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真的狗
魏舒一睜眼,就看到謝承銳笑盈盈的眸子。
她甩開手,還是青天白日呢,就不正形,叫人看見了怎麼辦。
結果她越躲,謝承銳就得寸進尺。
「什麼時候看起話本子了?」
「在宮裏看到的,閑來無事看看也不錯。」魏舒突然八卦起來:「我還遇到了上官琪,他也喜歡。」
謝承銳嗯了一聲說道:「我軍中沒有合適他的人,不然也能湊成對。」
魏舒好奇地看着他,之前他還把上官琪看成情敵,現在就知道他是斷袖,還忙着找對象?
不對。
這狗是怕上官琪騙他!
當個媒婆就為了證實上官琪是不是真的斷袖。
表面上還是個大好人呢,若成了,上官琪還得感謝他;若是不成,謝承銳怕是就要把上官琪「請」來好好問問了。
謝承銳看她那個樣子,笑了笑,他的本性還是他夫人最清楚。
他上了榻,把魏舒摟在懷裏,扣住她纖細瑩白的手腕:「身子可有不適?」
魏舒臉一紅,瞪他一眼,不想說話。
罪魁禍首卻不死心:「別胡鬧,該請醫師請醫師,不要諱疾忌醫。」
魏舒哼道:「我好着呢。」又扭捏道,「沒有……不適。」
謝承銳眼睛一亮:「今晚繼續。」
這就是給自己挖坑。jj.br>
魏舒甩開他:「我生氣了嗷。」
她這樣一說,謝承銳才想起,他腦中一直沒有響起那個麻木的聲音。
他放開魏舒,再次握住她的手腕,依然沒有聲音。
不過,好感度一百了,二人也互表心跡,沒它謝承銳也不難過,只是摸不到魏舒的情緒了,他有些可惜。
魏舒看他一直不說話,又說道:「我真生氣了嗷。」
謝承銳笑了笑,一口親在她臉上:「還氣嗎?」
魏舒瞠目,這是那個原書冷酷無情腹黑的男主嗎?
沒臉沒皮的樣子也不知道哪裏學來的。
謝承銳又湊上去親一口。
這跟狗子有什麼區別,魏舒氣笑了趕緊用袖子去擦他的口水。
二人打打鬧鬧,剛好被進來傳話的秋容看到,把秋容嚇得落荒而逃。
魏舒的耳朵都能滴出血了。
瞪了眼謝承銳,穿了鞋就去膳廳了,謝承銳則是笑嘻嘻地跟在她身後,只不過出了門的瞬間又恢復了往日不苟言笑的樣子。
這幾日桌上都是清淡菜,因為魏舒和秋麗需要養傷,方大廚就再不做那些辛辣菜。
用過飯過,謝承銳帶着魏舒到院中,就在海棠樹下有兩張躺椅,兩邊放着小方几,切好的西瓜紅艷艷的,上面還有幾粒黑籽。
魏舒咬了一口,甜膩膩的汁水讓她喟嘆,不管哪個時代,夏日吃西瓜總是一件暢快事。
也不知道秋容熏了什麼香,一點蚊蟲也沒有。
銀白色的月亮掛在空中,一閃一閃的星子密佈,還有旁邊謝承銳用摺扇扇出來的涼風,魏舒心情好極了。
就是有些安靜。
想起在莊子上時,院子裏三個孩子跑來跑去,滿是嬉笑聲。
魏舒側過頭看着謝承銳輕聲說道:「我聽說生孩子都很痛,我怕。」
她現在可只有十六啊,雖然古代人的觀念正合適,但她還沒完全發育成熟,又沒有剖腹產,她心裏確實是怕的。
謝承銳看着她的眼睛,溫聲說道:「那就等你不怕的時候生。」
「若我一輩子都怕呢?」
這人的目標可是娶妻生子,沒有孩子,他會如願嗎?
他眼眸中的神情不變:「那就把謝玉書要過來養也不錯,她肯定會高興地掀房子。」
魏舒笑出聲,這就是個歪主意,而且宗族裏過嗣都是男子,沒有過繼女子的先例。
她聲音懶懶的:「那就看緣分吧,有了就生,沒有就不生。」
謝承銳眼眸中劃過一絲歡喜,湊到她耳邊輕輕說道:「那我更努努力才行。」
「先說好,一個就行了,再多我就照顧不來了。」
「就按照你說的。」謝承銳牽起她的手:「那是不是先去洗漱,才好共商大計。」
魏舒嗔道:「去你的大計。」
那悠悠的目光,讓謝承銳想直接抱起她進屋。
魏舒沒給他機會,站起身就走了。
洗漱好的魏舒先一步進屋了,她把系統給的那個盒子從床頭拿出來,放到了謝承銳昨晚那個放地契的盒子裏。
她剛才說那些話的確有試探的成分,而謝承銳當然也存在說謊的可能性,但是能怎麼辦呢,二人已經成婚,又不是鐵丁,在這樣傳統的時代,兩年無所出就會被人念了,若是超過三年五載的,就要成為笑話了。
勛貴人家若只有一個孩子,還會說子嗣單薄。
哎。
這兩年生個孩子,也算是全了謝承銳娶妻生子的心愿了,至於以後會不會有孩子,就看心情了,所以這個盒子它就真是魏舒的「救命」道具了。
她運氣好,穿成了一個公主,嫁得也不錯,生下的孩子生來就比別人條件好,這一點她已經很滿足了。
她現在的心愿就是能夠安穩過完這一生,讓自己無憾。
謝承銳帶着一身水汽進來,攬着她躺在床上。
「今天我找阿娘要了一個尚衣局的女史,過幾日應該就會出來了,她是個孤女,院子我買好了,小丫頭嘛她多半會自己買。」
「沒事,她買了也會是謝家的人,除非她帶來的婢子是從別家出來的。」
能做到女史,想來也沒有那麼蠢,自然是買人更不容易起疑了。
謝承銳揉了揉她的肩膀:「好啦,別想了,正事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