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出海
科研基地向駐紮在島上的海軍提交了軍艦調用申請。
審批程序需要三天。
這三天裏，喬斯達以需要趕完項目為由，上班期間就往外跑。
實際上他也沒撒謊。
只不過趕的不是工作上的項目而已，他得在信號基站完成一些系統升級——
開放電話蟲網絡的用戶上傳功能。
原本他的視頻是在信號基站里用主機發佈的，如今他要出海總不能扛着基站去。
所以只能趕工先把用戶上傳功能做出來，以後他就可以直接用電話蟲上傳內容了。
這也意味着，別人以後也能發佈內容。
喬斯達給自己的電話蟲預留了後門，他上傳的內容會在一個專門的「官方發佈」欄目里，別人如果上傳則統一歸入「用戶自製」。
升級過程極度繁瑣，喬斯達忙活三天只搞出個大概雛形，後續要完善的地方還有很多。
怪不得前世那些程式設計師頭髮都不多呢。
搞這個真叫人頭禿。
他揉着吃痛的肝把新系統上傳，立馬就有大量電話蟲下載了更新文件。
因為有很多等着吃新瓜的人，嗷嗷待哺地守着電話蟲。
結果他們更新后才發現，原來並不是「齊貝林」發佈新內容了，而是多了個上傳功能。
嗯？上傳？！
心思活絡的人立馬就想到了很多，也就是說，如果我手裏有驚天大瓜的話，就可以像齊貝林大神一樣，一夜之間名震世界咯？
很好，現在就差個瓜了。
已經有不少人躍躍欲試，開始冥思苦想可以錄製上傳的內容。
即便沒心思發佈內容的人也對這個功能感到欣喜，因為他們不用苦等着齊貝林一個人爆料了，而是可以期待千千萬萬人爆料。
喬斯達見到下載量飆升更是高興。
如果有很多大佬上傳內容的話，肯定能為他拉到更多的聯網用戶。
他之前曝光出來的明哥那些事，現在可說是鬧得天下皆驚。
但截止目前他只收穫了不到兩千強化點，而且已經幾乎停止增長。
就是因為起初升級電話蟲的人太少了，只有極少部分人是通過觀看視頻獲知到一手消息的。
這部分人才算是被他震撼到。
絕大多數人都是通過轉述吃的二手瓜，這些人即便產生震撼情緒，也只是因為勁爆的消息本身，而跟喬斯達無關，所以不會給他帶來強化點。
現在電話蟲互聯網已經開始快速擴散。
聯網的人越多，以後直接從他這裏接收消息的人就越多。
再發佈同樣級別的震撼信息，他就能夠獲得更多強化點了。
可見開通用戶上傳功能是妥妥的三贏局面啊。
屬於是秦始皇踩電線——嬴麻了。
喬斯達哼着路飛的《南方小島》曲兒回到科研基地，卻發現大家的表情都不太對。
或是垂頭喪氣愁眉苦臉，或是義憤填膺緊握雙拳。
「怎麼了這是？」
組長奧魯伊抽了口煙說：「海軍不當人。」
「怎麼，他們不批准調用軍艦？」
對於海軍會從中刁難，喬斯達早有預料。
這群科學家還是天真，想去請願還以為海軍會乖乖配合呢？
「軍艦倒不是問題，我們有船。」奧魯伊說，「但是海軍一個兵也不給，我們不會有護衛力量。」
喬斯達鬆了口氣，有船就行。
至於駐紮在巴爾基摩亞的海軍，都算哪塊小餅乾，能保護誰呀，有沒有都一樣。
「那我們上書請願吧，大家沒必要以身犯險。」喬斯達建議道。
奧魯伊堅定地說：「不行！且不說請願書能否呈到世界政府手裏了，就算遞交到了，沒有我們親自去的話，他們也會裝作沒看到的。」
「我知道。」喬斯達笑了笑，「所以我申請作為我們的代表，帶上大家簽名的請願書去瑪麗喬亞。」
他現在剩餘的強化點已經漲到七百多，全加上的話預計實力還能提。
這讓他心裏的底氣又多了幾分。
此番話一出，滿座皆驚。
「你在開什麼玩笑，海上多危險你知不知道？大家一起去還能有個照應，你個小毛孩逞什麼能？」一個扎小辮的壯碩科學家出言道。
喬斯達搖頭說：「正因為海上危險，所以我們才不能大家一起去，否則萬一不走運全軍覆沒了呢？誰來請願？」
實際上他是覺得跟這些拖油瓶一起出海反而更危險，而且不方便他做自己的事情。
「喬喬說得有道理。」組長奧魯伊嘆了口氣承認道。
但他轉而又說：「特魯也說得對。」
特魯就是那個扎小辮的壯碩科學家。
奧魯伊提出了折中方案：「那我們就選出一部分人作為代表團吧，我身為組長是一定要去的，另外再選十一人，最好是有能力適應海上生活的。」
大家都無異議。
喬斯達憑藉年輕的優勢擠進了代表團。
壯碩的特魯也選上了，一來他強壯，二來據他所說他曾經當過廚師。
其餘人有的是懂氣象學，有的是開船技術好，還有擅長釣魚的老哥。
總之，一支像模像樣的代表團就選好了。
科研基地有一艘科考船，跟海軍軍艦配置一樣，只是沒有搭載武器，換成了各種科學儀器。
該有的動力系統，以及船底的海樓石都有。
也就是說，這艘船是能夠在無風帶上航行的，只要駛入無風帶他們就不用擔心會遭遇海賊了，存在風險的只有駛向無風帶的一小段航程而已。
何況一般海賊碰到軍艦隻會逃跑。
因為軍艦幾乎都長一個樣子，遠觀很難估計艦上長官的身份和實力，貿然莽上去風險太大。
只有極少數性格生猛的海賊會主動進攻軍艦。
比如不願透露姓名的某災傑克：看到那艘軍艦沒有？把船靠過去，不，創過去。你以為本大爺是誰！開玩笑，我頭超鐵的好不好？
第二天一早，代表團眾人整頓好行裝，帶上其餘人的簽名，便上船出發了。
科考船駛離港口，島嶼漸漸隱入迷霧中，消失於視野。..
特魯直視前方，深吸了一口氣，愉快地說：「大海的味道，真是懷念呀。」
除了他之外，船上的大家都不那麼自然，絕大部分人是對航程感到擔憂，喬斯達則是難掩激動。
特魯安慰大家說：「沒事的各位，我們最多只用半天就能駛入無風帶，這期間一定不會出狀況的。」
喬斯達聽了心裏咯噔一下。
啊呀大哥，別立g呀！
這番話除了讓喬斯達變得緊張了之外，其他人都或多或少被安慰到了，不一會兒大家就變得有說有笑起來。
海上的航行是枯燥的，近乎不變的景色，單調的海浪聲。
幾個小時后，喬斯達才深刻領會到為什麼船上需要音樂家，可惜他們船上沒有。
以後電話蟲網絡的娛樂功能完善之後，這種情況會好很多吧，大家可以看看小說、刷刷短視頻、水水直播，來打發漫長的航程。
就在他百無聊賴之際，突然隱約聽見前方傳來了什麼聲音。
其他人都還沒聽到。
這是因為他體魄和血統提升后變得更加耳聰目明的緣故。
喬斯達將見聞色集中於前方，他的感知穿過迷霧，發現不到千米之外，竟然有一艘海賊船！
瑪德！g那麼奏效的嗎？
大海上往往航行十天半個月都見不着人影，他們這才出發幾個小時，就即將遭遇一夥海賊。
「大家注意了，前方有一艘海賊船。」喬斯達站起身環視眾人說道，說著他握緊了手中那偽裝成手杖的名刀驚雨。
「什麼！」一些手無縛雞之力的科學家瞬間面無血色。
奧魯伊跑到船頭，兩船相距已經只米，即便在濃霧中也能看見對方的黑影了。
「大家別慌。」奧魯伊保持了鎮定，「我們繼續直行，讓對方以為我們是海軍，他們不敢輕舉妄動的。」
身為主心骨的組長發話了，大家被安撫下來，靜默無聲地等待着接下來的命運。
船越來越近，喬斯達已經能看清對面的海賊旗了。
嗯……沒印象，應該不是什麼大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