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章 臉皮真厚
出了OK廳，四個學生剛走出幾步，就開始手舞足蹈，笑作一團。
400塊，對這個年代的普通中學生來說，真是一筆錢了。
在這家小OK廳，包場唱通宵都夠了。
OK廳老闆取出一張“今晚已包場”的牌子，掛在外牆上，關了大門。
馬小飛一屁股坐上沙發，朝唐夢雯翹起拇指。
唐夢雯咯咯嬌笑：“親愛的，生日快樂！”
鄭珊珊剛才憋得難受，終於撲哧一樂：“夢雯，你也太皮了。”
唐夢雯貼着馬小飛耳邊，嬌笑道：“你女朋友要是知道了，會不會讓你跪搓衣板呀？”
馬小飛呵呵笑道：“我還沒女朋友呢，誰能讓我跪搓衣板啊。”
唐夢雯一愣：“真的假的，你這樣的大帥哥，會沒女朋友？”
馬小飛道：“我今年才二十一啊，沒女朋友也很正常吧。”
唐夢雯道：“那你以前總有過吧？”
馬小飛搖頭：“沒有。”
唐夢雯又咯咯直樂：“珊珊，這傢伙說他沒女朋友，以前也沒談過，你信嗎？”
鄭珊珊也是一臉好奇：“小飛，你還沒談過女朋友？”
馬小飛點點頭：“對。”
唐夢雯嬌笑：“騙鬼呢，你這樣帥氣又有才，肯定有不少女生喜歡你，對吧？”
“對啊，可那又怎樣？”
馬小飛點了一根煙，噴了一串煙圈：
“我念高中的那三年，高一和高二，每天只有一塊錢生活費，高三是每周十塊錢。
後面在蜀都念財政校，加上學校發的生活補助，每個月70塊生活費。
就這樣，我爸媽還得經常跟親戚和鄉親借錢，三的開口求人，為我湊上每個月的生活費。
我到報社應聘記者，是因為在鄉政府上班，工資只有300多塊錢。
夢雯姐，這些理由，夠了嗎？”
唐夢雯沉默片刻，笑盈盈道：“暫時信你那麼一點點，去點歌啊……”
“夜，天花板有這段戲
總關不上心裏的放映機
你，夜幕中只有你
飄過，再掠過再記起”
馬小飛抱着麥克風架子，很快沉浸於這首《你在何地》的意境之中。
台下，沙發上的兩個美女都傻眼了。
唐夢雯靜靜聽了一會兒，取出一根煙點上。
“這傢伙，唱歌這麼好聽，粵語發音還挺標準的，有張國榮的那種味道。珊珊，你以前聽過他唱歌嗎？”
鄭珊珊搖搖頭：“我也是第一次聽他唱歌。”
唐夢雯起身走向調音台，指指馬小飛，對眼鏡老闆道：“今晚他唱的歌，都幫我錄下來。”
眼鏡老闆驚喜道：“好的好的。”
錄一張CD，50塊錢，這可是一筆額外收入。
台上，馬小飛一連唱了5首張國榮的歌，才感覺不對勁。
跟着走去兩個美女面前：“怎麼全是給我點的歌，你們不唱啊？”
鄭珊珊笑道：“小飛，你唱歌好聽，多唱幾首啊。”
馬小飛坐下來，抓起一瓶百威啤酒，咕咕灌了一大口：
“珊珊姐，我歇會兒，你們唱吧。”
跟着，鄭珊珊登場，唱的是一首《飄雪》。
唐夢雯拿起一瓶啤酒，跟馬小飛碰一下，仰頭就灌下去半瓶，一張俏臉紅撲撲的，愈發嬌艷了。
唐夢雯取了一根煙，等馬小飛為她點上，問道：“小飛，想不想到佰盛來上班？”
馬小飛詫異道：“夢雯姐，我到佰盛能幹什麼？”
唐夢雯道：“我可以推薦你到總經辦，負責外聯工作，跟媒體、政府管理部門打交道。
還有就是公司形象宣傳、策劃、推廣等公關活動。
你應該能夠勝任的。
這個職位，起薪二加上福利會有三千左右，還不包括年終獎。”
馬小飛想了想，搖頭道：“謝謝夢雯姐，我還是更喜歡做記者。”
唐夢雯有些詫異：“你不是說，等記者轉正之後，一個月也就掙千把塊錢嗎？”
馬小飛道：“我除了寫新聞，還可以跑廣告和專題啊，像珊珊姐他們這次做的專題，我能提成幾千塊。”
唐夢雯又問：“你們在報社跑的廣告和專題，怎麼算提成？”
馬小飛道：“純粹的廣告，提成是15%。專題軟文，提25%到30%。”
唐夢雯明白了，點頭道：“那你們提成挺高的。佰盛開業之前，會在報紙上做形象廣告，我可以跟老總推薦你來做。超市投放的媒體廣告，我自己可以作主。”
馬小飛舉起啤酒瓶：“夢雯姐，謝謝關照，我敬你。”
啤酒瓶一碰，唐夢雯突然嬌笑：“你這傢伙，不會在想着怎麼灌醉我吧？”
馬小飛聞言一愣。
這才正經了幾分鐘啊，又切換到不正經模式了？
馬小飛一臉誠懇道：“夢雯姐，我只是想表示感謝，我幹了，你表示一下就行，不喝也可以的。”
說完，馬小飛一口吹乾了半瓶啤酒。
唐夢雯仰頭喝了一大口酒，而後笑看着馬小飛。
“不想灌醉我，怎麼又老是偷偷看我的胸呢？”
“……”
“看都看了，還不敢承認啊？”
“我承認啊。”
“呵，男人果然都是色狼。”
“可是我沒偷看啊，那叫正大光明的欣賞。”
“這臉皮可真夠厚的，千萬別告訴我，你還是個小處男。”
“還真讓你猜對了，在下純處男，純度高達100%。”
“哈哈哈……”
唐御姐忍不住捧腹大笑起來，直笑的花枝亂顫，上氣不接下氣。
胸前聳立的峰巒，一顫一顫的，驚心動魄。
馬小飛掃了一眼，趕緊點根煙，壓制住快要暴動的童子功。
這時候，音樂聲停了，唱完歌的鄭珊珊走過來，好奇道：
“夢雯，你們在聊什麼呀，這麼開心。”
“這傢伙，他說他……哈哈哈……”
唐夢雯指着馬小飛，突然又捧腹大笑。
直到笑的眼淚汪汪，唐夢雯才強撐着起身，走進衛生間。
鄭珊珊更好奇了：“小飛，你們剛才聊什麼好笑的事了？”
馬小飛搖搖頭：“沒什麼，可能是夢雯姐的笑點太低了。”
鄭珊珊微微一笑：“夢雯能這樣開懷笑一笑，也挺好的。她如果不是突然離婚，也不可能離開蜀都，到帛陽來上班的。”
馬小飛好奇道：“夢雯姐出什麼事了，為什麼會離婚？”
鄭珊珊搖頭一嘆：“我也不知道，她不願告訴我。可惜了，他們談了吧，今節才結的婚。”
稍後，洗了一把臉的唐夢雯回來，在馬小飛胳膊上一掐：
“你這傢伙太壞了，都快笑死我了。”
“有那麼好笑嗎？”
“不好笑嗎？”
“我只是陳述事實而已。”
“哼，騙鬼去吧。”
“你愛信不信……”
鄭珊珊一頭霧水：“喂，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