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五章 至死不渝的愛
余落的婚紗是姜緒風親自設計的,是一襲黑色的婚紗,裙擺和頭紗上的碎磚,像灑落的星光,獨特又漂亮。
江歲為了配合她的畫風,也穿了一襲黑色的禮服。
余落心情很好的看着鏡子裏的自己,“你知道黑色婚紗代表什麼嗎?”
江歲莞爾一笑,“至死不渝的愛。”
加上是姜緒風親手設計的,顯得意義更特別了。
余落驕傲的揚了揚下巴,“也代表沒有離婚只有喪夫,如果他敢對不起我,他就去死吧,我會親自送他下地獄。”
“女王行為。”江歲給她豎了豎大拇指。
果然婚禮正式開始的時候,一襲深邃神秘的黑婚紗驚艷了所有人。
江歲作為伴娘,站在一旁見證了新人的誓言和余落的幸福。
直到兩人交換了戒指,姜緒風掀開頭紗親吻余落,下面響起熱烈的掌聲。江歲才回過神來,有了實感。
陪伴了她整個青春,一起熬過很多艱難時光的女孩出嫁了,江歲為余落高興的同時,心裏有些空落落的。
扔捧花的環節,江歲自動後退一步,沒有去湊熱鬧。
她想她這一生應該都不會再結婚,也不會在為誰穿上婚紗。
接下來古堡里的婚宴,江歲為余落擋了不少酒,一圈下來很快就酒意上頭。
她去休息室里喝了解酒藥,突然想抽煙。
去了古堡的陽台上點了一支煙,靠在上面凝望着花園裏的彩燈。
最好的朋友結婚了,她以後的日子應該會寂寞很多。
陸今澤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她,他默默看了一下會上前,“可以給我一支煙嗎?”
江歲“啪”的一聲打開了煙盒,裏面是的煙細細長長的很漂亮。
陸今澤隨意抽來一支點上,白桃味的爆珠瞬間在嘴裏爆開,味道一點不烈,後勁兒卻挺上頭。
“你和嚴霆鬧掰了?”
江歲不是很想談論這個話題。
“因為那個女人?”
江歲按滅手裏的煙頭,“你怎麼知道?”
“嚴霆給我打電話了。”陸今澤神色複雜。
準確的說是他們在電話里大吵了一架,冷靜過後陸今澤很快意識到,兩人之間很可能出問題了。
那一刻他的心情三分竊喜,兩分悸動。
很快他從側面證實兩人確實差不多快形同陌路了。
陸今澤有太多的疑問了。
雖然他巴不得兩人玩完兒,但是萬萬沒想到導火線竟然是一個女人。
陸今澤看向江歲的眼神太炙熱了,江歲只是淡然的道,“無所謂,我沒打算在碰感情。”
曾經那些年少時刻骨銘心又轟轟烈烈的愛意,好像已經預支完了她愛人的能力,她現在只覺得疲憊。
陸今澤皺眉,剛想說話,聽到了很明顯的腳步聲,兩人同時靜聲。
很快走過來一個男人,他忘了兩人一眼,“對不起,打擾了。”
說完卻沒有走的意思,在另外一邊的角落裏,給自己點了一支煙。
雖然他很安靜,存在感卻莫名的強。
有了第三人談話根本繼續不下去了,陸今澤也掐滅手裏的煙,“回去吧,外面冷。”
江歲站在原地沒動,“你先走。”
她可不想和他一起回去,在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陸今澤秒懂她的想法,轉身先離開。
等陸今澤走了大概五分鐘左右,江歲提着裙擺款款離開。
“alice…”
江歲頓了一下,懷疑自己幻聽了,這個名字久遠的她自己都快忘記了。
“alice…”
江歲驀然停住了腳步轉身,對上的是一雙充滿侵略性的眼睛,在寒夜裏讓人心生涼意。
男人很快彎了彎嘴角,上前一步,“學妹,看來你是真的不記得我了。”
“你是?”江歲因為太驚訝不自覺的跟着他的思路走了。
“我是宋衍。”宋衍目光沉沉的看着她。
江歲努力的開始回憶,學生時代穿着白襯衫,長的清俊又高冷的學生會長。
“你是大學時候的學生會長?”江歲試探的道。
宋衍點點頭,“很高興你還記得我。”
江歲會記得他,是因為她被欺負報復的時候,唯獨這個人對她伸出過手,告訴她別怕。
可惜的是,她很快被逼到絕路。因為自殺退學,在被接回京都。她甚至沒來得及對他說一聲謝謝,兩人就此失聯。
已經過了這麼久了,要不是今天在這裏遇見,江歲幾乎不會想起他。
大概是因為是太黑暗裏給過她溫柔的人,江歲臉上露出真切的笑意來,“你怎麼會在這裏?”
宋衍輕笑了一聲,“我和緒風是朋友也是合伙人,他的婚禮我當然要來。”
江歲攏了攏被吹亂的頭髮,“還真是巧。”
兩人不算熟,她的大學時代因為被針對,在學校的短短一年,過的並不開心。
他是光風霽月的學生會長,她是被霸凌的陰鬱冷漠的小透明。
兩人當然有擦肩而過的時候,但是江歲對此並沒有特別的回憶。
兩人大概敘了幾句舊,一起回到了酒宴現場。
宋衍去找江緒風,江歲也自然的走向了余落。
余落喝多了,在一旁休息。
於澈突然冒了出來,“嘖嘖,我說你跑哪裏去了,原來是去幽會去了。”
“別瞎說。”江歲不客氣的踢了她一下。
“剛才和朋友你進來的那個男人,看你的眼神就像大灰狼看小白兔。”於澈振振有詞的道。
江歲無語,“偶遇大學同學聊了兩句而已,我又不是萬人迷,說了幾句話人家就喜歡我了,收起你的腦補吧。”
於澈突然盯着她的臉,摸着下巴,“不對勁兒啊…”
江歲被他看的毛毛的,“哪裏不對勁兒?”
“你說你們是大學同學?”於澈問。
江歲點頭。
“那你們是一直有聯繫,還是這麼多年第一次見?”
“我們也不是很熟,中間沒有聯繫過,今晚也是偶然遇到的。”
於澈嚴肅的道,“是你主動打的招呼?”
“是他先叫的我,叫的是我在洛杉磯時用的英文名。”
“他為什麼能認出你,還能叫出你以前的名字。”於澈一針見血的問,“你不覺得這很奇怪嗎?”
江歲瞬間出了一身的冷汗,也回過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