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捏着她的下顎,吻了上來
又不是第一次做了,她害羞個什麼勁?
靳寒舟覺得許簡一這樣,多多少少都有點裝純了。
許簡一,“……”
手機鈴聲還在催命般地響着,許簡一實在是按捺不住,她抬手強硬地將靳寒舟的臉給轉開,然後她卷着薄被,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
忽然就暴露在空氣間的靳寒舟不由挑了挑眉。
許簡一下床撿起地上的手機,見是室友韓子衿打來的,她下意識扭頭看了靳寒舟一眼。
卻不想這一回頭,便看到了不該看的,許簡一嚇得忙閉眼,把頭轉了回去。
這裏不方便接電話。
許簡一握着手機,將地上的衣服撿到腋下夾着,然後像只蟬蛹似的,一扭一扭地往浴室走去。
靳寒舟看着許簡一那怪異的姿勢,忍禁不住。
只是片刻,他嘴角的笑意就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不易近人的冷漠。
許簡一接完電話出來的時候。
靳寒舟已經穿上褲子,此時正赤着身,靠在床頭上抽煙。
他本就生了一張顛倒眾生,艷絕天下的臉,一雙清冷的眸子半掀半睜,一邊吞雲吐霧,一邊睨着她的時候,說不出的性感迷人。
許簡一不由想起第一次見他時,他也是這般,玩世不恭,桀驁不馴,宛如山林里的孤狼,慵懶而傲慢。
靳寒舟看到許簡一出來,立馬跟招小狗似的,招了招手,
“過來。”
耳邊忽然響起男人慵懶而富有磁性的聲音,許簡一立馬從自己的思緒里退了出來。
她眉眼彎彎,嘴角掛着溫笑地朝靳寒舟走了過去。
靳寒舟在她走到跟前的時候,抬手一把將她扯進了懷裏,讓她坐在自己的腿面上。
“誰的電話。”
他一邊吐着煙圈,一邊用手在她那不盈一握的腰際來回摩挲。
“宿友,問我昨晚怎麼沒回去,應該是怕我出什麼事,特意打電話來問問。”m.
“嗯。”
靳寒舟好像只是隨意一問,問完便沒有其他的話題。
他將手裏快要燃盡的香煙捻滅在水晶煙灰缸里。
跟着便捏着許簡一的下顎,吻了上來。
他嘴裏煙味很重。
許簡一難受地擰了擰眉。
一吻結束。
許簡一什麼都沒感受到,只覺得腦袋暈乎乎的,
她被煙味嗆暈了。
即便男人不是第一次抽完煙就來親她了。
但她至今,還是不太適應這樣的吻。
不過男人幾乎煙不離手,她要想繼續和他在一起,也只能自己慢慢適應了。
走神之際,許簡一冷不防地聽靳寒舟這樣跟她說,“領證吧,許簡一。”
“什麼?”
許簡一錯愕地看着靳寒舟。
“不願意?”靳寒舟微微挑眉,神色略微不高興了。
許簡一搖頭,軟糯地問道,“怎麼那麼突然。”
“突然嗎?”靳寒舟音色淡淡,聽不出喜怒,“我覺得還好。”
“要領嗎?”
他又問了她一遍。
許簡一定定地看着他,心裏大概有了猜測。
他未必是真的想要領證。
他或許只是被那位結婚的消息給刺激了。
許簡一微微一笑,“好啊。”
對許簡一來說,只要能一輩子跟他在一起,無所謂是因什麼緣由結的婚。
靳寒舟好像是來真的,他對許簡一說,“那你回去拿一下戶口本,我們民政局見。”
“……好。”
許簡一有點意外,似乎沒想到靳寒舟竟然是來真的。
但她也不慌就是。
“那我現在回去?”
許簡一剛要下來。
誰知靳寒舟卻忽然將她放倒在床上,吻了上來,“不急,先做一次再去。”
許簡一,“……”
-
許簡一差不多有一個月沒回家了。
自從那日她和許知言一起被劫持,許家人卻選擇先救許知言的那一刻起。
她與許家的隔閡,越發的深了。
下了計程車,付了車費,許簡一緩緩走進這棟輝煌壯觀的別墅。
家裏的傭人看到許簡一從外頭回來,立馬迎了上來。
“一一小姐,您回來啦。”
“嗯。”
許簡一溫淡地朝傭人點了點頭,直接往屋裏頭走去。
傭人忽然上前攔在了她身前,“一一小姐,那個……”
見傭人擋在她身前,許簡一不由掀了掀眼皮,略微不解地看着那名傭人,“怎麼?”
傭人窺視了許簡一一眼,眼神透着幾分為難地說,“夫人和知言小姐正在客廳接待客人。”
許簡一秒懂傭人的意思,“我從後門進去。”
她說罷,直接朝別墅的後門走去。
許簡一轉身的時候,傭人看她的眼神,充滿了憐憫。
誰能想到呢。
堂堂許家二房的大小姐,回自家,都得走後門。
傳出去,別人不得驚掉下巴。
但許簡一卻習慣了。
從許簡一被接回這個家裏,從她第一次跟許夫人出去應酬酒會,卻出手傷人,讓許夫人丟盡臉面的那一刻起,她在這個家的地位,就極其尷尬。
許簡一拿了戶口本,便準備離開了。
許簡一下樓的時候,許家的養女許知言正好從樓下上來。
許知言是許簡一遺失后,許家領養的孩子。
當時許夫人因為不小心弄丟女兒而自責不已,還常常夜不能寐。
許振江也就是許簡一生物學的父親便去福利院,找了一個跟許簡一小時候長得有幾分相似的小女孩回來養,好藉此分散許夫人的悲傷,讓她重新振作起來。
許夫人把許知言當成了丟失的女兒,時刻的疼惜,二十四小時親身照顧,再也不敢疏忽一秒鐘。
許是因為許知言是自己一手帶大的,所以就算許簡一這個親生女兒回到身邊,許夫人的偏愛,也仍舊在許知言身上。
她愛養女多於親女。
尤其是在養女的襯托下,親女的一無是處,讓她很是嫌棄,甚至是無法接受。
許知言身上穿着著名品牌ys奢侈女裝今年夏季剛推出的價值一萬八千八的高定連衣裙,踩着同樣是過萬的高跟鞋,整個人高貴得像只白天鵝。
反觀許簡一這個穿着不知牌子,一看就是地攤貨的t桖加藍白牛仔褲的真千金穿的是真的寒酸。
看着許簡一這一身寒酸的打扮,許知言的眼底明顯掠過一絲嫌棄。
不過下一秒,她便親切跟許簡一打起了招呼,變臉是快之又快,“一一,你回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