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故人曲
女子見蘇媚嚇得說不出話，眉頭一皺，收斂身上的氣勢。
蘇媚感覺那股恐怖的威壓消失不見，稍微鬆了一口氣。
女子再次追問道：“告訴我，你從哪學來的這曲子？”
蘇媚臉色變幻，她不明白這曲子有什麼問題，便回道：“這首曲子是我無意間得來的，據說是前朝流傳的樂曲，這曲子有什麼問題，晚輩並不知曉。”
女子目光盯着蘇媚道：“前朝流傳？這琴曲可從未流傳過……你到底是誰派來的？”
女子眼眸閃爍，蘇媚剛才彈的琴曲，乃是那人所創，除了她，恐怕世間鮮有人聽過這琴曲。
面對女子懾人的目光，蘇媚感覺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蘇媚從懷中拿出那三張曲譜，道：“這三首曲子是我從一位少年那裏得來，並不知有什麼特別之處。”
女子接過曲譜，定睛一看，不禁臉色微變。
她發現這曲譜的字跡有些像那人的筆跡，而這曲譜之上殘留的一絲氣息，也似曾相識。
女子伸出玉手，蘇媚整個人不受控制的站起，然後飄到女子的面前。
女子的手掌撫在蘇媚的額頭，直接探查蘇媚的記憶。
蘇媚毫無抵抗之力，任由施為，很快她和楚牧相見的記憶便被翻找了出來。
女子看到楚牧的模樣，神色變幻，她忍着情緒，將蘇媚的那段記憶仔細探查了一遍。
怎麼可能？難道真的是他……女子眼神複雜，她明顯能看出，蘇媚記憶中的這個少年，與元聖楚元沒有什麼關係，反而像曾經那個人。
他沒死？這可能嗎？女子眼眸閃爍，有些不敢相信。
“南陽……”女子喃喃開口，看向蘇媚。
女子收回手，一道光芒閃爍，轉瞬間，她和蘇媚便消失在原地。
蘇媚只感覺眼前一花，再定神觀察，發現自己正被女子控制着，正以一種恐怖的速度在高空中飛行，就連周圍的空間都引起了波動。
蘇媚心有餘悸，她看出來眼前這位強大的女子對那琴曲有極大的興趣，似乎那曲子中藏着什麼秘密。
蘇媚不免有些好奇，小聲問道：“前輩，那琴曲到底有什麼問題？”
蘇媚沒想到楚牧給她的曲譜，會引來這麼一位強者的注意。
女子淡淡看了蘇媚一眼，若楚牧真是他，他能給蘇媚這幾首曲譜，或許是對蘇媚的一種認可。
而蘇媚出現在這裏，或許便是楚牧的安排，或許只是冥冥之中的天意註定。
不過無論如何，這都是幾百年來，她得到的最好的一個消息了。
女子目光變得柔和，緩緩道：“當年他還未成聖之時，我便與他相識……那時候他比我年長，實力也比我厲害很多，不過我擅長音律之道，他便虛心請教於我……我們互相論道，最後他學會了琴藝，便給我彈了一曲，便是你剛才彈奏的那一曲，那曲子名為斬聖。”
女子陷入回憶，眸中泛着異彩：“那曲子我很喜歡，我總是會彈奏一番，可一直學不來他的那份氣勢……沒多久之後，他便成聖了，我就從未彈過那曲了……至於他，似乎也從未在他人面前彈過此曲。”
蘇媚表情微愣，女子所說的話，讓她好一陣之後才勉強能夠理解。
蘇媚愣愣道：“前輩說的他是？”
蘇媚雖不能完全理解，但隱約明白女子說的那人，應該就是楚牧，而楚牧還有另一個身份。
女子美目看着遠方，喃喃道：“聖人世無雙，當年元靈大陸的第一人，楚無雙……”
蘇媚腦袋有些發懵，要是楚牧真有這樣的一重身份，那恐怕能驚動整個元靈大陸了。
雲夢澤，碧水藍天。
艾雅坐在小島岸邊的一塊巨石上，目光望向遠方。
她手中拿着一塊玉符，在那裏把玩着。
“三天了……怎麼什麼都沒有發現呀，要不要我們換個地方？”
艾雅看向一旁的楚牧，這幾天一直待在這個一個小島上，她都有些煩悶了。
楚牧淡淡道：“這雲夢澤，大部分區域都是水，去哪裏都沒差別……你還是老老實實待着吧，要是閑得慌，就去修鍊……”
艾雅連忙道：“哎，我剛才才修鍊好幾個時辰，可累得不行……”
艾雅擼起袖子，道：“我去捉條大魚來。”
艾雅見楚牧沒有反對，便去將停在島上的木船給扒拉了出來，打算去水上捉條大魚。
楚牧笑了笑，艾雅嘴上說著累，卻還有精力去玩耍捉魚……
嗯？楚牧眉頭皺了皺，他心中突然生起一股抵觸，似乎有人正在通過某種手段，遠距離探尋他的存在。
好在他神念敏銳，自有隱蔽的手段，直接隔絕了他人的探查。
是誰？楚牧眉頭皺了皺，剛才那股抵觸的感覺有些強烈，對方的境界恐怕高他很多，不過那人距離他很遠，估計探尋不到他。
楚牧在那裏沉思片刻，也想不出具體會是誰，便將事情放在了一邊。
艾雅推着船到了水面上，然後划船離開了小島，不過她也沒敢離得太遠，只離了一里多路，在那裏尋找大魚。
艾雅轉動眼珠子，盯着水面，奈何這水太深，她根本看不透。
不一會兒，她便發現了一條手臂長的大魚，她一掌拍出，震得水面驚起浪花。
不過那大魚卻是飛速遊走，沒有被傷到半分。
“這麼快！”艾雅一臉驚奇，她覺得自己出手夠快了，沒想到這魚跑得更快。
玄心在岸上看到艾雅的動作，不禁詢問一旁的楚牧，道：“她不會出事吧？”
玄心可是聽楚牧提過，這雲夢澤里還生活着一些恐怖的水族生物，暗藏着危險。
楚牧笑了笑道：“她的運氣，應該沒那麼差吧……”
當年楚牧可是在雲夢澤見過百丈之長的巨魚吞吃大船，也見過蛟龍出水呼風喚雨。
至於那些能夠化形的水族，楚牧也是見過的。
不過那些危險的妖類，大多生活在雲夢澤內部區域和水澤的底部，一般不會出現在這樣的外圍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