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京都嘲諷怪
於垚這麼一說無疑是將老人家推到了風口浪尖,惹得她氣急敗壞,指着於垚,“你看看你們這些人,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江為霜什麼樣子,你也什麼樣子。”
她不是沒有看到於垚和楊秉嘻嘻哈哈,小小年紀就這樣成何體統?
嘲諷的話張口就來,明明是一位長輩,說起來話來卻不分青紅皂白,戴着有色眼鏡。
嘿?
楊秉不開心了,他的小甜心怎麼可以這樣被說。
“阿姨,她長得不可愛嗎?她是可愛的小甜心啊。”
楊秉一說話程璨笑了,煞風景的玩意兒。
反觀為霜一臉淡定,平靜又冷淡,“我什麼樣子?”
大概是覺得想要說的話難以啟齒,梁宇的母親張了張嘴,還沒有開口便被為霜搶了去。
園林里的灌木叢沙沙作響,就連七星瓢蟲都趴在上面等着聽故事。
“我是一個學習還不錯的人,班級前三,年級前二十,英語成績全校第一;我還是一個長得好看的人,學校里有很多男生喜歡我。怎麼辦?我又不喜歡他們,要不你報警吧。”
她平靜而冷淡,說出這些話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程璨嘴角抽了抽,自戀鬼。
楊秉:好好的大小姐長了一張嘴。
聽了這話的梁宇握住了短袖的一角,心還是沉了下去。
“你……”
大概是沒想到為霜會將她本來要說的話反過來告訴她,梁宇母親一時間啞口無言。
“如果不是你打擾梁宇學習,他早就是狀元了。”女士說話很兇,指桑罵槐的意思太過於明顯。
一頂帽子就這樣扣在為霜頭上。
於垚掐着腰從來沒有見過這麼不講道理的人。
上一次見還是高一剛入學那會兒,她拍了一張為霜看窗外的照片,冷艷高貴。
蘇年年以為拍得她,要求於垚把照片刪除了。
說了多少遍不是,蘇年年非要看,結果不是她,大家尷尬了一整天。
為霜之前和梁宇住在一個巷子裏,關係也不錯。
他們兩個每天一起上學,久而久之學校里有很多人誤會。
聞野當時很傷心,“大美女,我不好看嗎?”
為霜坐得筆直,認真地回答他,“好看,但是我不喜歡智力障礙者。”
“我抄,我傷心了。”聞野一下午沒和為霜說話,第二天將這件事忘得一乾二淨。
梁宇是幫助過為霜補數學,可是他的英語也是為霜幫他提上來的。
相互給予的事情,這位老女士是隻字不提。
“阿姨,你得講道理,他沒有考好,是他心態的問題,和為霜有什麼關係?”
於垚看了一眼程璨的風扇也想拿過來吹一吹,對付中年婦女還真是有點心累。
明明說得這麼清楚了,女士卻充耳不聞。
“媽,行了,回家。”梁宇實在看不下去了出口制止,“和為霜沒有關係。”
園林幽深,很少會有人走到這裏,也就他們幾個人,路過的幾個人一看人多也不會湊過來。
大概是嫌棄自己的兒子胳膊肘外拐,女士又開始說話,“怎麼和她沒關係了?要不是給她輔導功課你成績能一落千丈嗎?”
里裡外外都是怪為霜。
程璨站在後面發出一聲冷哼,他手中還握着為霜的風扇,小風扇轉動,少年冷漠又不屑,“她會看得上你兒子?”
一擊命中。
楊秉拍手叫好,就差高歌一曲。
程少爺這個人吧,從小什麼都不缺,要錢有錢,要顏值有顏值,要嘴巴有顏值。
總之天塌下來有少爺的臉頂着怕什麼?
也正是因為如此,少爺什麼都不放在眼裏。
他喜歡挑戰有難度的東西,專治裝逼的人,也特別喜歡挑着別人的痛處捏,簡而言之有點兒犯賤屬性。
女士不服氣了,略過為霜,指着程璨,“你看看你們一群,都不是什麼好好學習的料子。”
少爺脖子上戴着大金鏈子,黑色的t恤確實有點流里流氣,再看楊秉,他染了一頭酒紅色的頭髮,戴着帽子露出個紅毛,像是個非主流。
本來楊秉是在後面看熱鬧的,卻不想自己也被拉出來溜達了一圈,頓時怒氣直衝天靈蓋。
“他不好好學習?”
楊秉指着程璨,又看了看女士一副你是真不識貨的樣子,“阿姨你去打聽打聽,京都附中第一是誰再來說教好嗎?”
楊秉不服氣,說他學習不好就算了,還能說程璨?
這話一出不僅女士驚呆了,連於垚都長大了嘴巴。
什麼?
這位帥逼,不是說高考後要撿垃圾嗎?
她以為是個學渣呢?
這麼牛嗎?
為霜果然有眼光。
程璨扶額,側過臉悄悄告訴楊秉,“別吹牛。”少爺明顯這個時候是謙虛的。
梁宇表情終於有了一絲裂痕,他又看了一眼程璨。
眉眼俊逸,神采飛揚,他身上有着活力四射的生命氣息,像是一抹光彩,站在為霜身後,熠熠生輝。
女士嗤笑了一聲,“阿姨在京都有認識的人,今年京都的狀元是附中的周蘊,根本不長他這樣。”
楊秉眼神在程璨和女士之間來迴流轉。
大哥你玩兒真的?
你他媽真棄考了?
“只不過是沒考第一而已,沒有棄考。”程璨補充了一句。
他看向梁宇,隨意昂頭,懶散得像午後的貓,“我考了680。你呢?”
寂靜的園林里,只有他的聲音,酷又拽。
好一個下馬威,少爺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