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不平等條約
蘇妙人睡醒睜開眼，被賀哲男那張近在咫尺的臉嚇了一跳，他沒在床上，穿戴整齊地搬了張椅子坐在了床邊，撐着腦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也不知道盯了多久了。
見她醒了，不懷好意思地挑眉一笑，“蘇妙人你睡醒了？”
這樣子讓蘇妙人有點怵，“你……什麼時候起床的？坐在這裏幹嘛？”見他還在盯着自己笑而不語，又摸了摸自己的臉，“有什麼問題嗎？”
“我已經把合約擬好了，你起來簽。”
蘇妙人還在犯迷糊，“什麼合約？！”
“又開始演了是吧？行，那我就當你不想走了，以後不準再說這個事！”賀哲男傲驕地從椅子上起了身，蘇妙人這才反應過來是商討昨天說的去工作賺錢還款那件事，瞬間拉住了他的手。
“不演了，我馬上起床！”
洗漱還不用一分鐘，賀哲男看着蘇妙人嘴角還掛着泡沫，嫌棄地皺了皺眉，伸手幫她擦了，又折回去洗手，這才把手遞給她，拉着她到了十一樓。
陳耀已經在書房裏等着了，見兩個人進來，打過招呼將一份合約遞給了蘇妙人。
“蘇小姐，這是賀先生允許你回去上班的一些條件，請過目。”
這是合約？這是字典吧！
蘇妙人哀怨地看了眼賀哲男，見他一副你愛簽不簽傲嬌的表情，只得伸手接過翻了翻，才看了一頁就看不下去了，這都是些什麼鬼條例？
隨傳隨到？
不得違背賀哲男任何意願？
戰爭失敗投降簽的條款也沒這麼霸道吧？
蘇妙人現在不去招惹賀哲男了，有異議也只敢以商量的口吻，小心翼翼地地向陳耀提出，“這些條款是不是太苛刻了一點？”
陳耀勸她見好就收，“賀先生已經手下留情了，作為你動過那杯酒的懲罰，這份合約只要覆行到蘇小姐你還完這筆錢為止，而且欠賀先生的這筆錢沒有算任何利息。”
“也就是說，只要還完這筆錢，我就自由了，是嗎？”
賀哲男見他們兩個避着自己壓低了聲音在嘀咕，心裏很是不爽，“你們兩個現在是不是當我死了？！蘇妙人你嘰嘰歪歪地在說什麼？！是不是找不到工作？要是找不到我勉為其難，讓你留這裏做傭人。”
“我才不要！”
蘇妙人本能地拒絕了他，不說傭人能賺多少錢，賀哲男那麼陰險，在他身邊她只會越賠越多，有多遠就離多遠才是最正確的打開方式。
賀哲男又吼她，“那你還不趕緊簽？！”
蘇妙人有點可憐，“這裏全部條件都是你提的……賀先生，我能提點要求嗎？”
她又叫回了‘賀先生"，賀哲男的不滿就更甚了，陳耀在，賀哲男不好跟她算帳，無名火就越燒越旺，“你這個死女人，你還敢有要求？！”
蘇妙人長長的睫毛垂了下來，喃喃幾個字，含糊得幾乎只有她自己能聽見，“那……我也是一個人啊……”
那副可憐巴巴的樣子真是我見猶憐。
賀哲男快煩死了，“行了行了行了，別演了，你這個死女人，心機太重了！什麼要求，你說！”不等蘇妙人開口，又加條件，“要是跟我的要求衝突的以我的為準，而且不能超過三個！”
“我只有兩個要求，只要賀先生你不干涉我的工作，和不讓別人知道我們的關係就行。”
她竟然敢提這麼一個鬼要求？！
“你這個死女人！我現在見不得人嗎？！”
“不是這樣的。”蘇妙人試圖心平氣和地跟他講道理。
“賀先生你身份放在這裏，別人要是知道了我們的關係誰還敢請我做事？就算請那也是看賀先生的面子，到時候別人再借這點事跟賀先生你攀交情，你可有得煩了。
而且……賀先生你這麼有錢，要是不懷好意的人誤以為我對你很重要那就麻煩了，綁架勒索，賀先生你要不去救我那就死定了，我還不想死，求求你……”
“死女人你電影拍多了是吧？！”賀哲男哼了她一聲，心情又好了，“原來是怕死，我就說這個世界怎麼可能有女人不想跟我賀哲男攀上關係。”
蘇妙人順着他的話頭將他捧上了天，“是的，賀先生你這麼優秀，是我不配。”
陳耀將合約現場改了，那厚厚的一本蘇妙人也沒辦法一條條看，確定自己提的兩點要求在，提筆簽下自己的名字，這才松下一口氣。
放下筆，小心翼翼地提醒賀哲男，“賀先生，我要去工作，你這邊離市區太遠，所以我就不能住在這邊了……”
“死女人，你囂張什麼？！合約里可是寫了隨傳隨到！”
“是的是的，賀先生想見我我馬上就來。”蘇妙人在作死的邊緣瘋狂試探，“只要……在沒有工作的情況下，我隨傳隨到。”
見賀哲男只翻了她一個白眼，並沒有提出異議，又問陳耀，“陳先生，你什麼時候回市區？”
陳耀收拾着簽好的文件，“等下就走了。”
“那我能跟你的車出去嗎？”
陳耀愣了一下，不自覺地看了一眼賀哲男，“今天就走？”
這蘇妙人，做得……是不是也太明顯了？！
賀哲男傲嬌，沒好氣地發飆，“看我幹什麼？！她想滾就滾！”
蘇妙人興奮地跳了起身，“謝謝賀先生！陳先生你等等我，我這就去換衣服！”
還沒走出門，又想了起來，“賀先生……”
賀哲男終於翻臉了，“死女人你還沒完沒了了是吧？！”
“我……只是想拿回自己的手機，可以嗎？”
賀哲男要被氣爆炸了，“誰會要你的破手機？！陳耀，把手機還給她！”
“謝謝賀先生！”
這下真的可以喜形於色了。
出門的時候賀哲男已經進林子去喂rky了，蘇妙人省了事連招呼都不用打，催着陳耀快點開車走，陳耀看着她那副沒心沒肺的模樣直搖頭。
坐進車裏才拿到自己的手機，蘇妙人點開，界面上竟然連一條信息都沒有。
再一翻，何止信息沒有，聊天app裏面也是一個對話框都沒有了，之前所有的聊天記錄都被刪除了，手機通訊錄裏面只剩下性別為“女”的聯繫人！
陳耀在倒後鏡裏面看着那張逐漸緊繃的臉，不等她開口就回答了她，“手機不在你身邊的這段時間，有專人幫你回復，外面的人都以為你出去旅遊散心了。”
“幫我回復？連我媽都沒有懷疑嗎？”
“幫你回復的人是心理諮詢師，他看過你之前的聊天信息后能分析出你的性格，模仿你回復的語氣，所以，一般人都分辨不出來，倒是……”
蘇妙人莫名想到了簡言，她的男朋友簡言，那是曾經跟她最親密的人，“倒是什麼？”
陳耀像是刻意避開了這個話題，“沒什麼，就是之前警局打了幾通電話來核實你的安全，已經打發掉了……”
陳耀以為的打發其實不過是個開始而已。
車子剛到有信號的地方蘇妙人就收到了警局來的電話。
“蘇妙人小姐？請問你是不是旅遊回來了？現在接電話方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