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這君臣二人,毫無底線啊
對於林小寒而言,如晏聽荷這般的大家閨秀,端莊是端莊,卻總少了幾分生活的情趣。
即便大宋尚未被朱程理學所侵襲,民風相較於明清兩代可謂開放,但與後世相比,還是多了許多束縛與約束,尤其對於女子,更是如此。
對此,林小寒本是有些遺憾的。
但此時見到他的未婚媳婦居然一杯酒水下肚,就立即來了出大變活人,完全變了個人般,實在是太有趣了。
這般大大咧咧的晏聽荷,可是他從未見過的。
這貨甚至忍不住YY起來,原本看似輕柔易推的媳婦,這一喝酒就性情大變,也不知洞房花燭夜時,喝了那交杯酒後,會不會反推他啊?
那倒是很期待啊……
晏殊可不知這貨心中所想,見他臉上表情怪異,便以為林小寒是被女兒的表現給嚇到了。
他老臉一紅,乾咳一聲:「賢婿啊,三娘只是酒後失態,賢婿勿怪,日後勿要讓她飲酒便是了。」
「無妨無妨,呵呵,泰山大人,聽荷她這般還挺可愛的。」林小寒連連擺手,表示自己並不在意。
可愛?
撒酒瘋能叫可愛嗎?
晏殊與王氏、晏家兄妹面面相覷,有些不知該如何接話了。
不過眾人看林小寒的表情,倒不像是在敷衍他們,便也懶得多事。
總之,只要林小寒他不介意,那就無所謂了。
眼見林小寒竟然真的與晏聽荷當著眾人的面,划起了五行拳,晏家眾人才真的放下心來。
晏家幾兄弟更是心中暗贊,自家妹婿果真非常人也!
這日晏家家宴,賓主盡歡,也讓晏家眾人對於林小寒這個女婿,滿意至極。
倒是晏聽荷這妮子,隔日酒醒之後,把自己關在了房中誰也不見,羞得差點沒在被子裏把自己捂死。
林小寒自然不知道自己未婚媳婦酒醒后的反應,他也暫時顧不上繼續與晏聽荷培養感情了,因為吳雀乾派人來通知他,他需要的人手已經找到了。jj.br>
得到消息后,林小寒立即趕去往了樊樓,親自測試過後,確認無誤,便開始着手準備實施他的計劃了……
幾日後,樊樓雅室之中,趙禎笑嘻嘻的問道:「哥哥最近幾日怎麼天天請我來樊樓?可是發了橫財?」
林小寒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六郎,你說這話良心不會痛嗎?要說發橫財,舍你取誰你?哼哼,九十萬緡銅錢啊!虧我當初還想分十萬緡銅錢給你!不行,今天的帳,你來會!」
趙禎知道他指的是當初坑賭坊的事,訕笑着趕緊點頭應下:「我來,我來,今日我來會賬便是。」
林小寒這才滿意:「這還差不多,算你知趣。」
一旁的石堅現在對於他這般大逆不道的話語和行為,早已免疫,連眼皮子都懶得抬了。
兩人正吹牛打屁時,就聽隔壁雅室中傳來了絲竹聲,隨後有悅耳的歌聲傳來,吟唱的正是林小寒抄襲自晏殊的《浣溪沙·一曲新詞酒一杯》。
趙禎好奇側耳傾聽,半晌才拍手叫好。
「妙哉,這詞填得通俗曉暢,清麗自然,意蘊深沉,尤其那句「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更是耐人回味。倒不知這詞是何人所填,雖不及哥哥,卻也相當不錯了。」
對於趙禎拍林小寒馬屁的話,石堅居然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的,還跟着附和道:「陛下說得不錯,與東昌子的詞作相比,這首詞雖好,卻還遜色了幾分。」
林小寒默默翻了個白眼,回道:「這首詞就是我填的。」
趙禎愣了下,旋即說道:「我就知道肯定是哥哥填的詞,才能這般耐人回味!」
石堅更是絲毫不覺尷尬,毫無底線的跟着幫腔:「陛下所言極是,東昌子的新作可謂啟人神智,耐人尋味。」
林小寒都懶得搭話了。
這君臣二人,毫無底線啊!
趙禎扭頭對石堅吩咐道:「去問問隔壁雅室的樂師是何人?讓她們稍後過來獻藝,我要再好好欣賞欣賞哥哥的新作。」
以趙禎的身份,召幾名樂師前來助興,不過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即便這些樂師現在有其他客人,亦是如此。
「喏。」石堅立即應下,出門去尋樊樓的店夥計了。
不多時,石堅空着手回來了,壓低了聲音,略有些為難的對趙禎說道:「陛下,隔壁雅室之中是八王爺,臣不便打擾他的雅興。」
「嗯?竟然是八叔父?那就算了。」趙禎聽聞是八王爺趙元儼,立刻打消了召樂師的打算。
林小寒在旁笑道:「六郎,這隔牆旁聽,不也挺好?嘿嘿,你還能少花一筆召樂師的錢,算是便宜你了。」
樊樓與普通正店酒樓沒什麼區別,兩間相鄰的雅事根本沒有什麼私隱可言。那一層薄薄的木板,可起不到多少隔音的作用,說話聲音稍大,便能聽得一清二楚。
趙禎嘿嘿一笑,並未出言反駁。
林小寒與趙禎在雅室之中喝酒閑聊,直至夜深,他站起身來,裝模作樣伸了個懶腰,對趙禎說道:「六郎,不早了,回吧。」
趙禎點點頭,剛要起身,就聽隔壁傳來什麼東西被砸碎的聲音,絲竹聲也停了下來。
「啊!王爺,你沒傷着吧?可要奴喚人送王爺回府?」聽聲音是之前吟唱曲子的樂師驚呼出聲。
隨後一個中年男子口齒不清的說話聲傳來:「沒,沒事,來,給,給本王斟酒。」
「王爺,你醉了,少飲幾杯吧。」
「呱噪!本王沒,沒醉,讓你斟酒就斟酒!」
趙禎與石堅對視一眼,不禁搖頭,嘟囔了一聲:「八叔父這是又喝醉了。」
「陛下,可要臣過去看看八王爺?」石堅低聲問道。
趙禎正要點頭,就聽隔壁又傳來趙元儼說話聲。
「本王醉、醉死才好,省得有人成日就、就想謀害本王。」
趙禎眉頭微蹙,似乎對於趙元儼的話有些不解。
他朝石堅做了個禁聲的手勢,走到了牆邊,似乎打算聽得更清楚一些。
就聽隔壁的女樂師說道:「王爺說笑了,王爺貴為皇族宗親,何人敢謀害你?」
「哼!你們懂、懂個屁!本王如、如今可是危在旦夕,隨、隨時可能死、死得不明不白。」
趙元儼的聲音傳來,讓趙禎的眉頭鎖得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