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階級的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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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側妃已經站直的身子猛然一僵，身後傳來細碎的腳步聲，讓剛剛撒完潑后的夢側妃心底感到一陣唏噓。
不過，夢側妃變臉的程度早就已經登峰造極。
只見她立馬就已經調整好了心態，轉而嚶嚶怯怯的扭頭看向來者，甚至還往他的身上撲去，“殿下，您要為們夢兒做主啊！”
夢側妃扭頭就是眼角含淚的狀態，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模樣，讓剛來的秦明落有些反應不過來。
“怎麼回事？”
秦明落在遠處聽到這裏有慘叫聲，因此才會來到這裏查探究竟，沒想到他剛要抵達的時候，這裏的動靜就已經停下了。
所以，他根本沒看清楚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麼。
夢側妃再度惡人先告狀，說是要讓秦明落為她做主。
秦明落再度皺眉，“做主？”
看着已經虛弱的趴在地上渾身髒亂不堪，甚至頭髮被抓的散亂的小鈴，他的眼神充滿了困惑。
再把眼神移到自己身邊，早已哭的梨花帶雨的女人身上，頭髮散亂的不成樣子的，甚至，就連衣着審美都是花紅柳綠的。
“你要本殿給你做主什麼？”，秦明落不耐煩的問着。
曾經秦明落對她的寵溺有多羨煞旁人，如今就有多厭棄。
站在自己身邊的女人除了性格溫柔小意，比前丞相千金更能激起他的保護欲以外，其他的似乎都拿不上枱面。
“殿下，您不知道這個奴婢竟然…”
說到這裏夢側妃更加哭的喘不過氣來，彷彿有一肚子的委屈想要訴說。
秦明落剛從狩獵場上憋了一肚子火，看着如此扭扭捏捏的夢側妃，心裏有些不耐煩，皺眉呵斥。
“說，怎麼了？”
夢側妃也不拐彎抹角，直接扣上一頂大帽子，“這個奴婢做壞事被妾身發現，竟然還敢對妾身不敬。”
說著說著，們夢側妃更加委屈了。
伸出手來讓秦明落檢查傷勢，把剛才自己施虐時對方反抗掙扎的痕迹亮了出來。
“你看，這個賤婢竟然敢這麼對妾身，簡直是不把太子殿下您放在眼裏，偷東西被抓包甚至還對妾身拳腳相向。”
夢側妃越說越覺得，自己簡直委屈的不行。
秦明落皺眉，看向地上那位在夢側妃口中不分尊卑的下人，心裏的厭惡着實說不清道不明。
他平生最恨這種偷雞摸狗的人。
地上的小玲聽聞后，連忙抬起頭來想要辯解，“不是這樣的，奴婢沒有偷東西，希望太子殿下明察。”
可惜，臉已經腫得像豬頭一般的小鈴口齒不清，說出來的話就是一串“咿咿呀呀”的叫聲。
甚至那口水亂流的狀態，着實噁心到了秦明落，“這丫鬟是誰，幹什麼的？”
秦明落冷冷的問道，面上看不出來他是什麼想法。
夢側妃聽到秦明落的發問，連忙道：“這位丫鬟名叫小鈴，是…”
聽到這位丫鬟叫做小鈴后，秦明落似乎有點印象。
“小鈴？”
夢側妃點點頭。
秦明落又道：“就是之前伺候太子妃的其中一位丫鬟？”
聽着秦明落竟然能清楚的說出小鈴的活計，夢側妃心裏有些許不滿，但還是滿臉順從的點點頭。
從夢側妃這裏得到了答案，再度瞥向當初賣主通信的小鈴，此刻卻咿咿呀呀說不清楚話的豬頭女，他有些不敢置信。
“我記得她樣貌挺清秀的，現在是怎麼回事？”
聽到秦明落竟然關心起來小鈴的樣貌，夢側妃心裏猛然一咯噔。
果然，下一秒秦明落扭頭看向夢側妃詢問道：“如果我沒記錯，這裏剛才只有你們兩個，她的傷勢是你打的？”
夢側妃聽后，摸不清秦明落是怎麼個意思。
不過，只要喊冤准沒錯。
“冤枉啊殿下，妾身平時連螞蟻都捨不得踩死，又怎麼會這麼對待她呢？”
夢側妃心裏抽抽泣泣的訴苦，把自己塑造的多麼多麼委屈，甚至還不往順帶着提點一下小鈴。
“當初我們未出世的孩兒被人害死，小鈴還給我們通風報信，妾身對小鈴感激都來不及又怎麼會…”
聽到夢側妃說起流產這件事，秦明落也終於有些許動容。
不過，他對於小玲這種僕從，卻沒那麼顧及了。
“那她怎麼趴在地上？”
說實話，當初夢側妃流產，太子妃的親信之一的小鈴通風報信，讓他很快就鎖定了兇手，甚至極快的處理掉了變數。
但是……
秦明落看着地上趴着的小鈴，已經口齒不清的滿嘴“咿咿呀呀”的叫喚，甚至還瞪着腫起來的豆豆眼看向他們。
“這種僕從，並不適合放在身邊。”
先不說她被打到底是不是偷東西，偷東西也好不偷東西也好，反正不可能無緣無故的被打。
就說說，她私自給別人傳話這事…
不論她通風報信是為了什麼，能夠棄主的人總歸不是什麼好東西。更何況，當初的太子妃還對她有恩。
聽到秦明落對這個小鈴沒有意思，夢側妃也附和道：“是啊，這種賤…丫鬟還不知道心裏存着什麼心思呢！”
夢側妃說著說著，差點把“賤婢”給說出來了。
不過，幸虧她改口的早。
最終，秦明落把小鈴從夢側妃的貼身丫鬟，給貶成了粗使丫鬟。甚至，還讓人把她給拖走，以免留在他的營地礙眼。
等到清凈下來后，夢側妃又開始發情了。
“殿下～～～”
心情低落的秦明落着實被噁心的不輕，看向絲毫沒有貴族樣子的女人，渾身穿金戴銀的模樣，他就一陣難以言喻的表情。
“你穿成這副模樣成何體統。”
一副鄉野村姑的審美，帶着一股撲面而來的煙粉氣息，沒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模樣，也不知獵場上的其他人是怎麼看待他的。
秦明落看着盡給他丟臉的夢側妃，心裏一陣難以言說的悔意，早知道當初被救后就拿錢打發走她了，何至於賠上側妃的位置。
夢側妃到底是從窯子出來的，看出來秦明落的心情低落以後，就很有眼力見的不再發情了。
“殿下，妾身又做錯什麼事了…”
聽着夢側妃嬌嬌嗲嗲的聲音，再看向她宛如瘋子般的頭型，秦明落壓下心中的火氣道：“剛才跟人掐架的是你，對嗎？”
夢側妃本想狡辯，但是還沒等她說話，秦明落又道。
“以後，你還是少跟本殿出來為好。”.
夢側妃頓時像被掐住脖子的貓，尖細的聲音帶着焦急，異常刺耳的問道：“為什麼？！”
她好不容易攀上高枝，還沒有炫耀夠，怎麼能被困宅院。
秦明落不喜歡有人反駁他的決定，那位已經死去的太子妃就是個很好的例子。
“遵命，殿下。”
看着秦明落冷冷掃視來的視線，夢側妃很識時務的閉上了嘴，乖乖的像只鵪鶉跟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