收藏朝服。於傑都拒絕了,但其中有一個一直鍥而不捨,三天兩頭讓人打電話表示誠意,今天突然又有個什麼歷史學家,跟於傑說是朝服恐怕是我們照哪裏挖出的古代文獻做出來的,具有珍貴的文物價值,希望進行鑒定。”
“怎麼這麼久了,他們還掂記着?”沈寧無奈,“你把衣服放哪了?”
“我讓人放在我的私人藏室真空保存了。”
“喲,還有私人藏室,咱老公很有派頭啊。”
“改天帶你去看。”紀聿衡將核桃喂進她的嘴裏。
“要是有藝術作品的話拿來放咱家吧,我給咱兒子女兒熏陶熏陶。”
“明天我就去找找。”
沈寧笑嘻嘻地將下巴壓在他的肩上,“你覺得是兩個兒子,還是兩個女兒,還是一男一女?”
紀聿衡輕笑,“不知道。”
“想一想嘛。”
“你們女人就愛問些不靠譜的,我又沒有超能力,怎麼知道裏頭是男是女?”
沈寧噘了噘嘴,“一點也不浪漫。”男人,你的名字叫現實。
紀聿衡的反應是將核桃剝出來,一個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