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不會停下，只會倒下
晚上，背過內務條例之後。
張小凡、彭曉到了操場之上。
身後跟着不少看熱鬧的人。
燕破岳和蕭雲傑自然不會少，兩人如今當張小凡是兄弟來着。
呂小天這個好事者也在其中。
還有不少同寢室的兄弟，同宿舍的朋友，林林總總二十多個人，關注着這場比賽。
二樓辦公室，同樣有人關注着這場比賽。
“這張小凡倒是挺會惹事兒的，昨天跑了今天又來！”陳明濤笑着說道。
李祥點頭“是啊，挺會來事兒的，不過有點不理智了！”
“你不看好他？”陳明濤問道。
李祥笑着說道“昨天他們的表現你也看到的，張小凡這孩子，腦子靈活，而且意志力驚人，但是基礎體能太差了，只訓練了一天他不可能趕上彭曉的！要想他超過彭曉這樣的，至少也得半個月之後了！”
“我倒是更看好張小凡！”陳明濤笑着說道“昨天他們的表現你也看到了！
陳明濤最多也就能跑到四千米，他的意志力顯然支撐不到他跑更遠，而且對手是張小凡，他可能連四千米都跑不到！
“你說的那是妖孽，普通人哪能辦到？而且基本身體素質要有才行！這張小凡，基本的身體素質都達不到的！”李祥搖了搖頭，不看好張小凡。
“要不我們也打一個賭？”
“好啊，賭什麼？”
“一條煙！”
“成交！”
樓下，兩人已經跑了起來了。
彭曉直接竄出去多遠，速度比張小凡快太多了。
張小凡知道自己力量不行，沒有跑太快，勻速跑着，比的是誰跑得遠，不是誰跑得快。
一圈，兩圈，沒有任何感覺。
這比昨天簡直好太多了。
昨天被蕭雲傑扶着，跑了兩圈也有腿酸的感覺了。
第三圈結束，張小凡腿酸了，不過還好，很輕鬆就堅持了下來。
第四圈開始。
彭曉已經超過張小凡一圈了。
“不行就別撐着了，我都比你多跑一圈了！”彭曉很是囂張。
超人一圈的感覺是真的爽。
昨天看着燕破岳超人一圈，他就羨慕了，沒想到今天他就實現了。
張小凡不言不語，任何的話，都是浪費體力。
他拼的是意志力，單純靠身體素質，是比不上彭曉的。
這一點僅憑系統面板就能知道。
“小凡，別聽他的，自己跑自己的！”蕭雲傑連忙開口。
兩人並沒有跟跑，彭曉說怕他們作弊。
只是剛好彭曉超越張小凡的時候，在所有人面前。
那種感覺，不被超一圈的人是不會明白的。
張小凡心裏很清楚，自己要是不贏下最後的比賽，這名聲算是臭大街了。
加練被人抬着頭。
主動挑釁比跑步，跑不過就算了，還被人超了一圈。
遇到彭曉就得叫一聲爺。
這些事兒加在一起，似乎系統的獎勵已經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彭曉已經六圈多了，人也慢了下來，七圈是他昨天的極限，今天卻是不知道極限在哪了。
第六圈，張小凡雖然還保持着一樣的速度，但是身體已經拖不住了。
彭曉七圈半，直接停了下來。
結束了自己的征程。
張小凡繼續跑着。
“小凡，加油，只剩下一圈半了！”看出了張小凡的狀態，燕破岳和蕭雲傑開始鼓勵了起來。
“老李，看樣子你的一條煙保不住了，那個彭曉，才七圈半就停下了，張小凡只差一圈半了！”陳明濤帶着笑意，看着李祥。
“這彭曉，多少有點讓人失望啊，他們這是打賭呢，我還以為他怎麼著也得跑完四千米呢！”李祥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了起來。
“哈哈，哪有這麼簡單，他昨天也算是儘力了的了！”陳明濤笑着說道“只是意志力薄弱罷了，多練練就好了！”
“你也別急着高興，我看那個張小凡，身體早就到極限了，現在全靠意志力撐着，還有一圈半呢，能不能撐到最後還是兩說。”李祥也覺得自己多半是輸了。
昨晚張小凡最後衝刺那是四百米已經證明了他的意志力，現在不是衝刺，是慢跑，六百米，張小凡多半是能辦到的。
張小凡此刻已經麻木了，雙腿機械的擺動，舌頭抵着上顎，口鼻一起大口吸氣，然後張開嘴，吐氣。
每一次呼吸都帶動着腳跑上。
腦海里，不停地想着混不下去的樣子，想着叫人爺的樣子。
一想到，就能繼續跑起來。
無關其他，單純就是男人的尊嚴罷了。
沒有目的的跑，雖然還剩六百米，但是早就被張小凡拋在腦後了，他現在只有一個想法。
我不能停，也不能倒下。
這是張小凡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長跑。
六圈，兩千四百米，說著很少，真的跑下來的時候卻是雙腿顫抖，不聽使喚。
現在每一步，都顯得艱難。
稍不注意，身體趔趄，不小心就摔倒在地。..
六圈半！
張小凡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跑下來的了。
一步步堅持，不問終點，不問時間，只求不停下，不倒下。
蕭雲傑看着張小凡的樣子“燕子，我感覺這比你狠啊！”
雖然兩人輕鬆能勝過張小凡，但是在張小凡這個體質的時候，兩人未必能做到張小凡這樣。
“比你狠吧，趕我還差點！”燕破岳冷靜的說了出來。
“行，你最狠......”蕭雲傑笑了笑，不予爭論，無論怎麼說，張小凡這個兄弟兩人是認下的了。
男人的感情就這麼簡單，未必要認識多久，只要志趣相投。
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
七圈！
辦公室，陳明濤看着李祥“你多半是輸了，這小子，恐怕只會跑倒下，不會跑停下了！”
“等會下去叫停吧，這樣子，比昨天還狠！”李祥也覺得自己輸了，但是也笑了。
燕破岳這樣的刺頭大家喜歡，但是張小凡這樣的狠人大家更喜歡。
在李祥和陳明濤看來，張小凡身體素質還是昨天的狀態，能做到這個地步，早就是靠意志力堅持下來了。
這樣的堅持持續時間一長，絕不會停下，只會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