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讓我疼疼童養夫
尖銳的聲音被掐在嗓門,潘老爹伸出手,死死的捂住老曾氏的嘴,才沒叫她叫嚷出!
此時,潘老爹內心也是非常不平靜,全身都在發抖。但他究竟多了二分見識,這般的神跡,可萬萬不可叫別人聽去。
他們無非是個普通莊戶人家,這般寶物,被人知道,還可以守的住么?
潘老爹深吸氣,才壓低嗓門開口說:“九福,好孩兒,你可不可以將這神殿收起?”
“可以,父親。”
潘九福點了下頭,只見她攥緊拳,神光散去,神殿登時消失不見,好像剛才看見的一切,只是一場錯覺。
如此,又叫潘老爹跟老曾氏震撼不已,看着閨女的眼神都不同了。
區區10個積分,壓根置換不來什麼好東西。但她要唬弄潘家人,這是最好的機會,於是她左思右想,最終用這10個積分,置換出了一個內置有阿爾罕布拉宮的回憶的音樂水晶球了。
能叫潘老爹跟老曾氏相信她那編出的故事,並且還不貴的,也只有這玩意兒了。
如今看來,效果不錯。
她如今受困於封建時代,只可以依仗潘家行事。潘老爹跟老曾氏對閨女非常偏寵縱容,向後她要做事,也一定要有他們的支持。
“爹,娘,天神還說,這是我的秘密,不可以告訴旁人,不然會有大災。可爹媽是最親的人,我怎可以瞞你們?”
潘九福貌似茫然的開口。
她一通暗示,立即叫潘老爹跟老曾氏從驚喜中緩過神來。究竟是人老成精,哪不會明白這當中的關鍵?剛才潘老爹捂着老曾氏的嘴,不正是因為擔憂這個!
“九福,天神說的對,這事,除爹媽,你不可以告訴旁人!還有那神殿,也不可以隨意拿出!”
潘老爹沉聲,小女兒居然來歷不凡,想到這,目光越發的慈和。
“我以前真做錯了么?因此上蒼才會罰我變醜?”摸摸臉,潘九福有一些失落的低下頭。
“這……”
老兩口面面相看,他們再偏愛閨女,也不可以昧良心說她沒有錯。
“九福呀,天神也說了,往後只須做好事,臉便會恢復。大不了,往後便對那小啞子好點便是。”
老曾氏拉着閨女的手安慰說:“再者,如果不是你當初救他,他說不準便死在平安嶺間了。就是打罵兩句,又沒有要他的命。”
“娘親說的對,為我的臉儘快好,往後我定要多做善事……那個,實際上我跌倒了,是芳花不當心推的,跟小啞子無關。”
潘九福重重點了下頭,要叫她立即大悟,估摸潘老爹跟老曾氏都不可能信,但是,愛美這理由,再正常不過,不會讓人懷疑。
“啥?竟是芳花這死丫頭,她倒是打的好主意兒,死丫頭片子,老娘非要教訓她一頓才可以!”
老曾氏陰鬱着張臉,明顯氣的不輕。
“娘親,拉倒吧,左右我也沒有大礙。依照天神說的,我以後也不可以做欺負人的事兒。”
潘九福搖了下頭,繼續開口。
“爹媽,往後我也不吃獨食了。這肉,我便吃些湯,剩餘的給爹媽跟家人分了。對了,還有小啞子,他今日也受傷,我想親自去瞧瞧他。”
換作以前,老曾氏那是萬萬不可答應,這精貴東西,怎也輪不到外人。可現在閨女是仙童女轉世,要做好事才可以有福運,她當然沒反對的理由。
“唉,早知這樣子,便不殺雞了。”
有老兩口的支持,雖說身子還有一些不適,潘九福還是決定去刷波積分。每日同一人可以幫三回忙,今日眼看快要過去了,不可以浪費。
潘九福夾了根雞腿,盛碗湯抱着。此外,她還帶了些原身沒有用完的消炎藥霜,親自去了雜物房。
小啞子無非是個童養夫,潘家人多,壓根沒多餘地方,因此只可以在雜物房裏邊用稻稈鋪小床,連棉被都沒。也虧的是夏天,才不至於叫人凍着。
打開屋門,空氣中就有一縷難聞的血腥味,叫人作嘔。稻稈堆中,捲縮着一個瘦削影子。
潘九福看着這一切,一段記憶又湧進了腦海。
去年秋天的某個晚上,潘九福偷拿火柴跑出家,想將那起子在背後嘲笑她丑、說她嫁不出去的長舌婦燒死。
可是,她只放了一把火就慫了。
慌不擇路之下跑進山,結果卻在山林里,意外發現了一個奄奄一息的男孩。
男孩雖說衣袍襤褸,臉卻俊美的不像凡人。
潘九福從沒見過這樣好看的男孩,一時都看呆了。
她在男孩身上搜了下,卻找出兩張奴契,當下就揣測男孩可能是個逃跑的賣身奴。
她認識幾個字,而且葛拉庄災荒年也有人賣兒鬻女,所以,對奴契,潘九福也是有了解。
原身作為十幾歲的女孩,已知曉婚姻之事。她一直覺的自己要嫁的是富貴郎君。但村裏的那些長舌婦卻說她沒人要,就算有人願意娶她,那也一定是瘸子、麻子、喪妻老頭子。
她越想越起,看着暈倒在地的男孩,心中慢慢有了一個主意……
即使嫁不了好人,她也一定要找個俊美的,酸死那一些譏笑她的婆娘!
那晚,秋雨紛紛,潘九福最終被找過來的老曾氏跟幾個兒子找到。
那男孩也被一起帶回。
老曾氏對潘九福歷來予取予求,見那小子確實好看,就也答應了她要求。
潘家人對外宣稱是花錢買的,因為寵愛閨女捨不得外嫁,因此索性給她買了個童養夫。
結果,等美貌男孩醒來,潘九福拿着奴契威逼利誘后才發現,對方居然是個啞子!
驚詫過後,潘九福反倒又放下心,既是啞子,就不怕他對外邊說出潘家逼迫他當童養夫的真相。
男孩當然不甘心,但他逃幾回,就被抓回幾回,幾次慘無人道的暴打后,最終老實了。
地上的少年輕哼了一聲,拉回了潘九福的思緒。
男孩呼吸急促,緊閉兩眼,好像是在做着惡夢。即便如此窘迫,也無損他那精緻相貌,果真是個無雙美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