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那是少爺的杯子
張子豪最終挨揍又賠錢，憋屈極了，並且深深記住了江為霜。
的樣子。
他甚至不知道名字。
等人走後人面面相覷，不說話。
聞野定眼一看這不是高考視頻中的那個帥哥嗎？
他忘記嘴角的傷口冒着生命活躍氣氛，“兩位帥哥，謝謝你們啊。”
他定眼看了一眼程璨，果然是好看的，於垚說得沒錯。
於垚也跟着說了一句謝謝，要不是剛才他們保護，自己一定會被打一頓。
楊秉看着可愛的小姑娘走不動道，“沒事，不用客氣。”
他看了一眼江為霜又看了一眼正在回消息的程璨。
“你叫什麼名字啊？同學。”他先問了於垚
“於垚，三土垚。”
“楊秉，秉燭夜談的秉。”
大概是楊秉話多，剛才的緊張感忽然就沒了，介紹名字就跟報菜名一樣。
“聞野，新聞的聞，野蠻的野。”
大家不自覺將視線移動到剩下兩人身上，等着他們報菜名。
良久，俊美少年才說話，聲音如同盛夏果酒加冰，醉人清醒叮噹響。
“程璨，群星璀璨的璨。”
他的眼眸流轉到江為霜的身上，那樣子好像在說到你了。
“江為霜，因為的為，地上霜的霜，謝謝你們。”
大小姐什麼時候都開始這樣介紹自己了，難得，還這麼客氣。
楊秉憋着的笑釋放出來，打破寧靜，“人生何處不相逢，要不一起吃個飯？我請客。”
聞野和楊秉很快打成一片，於垚也樂呵跟着走在前面。
後面拖尾巴的是程璨和江為霜。
前方的巷口光明大亮，像是許久之前燃燒的傍晚。
程璨看了一眼髮絲凌亂的少女，即使狼狽放在人群中也極其耀眼，只見她眼神盯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什麼。
月光照在她的身上像是開啟了時光隧道，描繪出她過去的英勇時刻。
過去的江大小姐，傲慢極了。
她可以掄起拳頭，揪着他的衣服，怒氣衝天，像張飛一樣，“程璨，你在我臉上畫了什麼？”
那天午後，江大小姐睡得熟，程璨用黑色的記號筆在江為霜的臉上畫了一撮小鬍子。
他又學着陳女士的化妝步驟，為江為霜的眼睛畫了眼線。
那個記號筆極其難洗，後來的一個星期，大小姐再也沒有來過學校。
程璨被陳女士壓着去道歉。
大小姐翹着二郎腿，臉上的印記還沒有洗掉，指了指桌子上的雪糕，“去買吧，買到了原諒你。”
那天他跑遍了整個京都，最後在一家水果店裏買到了僅有的一根。
大小姐一句話，他跑斷腿。
時光過去那麼那麼久，大小姐依舊那麼有勇氣，面對那麼多男生就敢拿着手機上前錄像，去叫板。
楊秉回頭，“程璨，吃什麼？”
“啊呀，看尼瑪呢？”沒錯他就是故意的。
程璨咬牙切齒想要撕爛楊秉的嘴，“老子明天去平川湖一定許願給你治治腦子。”
兩人說話野里野氣的。
於垚內心的小九九翻湧，帥哥罵人，我好愛。
出去巷口是一條長街，往前走便是蘇市的夜市，鬧騰的夜晚，煙火氣四起。
蘇市的夜景也是一等一的美麗，雲朵半遮不遮着月亮，露出點點月光，即便如此，也照着燈影下的人燦爛。
在蘇市，即使是燒烤攤都透露半分文雅，不落俗。
負責點菜的妹妹應該也是兼職，簽字筆不熟練地記錄下他們想要的東西，看了一眼程璨又被後面一桌叫過去。
眉來眼去。為霜抱着胳膊這樣想着。
於垚和楊秉聊得開心，說起了她剛看的小說，楊秉竟然也可以接地住，“小甜心呀，那你是嗎？”
“嘖！”
為霜想一頭將楊秉油膩的話甩出去，奈何在程璨面前幅度不敢太大，最後也只能用一杯茶敗火。
程璨手機上的消息一條接着一條。
高考成績出來后，陳女士好像真地吃了手榴彈，怒氣衝天，就差殺在蘇市了，從下午說在現在都不帶累的。
明明局，三人熱鬧如斯，兩人沉默如雞。
“你們不是蘇市的吧？”菜上來的時候，聞野先拿了肉串孝敬為霜。
楊秉眼神盯那串肉串，然後切換到程璨的臉上。
很好。
程少年當年的話依舊算話，這麼多年算是練出來了，泰山崩於前，不動聲色。
“不是，我們就是來旅遊的。”楊秉就是個氛圍製造機器，遞了一串一樣的給程璨。
“來璨哥哥，吃。”
程璨瞥了一眼楊秉，許願楊秉是個啞巴。
於垚喝了一口飲料說起來之前在視頻里看到過程璨這件事情，好奇問道：“當時喊程璨的是不是你呀？”
“啊對對對。”
不知道怎麼的話題就到了江為霜和程璨的身上，原本低着頭的二人瞬間豎起了耳朵。
“他那個視頻是真的帥，就連為霜都這麼就覺得。”於垚是個大傻子。
被說的兩人中間隔着一個座位，可偏偏一伸腿就撞在了一起，充滿熱鬧的夜市此時此刻像個大火爐一樣，燃燒心肝脾肺。
“真的很帥嗎？”
程璨到現在是終於開口說了一句，就是不知道他在問誰了。
好在不會有人讓他尷尬，“當然了。”
於垚的胳膊撞了一下江為霜的胳膊，“是吧，為霜？”
今日的為霜些微有些含蓄啊。
肉串在口中被江為霜用力嚼，眼神看向程璨，那副頑劣地嘴配着一雙含情，怎麼看都風流。
她彎着眼角，“是啊。”
程璨很滿意，能夠得到大小姐的誇讚簡直就是三生有幸。
幾個人說著話，楊秉天南海北瞎扯，三個人好像多年不見的好兄弟，徹底熱鬧起來。
說得口乾舌燥的楊秉衝著服務員喊道：“小姐姐來瓶冰鎮酸梅湯。”
忙裏偷閑的小姐姐從冰櫃裏拿出酸梅湯走過來，卻在看到程璨的時候順便塞了一張紙，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程璨並沒有打開，自始至終坐在那裏，聽着他們說話。
“禍水。”江為霜吐槽。
放眼整個京都的世家子弟中，誰不知道程璨是個禍水，走到哪裏都有小女生喜歡，給他暗送秋波。
可偏偏他不謙虛，洋洋得意。
“咳咳咳！”
吃東西吃急了，為霜被辣椒嗆到，眼睛憋得通紅。
眼前遞過來一杯冰鎮酸梅湯，她伸手拿起來咕嚕咕嚕喝下去。
楊秉這個烏鴉嘴，“那不是你的杯子嗎？璨哥哥。”
“噗！”
估計是今天出門沒看黃曆，又是打架又是得罪人的。
喝進去的酸梅湯全部吐在程璨的衣服上面，白色的t恤瞬間成了顏料盤。
程璨面無表情低頭，任由酸梅湯滲透，貼着皮膚，上面隱隱約約透出少年誘惑的腹肌。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少女因為剛才的辣椒，眼角還是紅的，跟個兔子似得。
她趕緊拿起紙巾在程璨衣服上擦了擦，可以感覺到硬邦邦的腹肌。
哥們兒，好身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