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各方反應
雷德·佛斯號船艙內。
紅髮海賊團排排坐，津津有味地看完了視頻。
香克斯得意地說：「看吧！我就知道升級電話蟲會很好玩兒吧！」
眾人紛紛點頭，意猶未盡。
這不比報紙有意思多了？
就是不知道那位「齊貝林」所說的下次分享是什麼時候，該怎麼催更呀？
貝克曼捏着下巴說：「多弗朗明哥這傢伙，真是讓人不舒服。」
「是呀。」香克斯回憶道，「初次見到他，是在二十年前，羅傑船長的行刑現場。那時我就感覺到，這傢伙身上的氣息很討厭呢。」
說著，香克斯眼中閃過一絲異樣。
早該想到的，多弗朗明哥竟是天龍人。
這時耶穌布說道：「我倒是更在意他賣給凱多人造惡魔果實的事兒，也不知道具體數量和質量到底怎麼樣？」
拉奇·魯啃了一口手中的大骨肉，口齒不清地說：「這有什麼的？惡魔果實的味道總不可能好吃起來吧？凱多得到再多有什麼可羨慕的？」
「誰在說好不好吃呀！我的意思是，雖然我們大家都不吃惡魔果實，但不可否認，惡魔果實還是有點用的。」
香克斯點點頭說，「嗯，問題不大。」
「問題不大。」
「沒啥問題。」
眾人紛紛附議。
海軍本部馬林梵多，元帥辦公室。
「好可怕嘞。」黃猿邊修剪手指甲邊耷拉着嘴嘟囔。
青雉歪着頭，表情冷靜一言不發。
而赤犬已經咬牙切齒了，拳頭捏得邦緊，身上直冒煙：
「一想到多弗朗明哥這樣的人渣還在大海上風生水起，我就……哼！」
「冷靜，薩卡斯基，說到底，多弗朗明哥是天龍人……」元帥戰國克制道。
此時戰國內心是最難受的。
因為，明哥殺死的親弟弟羅西南迪，是戰國的養子。
戰國親手將愛子送入海軍，又將對方派去堂吉訶德家族卧底。
時至今日，他都還在為愛子的殉職而痛苦和悔恨。
我的小米果呀……
但他是海軍元帥。
他考慮事情的第一出發點永遠是以大局為重。
比如看完喬斯達發佈的視頻，他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會有多少人看到？
很快他心中就有了答案。
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這些事很快就會鬧得人盡皆知。
視頻里提到，海軍和世界政府暗中同海賊、地下世界交易，購買走私自和之國的海樓石和武器。
還有連多弗朗明哥這種人渣都能當上七武海。
七武海都保護了些什麼呀？
海軍的聲望必然再度受挫。
羅傑死前那番話開啟大航海時代后，海軍徵兵已經越來越難了。
這些消息傳出，徵兵還會更難。
我該怎麼辦？海軍的旗幟太沉重了，我要怎麼繼續扛？唉，過段時間又該去把頭髮染黑了。
戰國不動聲色地吃了塊仙貝，又餵了一塊給他的「山羊碎紙機」。
「哈哈哈……天龍人那幫狗雜碎……事情真是一團糟呢。」戴着狗頭帽的卡普眼淚都笑出來了。
他伸手去拿戰國的仙貝，未能得逞，手背還挨了一巴掌。
「累了。你們頭疼去吧，這麼大的事兒，我一個中將實在是參與不進來。」
說完卡普就大搖大擺離開了辦公室。
戰國望着他的背影，眼神中充滿羨慕，這個老友曾經在神之谷擋下洛克斯海賊團，救了眾多天龍人狗命。
被譽為「海軍英雄」。
只要他不屠殺天龍人，再怎麼出言不遜，天龍人也不會拿他開刀的。
可惡……我也好想罵呀。
不行不行……戰國你要冷靜，你是海軍元帥。
聖地瑪麗喬亞星會議大廳。
光頭的持劍老頭隔着窗戶，看見外邊有個天龍人正駕着奴隸玩樂。
那些奴隸有男有女，有魚人也有人魚，他們被一視同仁，通通做牛馬狀，脖子系了鐵鏈，趴在地上拉着巨大的黃金馬車。
馬車上的肥胖天龍人不時揮鞭抽打，嘴裏發出暢快的大笑。
「後輩中能擔大任的越來越少了，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光頭老者搖頭說。
長鬍子老頭抿了口紅茶道：
「前輩們也是這麼說我們這一代的吧？誰年輕的時候不荒唐，等我們退休，自然有新一代接任。」
最年輕的金髮男人說：「沒錯。在座各位都是我前輩，我會把從你們身上學到的權謀接替下去的。定能保證聖地瑪麗喬亞萬代榮昌。」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是天龍人，我們有着那位大人。」八字鬍胖老頭哈哈大笑。
捲髮老者打斷了閑聊：「開始正題吧。」
「影像大家都看了吧？姓堂吉訶德的那個小傢伙現在處在風口浪尖呀，你們怎麼看？」
金髮男率先發表意見：
「這種亡命之徒難以揣度，我怕他會公佈我們的秘密來轉移賤民的仇恨，要不幹脆派人把他解決掉？」
「你還是太嫩了點。」光頭老者說，「派人殺他？萬一他狗急跳牆而公佈秘密怎麼辦？誰能秒殺他讓他開不了口？你不會想請那位大人出山吧？」
長鬍子接著說：
「多弗朗明哥是個聰明人，他知道如果說出秘密必死無疑，他不會說的。」
「沒錯。」捲髮老者點頭說，「我擔心的是，萬一他因此倒台，奴隸的重要來源可就斷了。
他畢竟流着天龍人的血，辦事牢靠，提供的奴隸質量最好。要是失去這一重要渠道，我怕小輩們會因為奴隸短缺鬧出更多事來。」
八字鬍老者搖頭說：
「我倒覺得問題不大。不就是奴隸嗎？外面不是到處都是嗎？小輩們想要什麼就自己去抓，也算是鍛煉他們的能力了。」
最終星決定先靜觀其變。
在這件事情中，要說有人比明哥更憤怒，那唯有此時正率大軍遠征的凱多了。
他覺得自己是四皇當中最低調的一個。
不像白鬍子到處認兒子。
不像big不時爆發思食症肆意打砸。
也不像紅髮香克斯喜歡讓人給他面子。
凱多為了展示低調，甚至還時不時獨自一人挑戰全海軍然後被捕入獄。
他盤踞鬼之島，暗掌金山和之國。
苦心經營多年，致力於可持續性竭澤而漁，偷偷發展，不斷壯大實力，只待有一天給世人一個驚喜——
發動一場將整個海賊世界變成戰場的最頂級戰爭。
若是某個小鬍子落榜美術生知道了，定然將他引以為知己。
然而，這下他的夢想直接破滅了大半。
世人都知道他賣軍火賺得盆滿缽滿了，都知道他在喂部下吃人造惡魔果實了。
傻子也能猜到他圖謀不小。
這還怎麼出其不意？
原本最令海軍警惕的，是世界最強男人白鬍子，在人造惡魔果實曝光后，海軍的注意力很難不大量轉移到凱多身上。
一想到這些，凱多就氣得一遍遍跳雲自殺。
但他還是怒火難消。
於是便傳令回鬼之島，命令百獸海賊團全員想盡一切辦法，一定要把那個「齊貝林」給抓住。
凱多迫切地想請那傢伙吃幾頓雷鳴八卦。
要是喬斯達知道這些，一定會非常慶幸自己偽裝了身份……
鬼之島某處海崖邊，一對年輕男女相對而坐。
女孩一頭白綠藍漸變色長發，頭生一對魔鬼般的紅角，身材也十分魔鬼，但容貌卻異常甜美。
不做dna檢驗的話，很難讓人相信她的生父是凱多。
此刻她正暢快地大笑：「哈哈哈……看來這次小人凱多被氣得不輕，百獸海賊團全都忙活起來了。」
男孩把手搭在頭頂的橘色牛仔帽上，惋惜地說：
「凱多一時半會兒不會回來了吧，我這次是沒機會挑戰他了。」
他赤裸上身，露出線條優美的肌肉，臉上長着許多雀斑，為秀氣的長相增添了幾分硬朗。
如果旁人聽見他說要挑戰凱多，一定會覺得他是個瘋子或是大話精。
凱多是何等人也？海上的四位皇帝之一，人稱最強生物。
小朋友毛長齊了沒有？
這個年輕人，正是剛在大海上揚名的黑桃海賊團船長——火拳艾斯。
說起他的另一個身份，也許會讓很多人心生敬畏。
海賊王哥爾·d·羅傑的遺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