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通天塔
還未感受這幸福時刻的岑奚被一陣慌亂的腳步聲打亂。
一群人猝不及防的闖入了他的領域。
池早早皺眉起身,岑奚無意識的護在她的面前。
「老大,這裏有人。」
話落,馮明旭危險的目光落在他們身上。
「他們在落日幽林里居然如此愜意?完全沒有狼狽的模樣。」莫宏附庸在馮明旭身邊,向他小聲嘀咕。
兩人像是掛了彩般的倉皇不堪......
馮明旭走上前,「兩位,我是馮明旭,這是我的兄弟莫宏,我們是落日幽林里的傭兵,因為猝不及防的受到妖獸的襲擊而無意識闖到這裏,如有不周之處,還請海量。」
岑奚沒了先前那副懶散的模樣。
面對正事時,帶着強大的氣勢,開口間有種讓人信服的感覺。
他斂去眼裏的防備,「好說。」
觸及到莫宏身上潺潺的血口,馮明旭艱難的開口請求。
「不知兩位是否有醫治的藥物?能不能借給我們使用,待回去后一定雙倍奉還。」
唔......
運氣蠻好的。
池早早翻了翻包裹,也就只剩下兩枚丹藥。
她和岑奚暫時用不到,看着馮明旭和莫宏慘兮兮的像是被妖獸襲擊的模樣。
池早早再三抉擇后,把這兩枚丹藥遞給了他們。
本以為他們拿有葯散就是萬幸,沒想到居然是丹藥.......
能輕易嗅得丹藥本身的香味,馮明旭猶豫再三的把丹藥還給他們。
「怎麼?害怕我們下毒?」池早早輕笑。
「不是,不是——」
馮明旭慌張的擺手。
「這麼珍貴的丹藥,就這麼給了我們?」
他一時漲紅了臉,難耐的開口,「我們沒有雙倍歸還的本領,所以不敢吃。」
面前的兩人面貌較好,渾然天成的姿態一看就是非富即貴,丹藥對於他們來說可能不算什麼,可剛剛的馮明旭想起自己的諾言,就覺得難以下口。
池早早微微一笑。
如果剛才還有猶豫要不要給的想法,那現在的她就是堅定以前的答案。
「我們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丹藥此時對於我們來說用處不大,可對於受傷的你們,無疑是止血的草藥。」
「你懂我的意思嗎?」
馮明旭點頭,與莫宏對視后選擇吞下丹藥。
丹藥入口即化,飛速的滋養着受傷的傷口。
「老大,你看傷口,癒合了!」
莫宏從未見過這種情況,丹藥的神奇之效也只是在工會裏聽別的傭兵說起過,他興緻沖沖的向馮明旭訴說自己的激動之情。
四人圍繞篝火而坐。
馮明旭放鬆的把手觸在火苗的四周,「我該如何稱呼兩位?」
「我是岑奚,這是我的師姐池早早。」岑奚淡淡道,餘光看向滿面愁容的池早早,不自覺的勾起嘴角。
池早早抱着烤糊的烤魚欲哭無淚......
馮明旭總感覺他們之間的氛圍怪怪的。
「兩位此次來落日幽林是要辦什麼要緊事嗎?我常年混跡在落日幽林,兩位的丹藥無以為報,只能看看有沒有什麼幫得上忙的地方。」
岑奚回神,「你們去過通天塔嗎?」
「通天塔?就是那座幽林深處的塔嗎?」馮明旭伸手指去,卻不想夜晚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到,只能憑藉淡淡的月光看到塔角。
「是的。」
馮明旭在短暫的思考後,抬眸直視。
「登上去過。」
「通天塔分為七層,每層對應一個關卡,只有通關才能登上上一層。我三年前曾加入一個登塔的隊伍,卡步於第五層停頓不前,無論用盡什麼辦法都不能登上第六層。」
「十二個人,最後死的只剩零零散散的五個人。」
「這麼難?」池早早皺眉。
萬一岑奚不能拿到那把劍,是不是就一直不能回御天宗了?
可岑奚又信誓旦旦的跟她保證七天。
除去路途上用去的四天,只剩下三天的時間......
岑奚收到池早早質疑的目光后淺笑,「說七天,就是七天。」
本就在池早早那裏的信譽度不高,若是再違背自己說過的話,以後可怎麼好?
「七天什麼?七天闖塔?」馮明旭看鬼一般的看他,想親自上前摸摸這兩人是不是發瘋了。
他組織好語言,委婉的開口,「岑公子,迄今為止還沒有過登頂的記錄,最高的最厲害的闖關者也就是登到了第六層。」
言下之意就是不要再口出狂言了......
池早早偷笑,若是讓他知道,岑奚說的是三天登塔又該一幅怎樣的表情?
岑奚掂量着時間,虛心向馮明旭請教當年闖塔遇到的事情。
馮明旭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把所有知道的事情都告訴到了他,還把關於第六層的一些傳言繪聲繪色的表現在他眼前。
「你的意思是,第六層會變幻出闖關者內心最重要的人,來迷惑他以致於傷害他?」池早早好奇的貼近。
「對,那些個傳言裏面有一則是這樣的。」
瞧着岑奚鄭重的陷入沉思的神色,池早早不免好奇,他心中最重要的是誰?
廖微?殺害廖微已經成了他的一種執念。
池早早不敢輕易出口,生怕不小心觸及到岑奚的傷口。
「好,我知道了。」
「明日一早我就獨自闖關。」
獨自?岑奚居然撇下了她。
池早早眼巴巴的詢問,「你不要我和你一起嗎?」
「多一個人多份力量,他們十二個人回來的就只剩五個人了。」
岑奚淡淡的拒絕,「你就在外面等着我出來就行。」
為了讓池早早安心,他又加了句,「我會在我們約定的期限出來。」
萬一岑奚在裏面出個什麼意外,她去救他還要過個關卡,有那時間,他早就嗝屁了。
池早早不死心的站起身,再次詢問,「裏面有多危險你知道嗎?我再不濟也能幫你打個妖獸什麼的——」
岑奚含笑反問,「如果連這點關卡都闖不過去,我怎麼敢說能洗刷我的清白?我又怎敢輕易的回到宗門?」
岑奚滿是堅定的神色。
池早早知道勸說無果后恨不得把身上的所有東西讓他帶進去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