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珍珠被救
“沒有證據，黑水吐出來之後馬上就消失了。”謝承澤眉頭緊鎖，語氣很是不甘。
“這不是你的府邸嗎？你不處死她不就好了。”何盈月有些迷惑，在自己的家中，自己的奴僕，為什麼覺得瑞王如此為難？
“你不清楚，前兩年皇後向父皇進言，不止皇宮裏要設有起居郎，為了規範皇子們在府邸中的言行舉止，皇子府邸也要設有起居郎。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起居郎是一定要記錄在案，上報父皇的。我雖為皇子也不能違抗律法。”
何盈月發覺謝承澤神情凝重，在自己的家裏還要受到別人的約束和監管，應該也是讓人憤懣的。不過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先把珍珠救下來。
何盈月拽下床頭掛着的香囊，朝謝承澤扔了過去。“混蛋，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快點，珍珠在哪行刑？”
何盈月這個乖乖女第一次用東西砸人，還真是萬般滋味在心頭。不過最多的還是爽啊！尤其砸的還是謝承澤。
瑞王府的花園中。
管家站在當中身旁是跪着的珍珠，其餘的奴僕圍成了一圈
“管家大人，珍珠是府上的家生子，年紀也還小，這是犯了什麼大錯，為什麼要打殺了她？”人群中有平時和珍珠關係比較好的人，心中很是不忍，便開口詢問。
“大家都安靜一下”管家揮了揮手“珍珠昨夜企圖刺殺何小姐，被瑞王殿下親自救了下來。珍珠以奴傷主犯了不可饒恕的大錯，今天要處以杖刑。把你們都召集來，就是要讓你們看看，背叛主子的下場。希望你們都能以此為戒，安安心心的服侍主子，咱們主子好了，咱們自然也跟着主子多得些好處。但是要是背叛了主子，珍珠今日的下場就是你們日後的下場。”管家自然是知道發生了什麼的，但是府中還有外人在，就算是心中不忍，也不能因為一個丫頭讓主子為難。所以管家狠狠心還是回頭看向準備行刑的侍衛“動手吧。”
“住手，主子到了。”大寒小寒先跑過來分開眾人，衝著管家說到。
見謝承澤來了，眾人忙跪下請安。
“動什麼手，給我把人放了。”何盈月跑過來想要把珍珠從刑凳上放下來。
“神女，不可以。珍珠不是和其他婢女打仗鬥毆，殿下可以原諒。這個賤婢竟然敢刺殺神女您，依據法律應該被殿下杖斃的。”一看就是個老古董的起居郎進前對何盈月說。
“不是珍珠刺傷我的，這是我自己不小心碰傷的。”何盈月伸手拉住謝承澤“瑞王殿下，你倒是說話啊。”
何盈月從前生活的地方講究人命關天，生命從來也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做不到眼睜睜看着品行純良之人含冤而死。更何況，珍珠是現在這個世界裏唯一一個讓自己覺的溫暖的人。
“何盈月，別鬧了，皇族的特權不能濫用。”謝承澤試圖安撫住何盈月。雖然謝承澤很惱怒在自己的府上被皇后算計，但是一個婢女而已，對自己來說並不怎麼重要，甚至王府中隨意擺放的一個古董花瓶都要比她值錢的多。
“你在說什麼！你得到的身份和權利，難道不就是上位者為了保護身邊的人所以才擁有的嗎？如果擁有權利卻不在這個時候用，那要在什麼時候用？”何盈月難以置信的看着謝承澤，實在想不通一國的皇子怎麼能如此漠視生命，更何況這還是一個與他有關的生命。
謝承澤呆住了，何盈月說的這些話，從來沒有人對自己說過。一直以來父皇和太傅所教導的，皇族所擔負的責任，都是守住魏明王朝百年基業。而天下蒼生，更像是一個龐大的責任，這個責任是大業是社稷，卻從來不曾具體到每一個人的身上。而何盈月說的話，讓謝承澤第一次開始意識到，天下蒼生是一個個具體的人。自己既然身為皇族就要保護自己國土上的每一個人。
這個新奇的認知讓謝承澤心緒激蕩，怕被人看出自己的失態，只能藉由將何盈月抱在懷中來掩飾。謝承澤輕輕的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既然這樣，就把人放了吧。”
“瑞王殿下，這不符合規矩。”起居郎還想再說些什麼。..
“你也看見了，何小姐求我這麼做。我可沒有那麼鐵石心腸。”謝承澤回頭看向起居郎嘴角微微勾着，似笑非笑。“父皇如果問起，我自會進宮解釋的。”
謝承澤如此堅持，起居郎也無法，只能哼了一聲就走了。起居郎都離開了，其餘的奴僕們自然也都紛紛散去，琥珀將珍珠從刑凳上接下來后，也離開了。
等奴僕們都散去后，謝承澤突然對着空氣喊道“驚蟄”，謝承澤話音剛落，就出現一個人，跪在了他身後。“這是我的一個暗衛，以後就跟着你當一個侍衛吧。”
何盈月仔細的看看那個抱着劍的暗衛，是一名年輕人，穿着一身利落的緊身衣，長相平平無奇。
“你先回院子吧，我還有些事。”說完謝承澤就帶着大寒小寒離開了。
“小姐，即便當時主子直接打殺了奴婢，奴婢也是沒有怨言的。”何盈月帶着驚蟄剛一回院子，珍珠就撲到了何盈月面前聲淚俱下的說道“奴婢多謝小姐，奴婢感激小姐的大恩，以後一定會肝腦塗地報答！”說著，就使勁的磕頭。
何盈月嚇了一跳，趕忙將珍珠拽了起來。“珍珠你快起來吧，多謝你有這份心。不過我唯一的願望就是回家。”何盈月心中嘆息，原來的自己還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只想着高考結束能離開家裏，不再被父母約束，現在卻可能再也不能見家人一面了。
“小姐，您怎麼不去問問主子呢？”驚蟄站在門口插話“主子做為武神廟的祭祀，是可以通過祭祀與武神溝通的。您既然是武神送來的，想來武神也能把您送回去。”
“真的嗎？”何盈月一下子竄到驚蟄面前，抓着他的衣領問。
“屬下雖然剛跟了小姐，不過也是不敢撒謊的。”驚蟄一臉嚴肅。
“那你去找瑞王，幫我帶話，說我想見他。”何盈月有些不好意思的給驚蟄撫平了衣領。
“具體來說呢，所謂我能溝通武神，就是說我的感知力遠超過普通人，這就是所謂的與神溝通。”何盈月被帶到謝承澤書房時，謝承澤正在看書，看何盈月來找自己，就順便解釋起一些理論知識來。被何盈月看在眼裏，覺得頗有幾分自己高中班主任的風采。
“拜託你，瑞王殿下。理論知識可以等一下再說，我就想知道，你能不能把我送回去。”何盈月坐不住，跑到謝承澤面前緊張的撕扯着他的袖口。
“我的衣服”謝承澤瞪了她一眼“能，可以。現在你可不可以坐下，聽我說話。女孩子家，性子如此急躁。”謝承澤有些不滿自己的話被打斷。
越發像自己的班主任了，何盈月在心裏默默吐槽。
“但是要將你送回去，就需要和你來的時候一模一樣的條件。同樣的時間地點，穿着，祭祀用品。不過，所有神廟的祭祀用品都由皇后管理。所以到時候可能會有一些波折。”謝承澤思索了一下“大寒，你去武神廟看一下，蒼碧有沒有被收回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