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了不起的成就
在雅室外碰上匆匆趕來的吳雀乾后，林小寒簡單交代了兩句，吩咐他儘力給趙香香她們供應酒水。
對此，吳雀乾卻是面露難色。
「少東家，不是某不想賣酒，只是樓里每年的產出有限。「眉壽」、「和旨」按說是不外賣，只供樓里使用，但既然少東家有吩咐，某會出售一些給趙娘子她們。但其他酒水大多早已預定了出去，若是趙娘子她們要的酒水太多，某也拿不出來啊。」
林小寒微微蹙眉。
這事他原本以為就是一句話的事，畢竟酒賣給誰不是賣？
但聽吳雀乾這麼一說，他倒也明白是自己太想當然了。
「眉壽」與「和旨」兩種名酒倒也罷了，量少一些問題也不大，女子瓦舍想必也用不了太多，畢竟女人就算喝酒，也不會酗酒。
但其他酒水若是早已預定出去，那自然是不能動的，否則就是在砸樊樓的招牌了。
「吳掌柜，樓里能否多釀些酒水出來？」林小寒問道。
反正是用來蒸餾酒精的酒水，對於口感沒有要求，所以半個月時間的發酵期，就足以釀出酒水了。
吳雀乾依舊搖頭：「少東家，每年樓里能買到的江米數量也是有限的，即便某想多釀，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林小寒愣了下，旋即笑道：「吳掌柜，你誤會我的意思的。供給趙娘子她們的酒水，無需用江米釀製，黍米、蜀黍即可。」
吳雀乾口中的江米，只糯米中的一種，宋人釀酒多用江米，口感最佳。
而江米的產量有限，價格也不菲。
但林小寒需要的是酒精，所以無論是小米、高粱、糜子都可以，只要能夠發酵出酒即可。
這些糧食的價格，可比江米便宜得多。
吳雀乾並不清楚這些，聽了林小寒的話，倒是覺得匪夷所思。jj.br>
「少東家，用那些粗糧釀造的，不是劣酒嗎？趙娘子她們要劣酒作甚？」
「要的便是劣酒，味道無所謂，只是數量越多越好。吳掌柜，如此可能辦到？」
吳雀乾立刻點頭應下：「那倒是沒有問題，某這便命人去收購糧食，着手釀酒，最多半個月便能出酒。」
林小寒滿意點頭。
其實讓樊樓釀酒，再運去工坊提煉酒精，實在有些多此一舉。
但大宋釀酒需要官府許可，林小寒又懶得費事去弄那許可，所以也就只要這般多轉一道手了。
至於弄蒸餾酒出來售賣，林小寒想都沒想過。
宋人是好酒，但好的是米酒與葡萄酒、黃酒，蒸餾白酒那種烈酒，要想讓宋人接受，怕是不易，所以他也就懶得多此一舉了。
與吳雀乾確定好了供應酒水的事宜，林小寒看看雅室內幾個女人聊得正是熱鬧，就沒去打擾她們。
他將馬漢留下，守在雅室外等候趙香香她們，便領着王朝先行離開了。
左右無事，林小寒乾脆命王朝帶路，去了燕肅府上了。
他來的次數多了，都不用燕家僕役通秉，便被直接請入了燕肅搞研究的小院內。
「哈哈，賢侄你來的正好，快來看看老夫新做出的座鐘如何。」
剛進院內，顏浩等人還未來得及與他見禮，林小寒就被燕肅給拉走了。
經過燕肅與顏浩等人這段時間的研究改進，擺在林小寒眼前的座鐘，除了錶盤指針為二十四小時，十二時辰制外，已經與他記憶中的老式座鐘相差無幾。
圍着這座裝飾精美的座鐘轉了幾圈，林小寒越看越是喜歡。
「燕公，這座鐘造了幾台？嘿嘿，可能分我一台？」
燕肅捻須笑道：「賢侄只管搬去便是，老夫擔心這座鐘計時不準，便一次打造了五台一模一樣的座鐘進行對比，基本誤差不大。一日時間，五台座鐘相差也就幾分鐘時間。」
林小寒心道，一天誤差幾分鐘，這精度實在談不上高啊。
不過他也知道，座鐘剛剛誕生，還有的是改進的空間，燕肅能夠做到這般地步，已經很了不起的成就。
歐洲早期的鐘錶，也是必須每天校對時間的。
燕肅又繼續說道：「賢侄，這五台座鐘，你與老夫各留一台，剩下的三台座鐘，老夫打算以你我二人的名義，進獻給官家和娘娘、楊娘娘，你可同意？」
林小寒當然沒有意見。
反正這座鐘是要生產來賣的，先送三台給趙禎、劉娥，權當是打廣告了，也有利於日後座鐘推廣售賣。
再說他雖然在暗中佈置對付劉娥，但現在還得繼續拍劉娥的馬屁，所以燕肅以他們兩人的名義進獻座鐘，自然沒有壞處。
燕肅見他不反對，老懷甚慰。
老頭沒林小寒那麼多花花腸子，就是覺得造出了此等衡定時間的神器，便應該進獻給官家和朝堂，進而推行天下。
「賢侄覺得這座鐘可還有改進之處？」燕肅又出言問道。
林小寒笑道：「燕公，這鐘是用來計時的，自然是越準確越好，燕公若是可以，不妨在這方面多研究研究。」
燕肅點點頭：「這一點老夫自然清楚，還有其他的嗎？」
林小寒早有想法，立刻回道：「另外便是一大一小兩個方向。」
「嗯？一大一小？何解？」
「就是字面意思。」林小寒解釋道，「這大就是將座鐘放大，越大越好，這錶盤若是能做到直徑一丈，那才更好。」
燕肅詫異了：「這是為何？那麼大的座鐘，要擺在何處？誰家府上能放得下？」
「燕公，這你便想岔了，如此大的鐘可不是擺放在家中用的。」
「那要用在何處？」燕肅一時沒轉過彎來。
一旁顏浩等人卻聽明白了，立即搶答道：「師長，弟子知道了，你可是想將那大型座鐘，安置在譙樓之上，用以報時？」
「不錯，就是這個意思。」林小寒滿意點頭，「譙樓僅以鼓聲報時，百姓無法隨時知道時辰。若燕公能造出大型鐘錶，安置在譙樓上，必然引得天下轟動。」
燕肅聞言，也是眼睛一亮。
這的確是個絕佳的主意。
燕肅略一琢磨，說道：「要將這座鐘做大，倒是不難，只是要造如此大的發條，可得下一番功夫才是，不過老夫相信只要花些時間，定能將其打造出來。」
「賢侄果然心思巧妙！」
「快與老夫說說，那小又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