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賽拉圖哨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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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大唐的西域有很多的稱呼，大家所熟悉的漠北指的就是西域，唐朝時期也稱西域為磧西。
唐太宗平定高昌國之後，在其故地設立了安西都護府，其全盛時期除固有轄區外還在於闐以西、波斯以東十六國，設置十六都督州府，統轄八十州，一百一十縣，一百二十六軍府。
武則天時期又建北庭都護府，與安西都護府分治天山南北。
唐玄宗李隆基時期設立安西節度使和北庭節度使，分別管兵兩萬四千和兩萬人，而節度使一般是有李唐皇室的藩王遙領，而蘇寧所在的寒州地區就是在安西都護府的治下。
此時大唐這個天下第一的日子其實並不好過，西域這片地區經常遭受到吐蕃和回紇等部族的侵擾，這幫豺狼們心念念的想要將河西走廊徹底攻佔，自此唐朝和西域這邊各部族的戰鬥就沒有停止過。
當然這幫豺狼想要直接大規模進攻大唐還沒有這個膽量，但是他們卻是暗中資助了很多的馬匪為惑西域，果然是讓大唐西域之地的守軍疲於應付。
另外經常出現一些不被部族管理層承認的打草谷，反正就是各種的襲擾和佔便宜，而自以為華夏正統的天朝往往選擇息事寧人，自然而然的就是助長了這幫豺狼的貪婪，也算是為接下來的唐蕃之戰埋下了一個伏筆。
然而蘇寧的雷厲風行和資源傾斜讓寒州防務煥然一新，鎮守在寒州各地的邊軍們也都是激動的嗷嗷叫，見到那幫馬匪和打草谷的部族蠻兵也是不畏生死，自然是讓寒州成為西域地區難得一見的世外桃源，所以這才是郭元正這隊騎兵繞路寒州前往西州的原因。
要知道河西走廊對於大唐朝廷真的是太重要了，這裏可是關繫着內地和西域兩地的聯繫，絕大多數時候來往的使者全都犧牲於路途之中。
因為此時的新皇李隆基已經順利的登基為帝，所以蘇寧發現這些錢幣竟然是第一次鑄造的開天通寶。
在中國貨幣史上“大唐開天錢”是非常有名的，這既是西域唐軍孤軍堅守的見證，同時也象徵著一種至高無上的忠誠。
此時的蘇寧看着這些風塵僕僕的大唐老卒們，心中不由得就是興起一股濃濃的敬佩之意，並沒有因為他們對錢莊的排斥而有任何不悅。
不由得就是想起唐朝着名詩人元稹的《和李校書新題樂府十二首·縛戎人》，然後如同一個放蕩不羈又忠君體國的的大聲吟誦了起來，
“少年隨父戍安西，河渭瓜沙眼看沒。
天寶未亂猶數載，狼星四角光蓬勃。
中原禍作邊防危，果有豺狼四來伐。
蕃馬膘成正翹健，蕃兵肉飽爭唐突。
半夜城摧鵝雁鳴，妻啼子叫曾不歇。
陰森神廟未敢依，脆薄河冰安可越。
荊棘深處共潛身，前困蒺藜后臲卼。
平明蕃騎四面走，古墓深林盡株榾。
少壯為俘頭被髡，老翁留居足多刖。
烏鳶滿野屍狼藉，樓榭成灰牆突兀。”
蘇寧這首略顯悲壯凄慘的詩句讓這幫行伍之人產生了共鳴，只見一旁的郭元正忍不住疑惑的問了一句，“大都督，此詩相當的悲壯和凄涼，不知道這首詩具體講的什麼？”
“這首詩講述的是一位原安西的戍卒被吐蕃軍隊俘虜后，出逃歸唐但卻被唐軍視為蕃俘的悲慘經歷。”接着蘇寧並沒有隱瞞的把這首詩的寓意給講了出來，自然也就不擔心會影響到他們的心情。
要知道封建社會的士兵已經習慣了這種體制，他們甚至都被當權者忽悠的麻木了，並不可能因為一首詩詞而黯然神傷的。
“這……”
接着蘇寧就是看向眼前的郭元正說了一句，“本座突然也是有感而發，你們為大唐百姓守衛邊疆，朝廷和百姓自然是全部看在眼裏，絕對不會讓你們流汗流血又流淚。”
“大都督，末將郭元正替西域邊軍多謝你的理解。”果然四周的兵士都是激動的衝著蘇寧拱了拱手。
“本座這一次帶來了很多的物資，待會我們在賽拉圖哨所分開的時候，你們可以帶走五頭山羊，也算是本座給你們騎兵隊的禮物了。”
“大都督，這可使不得，我們武威軍並不分屬寒州，這些珍貴的物資還是交給賽拉圖哨所的邊軍才好。”
“無妨！在本座眼裏，為大唐鎮守邊疆的邊軍都是好樣的，區區五隻山羊而已，和你們多年的付出相比真的不算什麼。”
“這……那末將就代替整個騎兵隊多謝大都督。”最終郭元正還是滿臉感激的接受了下來，實在是五隻山羊對他們太重要了。
“多謝大都督。”此時其他的玄戈營的騎兵也都是激動的看向蘇寧感謝了一句。
“哈哈，都是糙漢子，就別再謝來謝去的了，預祝你們此次任務順順利利。”
“託大都督吉言。”
此時的這幫大唐丘八們都是滿臉崇敬的看向蘇寧，並沒有因為蘇寧不是他們龜茲城的將領而有所懈怠，要知道他們這些人做着夢的都是想要擁有這樣的將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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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蘇寧的慰問隊伍帶着大量的珍貴物資，郭元正這個騎兵隊要是說不羨慕也是不可能的，可惜他們龜茲城並沒有蘇寧這樣的大都督。
很快匯聚在一起的兩支隊伍就是來到了賽拉圖哨所，自然是受到了賽拉圖哨所邊軍的感恩戴德，當然這也是蘇寧不辭辛苦巡邊的原因，要知道這些鎮守邊疆苦寒之地的邊軍才是真正的強軍。
接着郭元正這隊人馬在賽拉圖哨所簡單的休整了一下，然後也是在賽拉圖哨所補充了一些珍貴的淡水，緊接着就是帶着蘇寧贈送的五隻山羊繼續上路了。
想到龜茲城的守將一直詆毀蘇寧就是一個商人，所以這支騎兵隊就是有人感到疑惑的說了一句，“隊正，我看這位寒州大都督並不是咱們將軍說的那麼不堪吧？”
“哼！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江湖，這些大人物的事情哪裏是我們能懂得。”然而郭元正早就看破了這些事情的根本，感覺就是有些人對蘇寧的嫉妒和排斥。
果然騎兵隊的士卒都是很贊同郭元正的說法，不由得想起了前任寒州大都督陸思安的遭遇，“也是！我以前就是聽說前任的寒州大都督陸思安一直被排斥，在整個安西都護府的地位都是顯得特別的尷尬。”
“行了！這些都不是我們應該操心的事情，只要安全順利的完成這一次的任務就行了。”
“是！隊正說的有道理！不過那個寒州錢莊真的有那麼便利嗎？”
“當然！聽說只需要把金銀銅貴金屬存入錢莊，錢莊就可以開具等額面值的鈔票，不論是前往哪個城池都是可以自由兌換金銀銅錢，不過也就是需要支付一點點手續費，但是這點手續費同路上的損耗和可能遇到的危險相比不值一提。”
“那我們將軍為什麼不同意？”
“某也不知！或許將軍有他們自己的考慮吧！”
“哎！要是這位蘇大都督是我們龜茲城的將軍該有多好。”
“……”
蘇寧的巡邊可不是後世的那種政治作秀，反而是為這幫鎮守在苦寒之地的兵士送來了實惠，而且為了方便肉類的運輸和保鮮，蘇寧的慰問隊伍後面都會攜帶着活的豬羊，這也是蘇寧可以贈送郭元正的騎兵隊五隻活羊的根本原因。
當年晚上的賽拉圖哨所自然是一副載歌載舞的歡樂場景，這樣豐盛的物資供應可是他們這些兵士從未有過的，看着坐在哨所主位的大都督都是露出了敬佩的神色，他們認為這才是真真正正的愛兵如子，而不是以前那些虛偽將領們嘗嘗掛在嘴上的口頭禪。
接着蘇寧又是讓文書為哨所每一位兵士發放俸祿，立刻就是讓在場的所有人激動的難以釋懷，他們拖家帶口的來到這裏值守已經忘記了軍費的事情。
只見賽拉圖哨所都尉滿臉激動拿着鈔票看向蘇寧問了一句，“大都督，這些鈔票怎麼會如此的精美？”
此時的蘇寧反倒是言簡意賅的對哨所都尉和眾將士解釋說道，“這些鈔票就是寒州錢莊提供的貨幣，而且現在錢莊已經完成了在整個西域的佈局，你們完全可以隨時前往附近集市的錢莊辦事處進行兌換，當然也可以直接用這些鈔票購買需要的生活物資，蘇氏商行所經營的產業不論到了何時都會承認這些鈔票。”
“多謝大都督憐憫。”感受到這些鈔票便利和優美的眾將士都是表現得非常的激動。
“這都是你們應該獲得的，本座在這裏向你們保證，只要有本座在寒州或者西域的一天，你們該得待遇就絕對不會少一分。”
“吾等叩謝大都督。”
“哈哈，繼續唱歌！繼續跳舞！今天也讓本座見識一下正宗的胡炫舞。”
“是！大都督。”
簡陋的守邊哨所內並沒有任何專業的樂隊，僅僅是有一兩把當地人常用的胡琴而已，但是現場的氛圍依舊是熱烈和濃厚的，很快每一個人都是被這種歡樂的氛圍給感染到了，最後蘇寧這個寒州大都督也是親自下場學着跳了起來。
曲終人散，蘇寧自然是來到哨所條件最好最乾淨的房間休息，然而微醺醉意下的蘇寧卻是發現房間裏多出來兩個小美女。
蘇寧心領神會的看向房間裏的兩個小美女問道，尤其是她們獨具西域特色的姣好面容還是很迷人的，“汝等是何人？”
“回大都督，我們都是賽拉圖哨所子女，今晚特意前來伺候大都督。”一個相對偏高的小女孩瞪着忽閃忽閃的大眼睛回答說道。
“噢？你們倆是姐妹？”看着眼前兩個女孩身高詫異並不是太大，蘇寧卻是不由得感到疑惑的看向兩人問道。
還是相對較高的女孩對蘇寧回答說道，“不是的！民女叫月芝，父親是賽拉圖哨所的伍長牛二，她叫賀蘭，是我們哨所都尉賀都尉的女兒。”
“大都督，我們來之前都已經清洗乾淨了。”此時一旁的賀蘭卻是連忙臉紅心跳的解釋說道，那表情和聲音都是相當的魅惑至極。
“呃？你們都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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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三！賀蘭她十四。”
“行吧！那你們今晚就留下來好了，明天本座離開的時候，會帶你們返回寒州，以後你們姐妹倆就做本座的貼身侍女好了。”
“民女多謝大都督垂憐。”
雖然眼前的兩個小美女都是沒有多大，但是蘇寧早就習慣了這種萬惡的腐朽生活，這樣的小姑娘早就已經見識過很多的，所以也就沒有任何遲疑和顧慮的享用了她們。
第二天一早，等到蘇寧神清氣爽的醒來了之後，就是把這兩名小美女直接帶走了，而哨所都尉和伍長自然都是歡天喜地的表現。
本來他們以為伺候好這位大人物就行了，卻是沒想到他們的女兒會被這位大人物看中，這就代表他們家以後可是一飛衝天了。
賽拉圖哨所都尉賀峻霖恭敬的看向眼前的大都督提議說道，“大都督，西域之地就是一個盛產美女的地方，我們賽拉圖哨所可以為大都督搜集美女的。”
“不需要！賽拉圖哨所本就處於苦寒之地，你們只需要守衛好這裏就行，其他的事情根本不需要你們操心的。”然而大都督蘇寧卻是拒絕了他們的“好意”，這種事情確實是不需要他們來操心。
“是！大都督，末將曉得了。”
“嗯，月芝和賀蘭就有本座帶走了，以後一定會善待她們姐妹倆的。”
“末將等多謝大都督！我們家的幼女能夠侍奉大都督左右是吾等的榮幸。”
“嗯，你們留步吧！本座就先走了。”
“恭送大都督。”
接着蘇寧就是帶着兩個有着西域血統的小美女離開了，而蘇寧帶來的文書卻是單獨的留了下來，並且單獨為哨所都尉和伍長留下了一些金銀財寶，也算是獎勵他們主動向蘇寧進獻美女的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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