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綠茶搶老公是吧
這本書將綠茶塑造成主角,加上劇情狗血又上頭,成了榜一,於是作者在後續章節中寫了凌月月非常多的劇情,而原主雖然是女二,卻是個戲不多的女二,很多女二的坑都沒有填,想到這裏又是頭痛,那些伏筆魏舒還要她現在自己去找答案。
靜心亭臨水而建,不時就有陣陣清風吹來,若是在炎炎夏日,這亭子就是府中最涼快最熱鬧的地方。
現在連個人影都沒有。
魏舒端起石桌上的茶,撇開上面浮葉,送到嘴邊時輕輕吹了兩口熱氣,不緊不慢地喝了兩口。
「公主嫂嫂,我知道與表哥今生已經沒有緣分,我只是……只是想着趁我出閣前多看他兩眼,沒有其他非分之想。」
放下茶,她抬眼再次看了看對面這個女子,凌月月長得也是極美的,是楚楚可憐的柔弱之美。
美人落淚,我見猶憐的樣子,哪個男人不心動。
「表哥也只是顧念我跟他兒時的情分,這才答允我還能在他婚後能常來與他切磋棋藝,您一定不要放在心上,莫要與表哥生分了。」
一邊用衣袖擦拭着眼淚,一邊怯怯地說道:「若是您介意,我,我以後定不再來叨擾哥哥嫂嫂。」
原主最討厭的就是凌月月攀關係叫她"嫂嫂‘,凌月月真是把原主的脾性摸地透透的。
魏舒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起身踱步走到池子邊上,大概是為了能夠近處觀賞魚兒,欄杆做得十分低,不過在她膝蓋處。
凌月月輕輕地吸着鼻子,一雙含淚的眼睛卻打量着這個一臉平靜的嫂嫂,若在平日早就橫眉豎眼了,今日卻神色如常,怪地很。
「表妹,快來看,這魚兒聰明得緊,知道這岸上來人了,巴巴地游過來,討要吃食呢。」魏舒背對着對凌月月招了招手,彷彿池子裏的魚兒有趣地很。
凌月月這是第一次聽見公主叫她表妹,有些詫異和茫然,不過也只得起身上前去,微微彎着腰看向池子裏:「嫂嫂莫不是騙我,這哪裏有魚。」
魏舒冷哼道:「你把我誆來此處看你在這兒扮可憐裝委屈,就不許我騙騙你么。」
說罷就捏住了凌月月肩膀,輕聲說道:「再說,我也沒騙你,你撒了魚餌,這魚兒馬上就游過來了,你該高興啊。」
凌月月面部遽然變色,起先是因為驚訝,現在是因為恐慌。
魏舒用力將凌月月往前一推。
‘噗通"一聲,池子裏濺起了高高的水花,有幾滴水落在了魏舒的裙擺上。
凌月月一邊撲騰,一邊大聲呼救。
眼看就要沉下去了,魏舒跳了下去。
離落水點不到兩丈處有可以上岸的石階,魏舒臂彎里托着凌月月趕緊劃過去,凌月月看着嬌小,但是掙扎過程中使了不小的蠻力,讓魏舒不慎嗆了幾口水。
岸上的秋麗早已跑到石階處接應,半個身子伏在石階上,滿臉淚痕,聲音顫抖地喊道:「公主您別怕,我在這裏接您,您水性一般,怎麼能跳下去救人呀,您可能不出事啊,公主……」。
謝承銳今日休沐,剛在書房處理完事,就往靜心亭趕來。
身後跟着一個穿着紅衫的婢女,那婢女低着頭說道:「娘子尋得兵書後,昨晚高興地睡不着,起了個大早,早膳都沒用就往侯府跑,就想着給駙馬您瞧呢。」。
謝承銳點點頭,四處望了望,沒見到人,壓住心中的不耐煩:「那也不用選在靜心亭,這亭子……」,話沒說完就聽到了呼喊聲。
循着聲音快步走過去,看到魏舒托着凌月月奮力游向岸邊,可划水的動作逐漸慢了下來,想必快沒力氣了,謝承銳當即就往池子裏跳。
好不容易將兩人救了上來,紅衫婢女跪在一旁哭,嘴裏只說娘子快醒醒,另一個婢女則是說著公主快醒。
謝承銳看着混亂的場景,想到剛才在水中救人的時候,好像聽到一個聲音,說什麼生氣、好感可惜當時情況緊急,又在在水中,他沒有聽清。
秋麗突然毫無預兆地嚎啕大哭:「公主您別嚇奴婢了,公主」。
公主若是出了事,別說他貶職受罰,整個侯府都要跟着受罪。
謝承銳直接抱起魏舒往內院走:「叫兩個婆子把凌娘子抬回去,再去請兩個醫師。」
不消一會兒,秋容帶着兩個婆子過來幫忙,倆婆子一人扶一邊:「這凌娘子怎麼落水了,誒我們是送到長雲軒嗎?」
旁邊的秋容聽到后,神情嚴肅道:「這是什麼話,長雲軒是我們公主和駙馬的居所,豈是一個外家娘子能進的,你們把她送廂房去。」
魏舒閉着眼靠在謝承銳懷裏,眉頭緊鎖,雙目緊閉,臉上不見一絲血色。
想起在原書中這段情節,凌月月三言兩語就激得原主氣血上涌,原主最是蠻橫霸道,哪裏能受這種氣,抬手就給了凌月月一耳光,正巧被趕來的男主看到。
凌月月抽抽嗒嗒地跑到男主身邊說:「只今日得了一本前朝名將的絕筆兵書,想送給表哥,別無他意,就惹得公主嫂嫂不快,以後這武安侯府是再不敢來了。」
說完把書往男主懷裏一扔就跑了,男主雖沒有去追,淡淡地說了句公主消消氣就走了。
不聞不問的態度惹惱了原主,氣得去皇宮告狀,卻被皇后說教,還讓她收斂脾氣莫要胡鬧。
但宮裏也來了人,首領太監在院中當著長雲軒所有人的面,言辭銳利,對謝承銳一陣敲打。
經過此事,男主心裏對原主的最後一絲忍耐也沒了。
哎,魏舒不得不嘆氣,原主有權有勢,有錢有顏,就是沒有腦子。
謝承銳把魏舒輕輕放在床上,想起幼年時落水父親的急救之法,思慮再三,覺得人命關天,還是把雙手疊在一起,放在魏舒胸骨間用力向下按。
魏舒正想着要如何‘醒來",突然胸口被大力按壓,剛才嗆到的水,猛地壓到喉嚨邊,不由地大聲咳起來,將水咳出後魏舒慢慢張開眼睛:「駙馬?凌娘子呢,現在如何了?」
一旁的秋麗哭着一張臉:「公主,還好駙馬來得及時,將您和凌娘子救起來了。您還是先着急下您自己的身子吧。」
謝承銳沉着臉問道:「今天究竟是怎麼回事?」
魏舒心中苦笑,她就知道,他不信公主真的會救人,而且還是自己跳下去救人,簡直跟天方夜譚一樣。
「今日凌娘子說有幾句話想要私下與我說,在靜心亭她說起你與她青梅竹馬,說她陪你下棋看書。」說到這裏魏舒聲音逐漸低落,「……我無心跟她爭執,就去池邊看魚兒,哪知凌娘子也過來了,不知怎的她就掉下水去了,想着你跟她終究青梅竹馬的情誼,她如果有什麼好歹,你我之間不是平添嫌隙,就跳下去救她了。」
此時魏舒低着頭,額前碎發散亂地貼在額頭上,卻依然能看到她眼眶泛紅,落水后妝容都被水衝掉了,蒼白的小臉上沒了往日的得意,顯得十分黯淡無光,還因為濕衣服渾身發抖。
謝承銳不做聲,目不轉睛地盯着魏舒。
公主對侯府上下從未給過好臉色,因為凌月月過府來玩就三天兩頭到書房拿話譏諷,說話行事從來都是趾高氣揚。
她做事,從來不向任何人解釋,因為她不需要。
這是頭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