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解釋給你聽
程璨早就忘記了有數學競賽要參加。
徐瑞寧作為班主任，在一中門口站了許久都不見程璨來，她着急地打電話。
“你人呢？程璨。”
早就醒來的程璨先煮了一壺茶，正悠閑地坐在陽台喝茶呢。
要不是因為看到手機亮了，他估計今天都不會動手機。
他不是一個依賴手機的人。
也可以說放下就放下。
他就是別人口中很自律的人。
“徐老師，有事嗎？”此時他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老徐無可奈何地看了一眼手錶，“現在是北京時間8:30，你能在半個小時之內到一中嗎？”
說到這裏，程璨才想起來，哦，要去比賽了。
他說可以便掛了電話，抓了一頂帽子出門。
出去巷口攔了一輛車，“師傅去一中。”
司機一聲好衝出起跑線，在30分鐘內程璨準時坐進了教室。
來參加比賽的人不多，但絕對都是精英。
監考老師看了一眼卡點兒來的程璨，“進來吧。”
他嘴裏還嘀咕着，“現在的孩子呀，真是拿比賽不當回事兒。”
程璨：我就說我不該來的。
你瞅瞅這針對。
秒針指在12的地方，教室里的學生開始答題。
對於程璨來說，這是簡單的，因為之前參加比賽，題都刷過不少遍了。
而且這又是初賽的題目，做起來更簡單了。
兩個小時的答題時間程璨只用了一個小時，剩餘的時間用來玩兒手指。
台上的監考老師咳嗽一聲，“不要東張西望，自己做自己的。”
程璨昨晚和老爸打完電話。
對面的程仰硯十分篤定地說，“你回來肯定有驚喜，你爺爺要把財產都給你。”
“我爺爺知道估計要氣暈了。”
還沒死呢。
一天天的。
程仰硯此時還樂呵着呢，“周家珠寶出現了問題，呦呵，有段時間忙了。”
“什麼問題？”
“說是假貨，幾萬的東西實際就是幾塊塑料貨，翡翠也是雪花啤酒的綠翡翠。”
程璨想着國慶回去一趟，老爺子估計夠想他的。
臨掛電話的時候他還問程璨，“周家那小子有找你麻煩嗎？”
“有。”
程璨不習慣撒謊，他一向有什麼說什麼。
確實有人來潑了他一身油漆，他自己有潔癖，當然生氣了。
程仰硯一聽不高興了，“真是一天天給他們臉了，你國慶回來，老爸帶你去吃席。”
“行。”
考試剩下半小時，監考老師宣佈可以交卷了，程璨第一個起身。
他到不像是做完的，到像是放棄的人。
等人走後監考老師才去了程璨的座位上。
嗯？
不能吧？
還真是，都做完了。
——
程璨出了校門，看了看周圍，一中的門口沒有附中那麼繁華，小吃的東西多的是。
這都能遇到是程璨想不到的。
許媛從身後叫住了他，急匆匆走過來，“你怎麼在這兒？”
對於程璨出現在這裏她早就知道了。
“來參加數學競賽。”
路過的出租車都少的可憐。
許媛自來熟道：“我來這裏參加舞蹈比賽，馬上就要藝考了。”
“嗯。”程璨冷漠得很。
馬路上是穿梭的私家車，許媛覺得這個人明明不是很高冷卻總是保持距離。
那麼誰能夠近距離接觸他呢？
江為霜。
她不是沒看到，可是江為霜她名聲不好啊。
“程璨，我覺得你總是對我很疏遠。”她是一個勇敢的人，有什麼話一定要問出來。
她不膽怯，喜歡也會大方直白的表現。
程璨拿出手機打算叫個車，但許媛這句話卻讓他停止了動作。
他轉身看着臉上化着精緻妝容的許媛。
她的身高有170左右，身材很好，穿着牛仔褲，短袖，一雙舞蹈鞋。
放在不打扮的女生堆里她很突出，放在打扮的女生堆里，她也會因為她的身高引人注意。
但是他對她根本不熟，甚至都不知道名字。
“因為我們不熟，不是嗎？”
他冰冷的語氣令秋天的落葉隨着風飄了很遠很遠，遠到聽不清楚。
許媛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竟然被拒絕的這麼徹底。
別人甚至一點兒臉面都不給她留下。
馬路對面的為霜看着這一幕。
她第一次看到程璨這樣的打扮，一身黑色的衣服，黑色的短袖，牛仔褲，戴着黑色的棒球帽壓着頭髮。
他像是少年時代的逆行者，別人都朝着乾淨陽光的方向發展。
而他非要反其道而行。
可偏偏覺得他有自己的路要走。
許媛尷尬地咳了咳，“我以為我們很熟的。”
他送她玫瑰，他接受了他的梨湯。
程璨卻好像知道她的心思，“那捧玫瑰是別人送我的，由楊秉送出去的，與我無關。那碗梨湯，也不是我喝的。你要清楚和你接觸的都是楊秉。”
不是他。
程璨視線回到路上，他剛要攔車便看到了為霜。
“江為霜。”
隔着馬路，他望向她，喊出她的名字。
為霜有一種被抓包的感覺，低着頭進了月餅店。
程璨穿過馬路，他的背影消失在許媛的視線里。
只留下她一個人在風中凌亂。
為霜指着月餅，“這個來十個，那個口味十個，行了。”
一中旁邊有個月餅店，口味是相當好吃。
為霜被江秋月打發過來，誰能想到會遇見程璨。
“你怎麼在這裏？”跟進來的程璨走在她身邊，指了指旁邊的酥餅，“這個來十個。”
“嘖。”為霜拍開他的手，“自來熟啊？”
程璨笑望她，“咱們四歲認識還不熟啊？”
賣月餅的老闆娘一副我磕到了的模樣。
出了月餅店為霜想起來剛才看到的一幕，心中無數疑團。
“你認識許媛啊？”
程璨怎麼都覺得空氣中泛着酸澀的味道，嘖了一聲，解釋，“不認識。”
“又是要微信的？”
為霜不信，程璨桌子上的梨湯可是許媛送的。
“和她熟悉的是楊秉不是我，我沒興趣認識她。”
楊秉經常不做人事，之前網上和人家戀愛，發程璨的照片，後來去面基還拉着程璨一起。
女生對程璨自然是滿意，眼瞅着就要拉手，程璨按着楊秉，“給老子解釋一下什麼情況？”
楊秉招架不住說了實情。
誰知後來屢教不改，經常以程璨的名義做事兒。
比如玫瑰花，他還會說是程璨的。比如梨湯，他會說程璨也愛喝。
太容易讓人誤會了。
程璨倒着走路，帽檐下是少年英俊的臉，高挺的鼻樑，薄唇，讓人想入非非。
小嘴巴巴的。
“小心！”為霜看着逆行的電動車，將程璨拽了回來。
好一個英雄救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