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打臉進行時
秦雁蓉頓時有些理屈詞窮。
見自然是從沒見過的，她也不可能猜得出其中放的是何種寶物。
不過眼珠一轉，秦雁蓉立即又有了新的說辭：“這可是秦家祖上世世代代傳下來的寶物，世間獨一份的珍貴，我年紀尚幼，爹娘又怎會讓我觸碰。若是一不小心跌了打了，豈不是難辭其咎？”
“世間獨一份的珍貴？”
秦時月冷笑着打開盒蓋，眾人立即都探頭朝盒中望去，只見裏面是一顆大如鴿卵、晶瑩剔透、純粹無瑕的寶石，頓時都發出了驚訝的抽氣聲。
“這寶石，倒還真稱得上是獨一無二，難怪是祖上傳下來的寶物。”
聽着旁觀者的議論紛紛，秦雁蓉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聽見了沒有？這就是我們秦家的寶物，你還不快將它還來？”
“你說這是秦家獨一份的寶物，我卻說這是我親娘留給我的遺物。況且，它也不是獨一份呢。”
秦時月將手上的木盒交給掌柜的代拿，假裝伸手在隨身的包袱里找東西，其實卻又從系統空間裏拿出了一顆同樣包裝好的晶核，打開盒蓋，展示給在場眾人看。
“其實我娘留給我的遺物共有兩個盒子，我本想一直珍藏下去。可如今委實是生計艱難，無以為繼，這才只能忍痛割愛，想要售賣其中一顆寶石。卻是沒想到，有人的臉皮竟可如此之厚，眾目睽睽之下試圖毀我清譽，硬將我娘的遺物說成是她的。”
秦雁蓉頓時羞紅了臉。
她這一通胡攪蠻纏、指鹿為馬，起初倒還勉強能自圓其說，讓旁觀者們莫衷一是。
可惜適才她話說的太滿，又實在沒有想到如此珍貴的東西秦時月竟然還能再拿出一份，此時再想改口，說她秦家的祖傳寶物也是兩份，已是無法取信於人，反會徒添笑料。
秦雁蓉從未試過如此丟臉，狠狠地跺了跺腳，道：“你、你竟然私自售賣如此貴重的寶物，我一定要告訴爹娘！”
說著，就在眾人嘲諷的眼神中落荒而逃。
嘁，不就仗着有渣爹和毒媽給你撐腰嗎？
秦時月對秦雁蓉臨走時放下的狠話嗤之以鼻，根本沒往心裏去。
不慌不忙地拎起包袱，面對眾人或同情或驚嘆的目光，她溫婉可人地微笑着道：“叫各位見笑了，我代家妹向大家賠個不是。”
反正有錯的不是她，要賠罪也只能是代秦雁蓉賠罪。
眾人都聽明白了她這句話里的潛台詞，不由得抽了抽嘴角，不敢再小覷這看上去身嬌體軟的小姑娘了。
更有些懂行的人心裏門清，剛才那兩名侍女無故跌倒的那一下，就絕對不會是什麼偶然。
掌柜的在前面輕輕地吁了一口氣，適才他還真擔心那蠻不講理的小姐會將這兩樣寶物追討回去，到時候若再想拿到手的話，就得多費一番周折了。
“客官，請跟我來。”
如今秦時月的手上竟然有兩塊上頭需要的寶石，掌柜的對待她的態度就越發恭敬，滿面笑容地捧着木盒繼續在前面引路。
秦時月自己拿着另一個木盒，從容不迫地跟着走上了二樓。
二樓的佈置比起一樓來，又是格外不同。
看似隨意擺設的古玩字畫，卻樣樣皆是珍品，且無一樣喧賓奪主，反而相映成趣、渾然天成，令人身臨其境，便自然而然地領略到了其中雅趣。
掌柜的將秦時月引入其中一間廂房。
兩人各自將手中的木盒放在正中間的桌上，隨即先後入座。
少傾，門外便響起了輕輕的叩門聲，隨即一名夥計又送上了新茶，卻比在樓下所上的茶要名貴得多。
掌柜的客套地請秦時月品茗，寒暄片刻之後，方才進入了正題。
“客官適才說，這兩顆寶石皆是令堂留下的遺物，那令堂有沒有向你提起過，它們是自何處開採而來？”
秦時月輕笑道：“這是祖上流傳下來的，家母也不知詳情。其實若非手頭困窘，我原本並不想將它們出手……”
說著放下茶盞，幽幽地嘆了口氣。
掌柜的心立即提了起來，賠笑道：“這也是無奈之舉，相信令堂和尊祖都不會怪罪於你。客官大可放心，我們墨閣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價錢。”
秦時月微一挑眉：“那不知掌柜的打算出價幾何？”
掌柜的微微沉吟，心裏卻也有些犯難。
這兩顆寶石看上去雖然特殊，但因其透明無色，其實並不好做成首飾。
而且以前從未收過此種寶石，若是現在出價過高亂了行情，以後有更多的同類寶石出現，又當如何？
但也不能出價過低，畢竟上頭對這樣的寶石勢在必得，他自然不能錯過這樣一個討好的機會。
掌柜的在心裏盤算半晌，又默默掂量了一下秦時月的身家和眼界，最後咬了咬牙，試探着開口：“本店欲出價每兩銀子，不知客官意下如何？”
“每顆？”
秦時月表情淡定，叫掌柜的看不出她心中所思所想。
“掌柜的意思是，想要同時購買兩顆寶石？”
秦時月話鋒一轉，似笑非笑地道：“但我只打算售賣一顆，另一顆還想留作紀念呢。”
哎，那怎麼可以？難得碰到上頭想要的東西，那怎麼也得給他多弄幾顆呀。
“客官，這寶石成雙成對，才能有個好意頭，小店也方便轉手。您看，是否能忍痛割愛？”
秦時月勾了勾唇角：“那就要看，掌柜的價格能否再誠心一些了。”
經過一番討價還價，最後敲定墨閣用一兩紋銀購買秦時月手上的兩顆寶石，附帶用來裝寶石的紫檀木盒。
得知這個價格時，系統在空間裏差點就裂開了。
它單知道跟着自己的這個宿主可以暴富，但也沒有想到能暴富到如此的程度。
若是在系統空間內進行兌換的話，一晶核只能換到一能量幣，而一能量幣又相當於這個世界的一錢銀子。
現在秦時月稍微包裝了一下，轉手一賣就是七兩，就算扣能量幣的包裝費，那也是幾千倍的暴利呀。
其實不僅是系統，此時的秦時月表面上看不出什麼，內心卻也在滴血。
【系統，從現在開始，沒有我的吩咐，不許你擅自把晶核轉化成能量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