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越描越黑,找到你了
「……」秘書長隔着桌子都能感覺到沈竹漪噴涌的火氣了。
她沒忍住,直接笑了出來。
沈竹漪咬着一隻蝦,幽幽的抬起了頭:「笑什麼?」
秘書長咳了一聲,端正了神色:「來,說說看,你跟陸少爺是不是吵架了?」
「呵,怎麼可能,我脾氣這麼好。」
「別介啊,我可是過來人,說說看,興許我還能給你解惑呢。」
秘書長相當的熱心。
畢竟在她看來,沈竹漪跟陸桁舟這兩個談個戀愛都像幼兒園的同學一樣。
畢竟,誰家談個戀愛會詳細到特地加班做一張Eel表格出來?
還羅列清晰的123……
沈竹漪咬了一口蝦,搖頭:「不用,真沒事。」
秘書長犯愁了:「你這看起來很不對啊,不會是陸少有外遇了吧?」
「……」
沈竹漪差點咬到舌頭。
但下一秒,秘書長就反駁了:「不可能的,陸少不會是那種人的。他從小就是個小太子,含着金鑰匙出身的,又是家裏的獨子,肯定什麼樣的女人都遇見過了,要亂搞早就搞了,不會等到現在的。」
沈竹漪:「……」
她放下筷子,鄭重的反問:「誰是你老闆?」
「你你。那自然是你。」秘書長急忙討好的恭維了下,然後又開始說實話:「可陸少真不是那種人啊。」
沈竹漪鄙夷:「他到底給了你多少好處?你都快變成他的代言人了。」
「這是實話。」秘書長滿臉微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沈竹漪心累,她擺擺手,癱在椅子上,喝着果汁,看着窗外的湖景,心情分外的惆悵:「親耳聽見的,還能有誤會?」
「聽見的?」秘書長震驚,擠眉弄眼的描述:「難不成你聽見……那個?」
沈竹漪白了她一眼:「那個女的在喊救命,還一直發出砰砰砰的聲音,哦,還有一些奇怪的聲音。」
「啊?」秘書懵了:「救命?」
「嗯,是啊。年輕真好,玩的可真開放。」沈竹漪翻着白眼,涼颼颼的吐槽。
秘書長都無語了:「不是,你確定喊的是救命?」
「是啊。」
沈竹漪點頭。
她很確定,而且那個聲音好像在哪裏聽過。
秘書長推了下眼鏡:「你確定,喊救命是在做那種事嗎?」
「……」沈竹漪無語:「那總不能是陸桁舟在殺人吧?」
「……那萬一還真是呢?」秘書長說道:「你不還聽見砰砰聲嗎?那萬一是真在向你求助呢。」
「你夠了。」沈竹漪無語的很:「陸桁舟可不是殺人狂魔。」
秘書長摸着下巴,揣測道:「怪怪的啊。」
「吃飯吧,不說了。」沈竹漪心情不好,胃口也變小了很多。中文網
特別是,當她看到陸桁舟氣勢洶洶走過來時,第一反應是站起來,拿了手機就跑。
秘書長:「……」
她像極了一個吃瓜群眾,默默的看着陸桁舟追了過去。
因為這個餐廳只有正門一個入口,所以,沈竹漪沒跑多久,就被堵住了。
兩個人隔着一張桌子,無聲的對峙着。
這種行為就真的很幼稚園啊。
秘書長:「……」她默默的喝了口果汁,努力縮小着自己的存在感,以防被那兩人發現,清出現場。
陸桁舟一路跑過來的,喘了兩下,尾音都帶着顫抖:「過來,聽我說清楚。」
「呵呵。」
「別冷笑。」陸桁舟耐着性子,說道:「真的誤會,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我沒跟那個女的怎麼樣。」
「哦。」沈竹漪說完,指着門:「你可以出去了。」
這事不解釋清楚,看來是真的過不去了。
陸桁舟深吸了口氣,說:「行,你打來電話的時候,我正好準備掐死她。」
「噗!」
秘書長一口果汁完全噴了出來。
兩個人齊刷刷的扭頭,她一邊手忙腳亂的擦着嘴巴,一邊拎起包,慌忙走了出去。
特么,真被她給猜中了?
陸桁舟扭頭,繼續解釋:「她當著我的面,把你說的一無是處,還挑釁我的極限,我一時沒忍住,就給動手了。」
沈竹漪聽的雲裏霧裏的。
陸桁舟原本很難過,很心疼。
可這會,都見鬼了。
他看着沈竹漪,說道:「那個人是沈慕檸。」
「……?」沈竹漪瞪大了眼,半晌,才反應過來:「你掐她做什麼?反正,想也知道她就會說那些刺激人的話,你還真跟她一般見識啊。」
那萬一真掐死了,陸桁舟可就背上人命官司了啊。
陸桁舟雙手撐在桌上,說:「你不想知道,她跟我說了什麼嗎?」
「什麼啊?」沈竹漪完全不好奇。
她想都能想出來沈慕檸的嘴裏能吐出什麼髒話來。
無非就是抹黑她,鄙夷她,認真的話可就着了她的道了。
陸桁舟握了下拳頭,一字一頓的說道:「她說,當年救我的人不是她。」
「?」好久沒提,沈竹漪都快忘記了,沈慕檸是因為救了陸桁舟,所以才一路扶搖直上的。
原來,連這件事都是假的啊。
「所以,然後你就掐她了?」沈竹漪反問。
雖然理所當然會生氣。
但陸桁舟不是一向很理智的嗎?
「而且,沈慕檸是不是瘋了?這種事居然敢當著你的面說啊?」
受什麼刺激了啊。
要不要蠢到連腦子都丟沒了?
陸桁舟看着她苦苦思索的樣子,突然間一下子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她是真的沒往那個方面想嗎?
是失望了太多次,已經絕望了。
還是,她根本就沒想過這件事這輩子他還有知道真相的一天?
「沈竹漪,我這輩子,只出過一次意外。」他注視着她的雙眼,認真的開口:「在我八歲那年。」
「……」沈竹漪楞了下:「什麼?」
「我八歲那年,被人綁架,後來那地方着了火,我才趁亂跑出來,但是眼睛薰壞了,失明了一段時間。就在我以為自己快死的時候,被一個女孩子給救走了。」
過去的一幕幕,似乎在眼前不斷的浮現。
記憶中的畫面,像自動播放一般。
一幕幕,一幀楨。
她說過的每句話,對他做過的每件事,他都記憶猶新。
「她照顧了我快三個月了,我告訴她,這輩子都不會辜負她。但是後來,我食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