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炎逸的手,順着南傾辰的肩膀一點點向下滑落。
他是下定決心在南傾辰重新接納他之前做個君子的。
可是南傾辰對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他情不自禁的想要擁有她,這就是愛吧!
他的手滑入她的衣襟,觸、碰到那滑膩柔嫩的肌膚。
果然還是和以前一樣美妙。
不!比以前還美妙!
以前的他和現在的他又怎麼會一樣!
以前的他只知道一味索取,如今的他更在意她的感受!
他隱忍着怒火,小心翼翼......
南傾辰的心猛地一顫,在炎逸充滿魔力的大手下,她的身體也慢慢着了、火。
尤其是他的薄唇正在她耳畔輕聲呢喃着:「傾辰,你膽子小,本王日後便夜夜都陪着你,只陪你一人!好不好?」
灼熱的氣息噴的她耳朵很癢,她的臉「唰」的一下子就紅了起來,像是被熨帖熨燙過一般。
「......炎逸,你起開!」她偏過頭,無力地推搡着炎逸。
可在炎逸看來分明是欲拒還迎。
他非但沒起來,反而更熱烈地回應她。
他涼薄的唇印了過去,他的吻像是一把猛烈的火,帶着失而復得的炙熱,南傾辰卻是謹小慎微,未回應他,此刻的她猶如烤爐上的全羊一般,百般糾結掙扎,她抵擋不住炎逸的熱情,可是她卻再也不願回到從前,她微張着菱、唇,煎熬地承受着他帶給她的冰火兩重天,眼淚都溢了出來......
彼時,南子煜和即言塵正在金陵名山匪窩奮力剿匪。
南子煜一劍劈掉了他前面一個盜匪的頭顱,隨即晃動手腕,連耍幾道凌厲的劍花,殺得身邊的盜匪紛紛後退數丈。
即言塵也收起平時的玩味,一身凜冽之氣,明日劍在他手下如靈活的蛟龍般,「唰唰唰」幾個眼花繚亂的劍花舞出,殺倒一片土匪。
他衣角在夜色下翻飛,下手絕不留情,所到之處一片血色。
「言塵,你之前是不是隱藏了實力?」南子煜飛身而起,一劍連殺三人,空氣中瀰漫起濃郁的血腥味,他俊龐罩霜,冷睨身旁的即言塵一眼,他居然一劍連殺了五人,大聲問道。
「其實我的武功只比你差一點點,我若是有你的勤奮,成就必然是在你之上的!」即言塵臉上沾染了鮮血,一臉的邪魅,他勾了勾唇,更是如妖如魔,一點都沒客氣道。
他平時一直都是一副玩味不恭之態,和炎逸能動手不吵吵的性子正好相反。
但是並不代表他弱,自幼在鎮北軍中長大的鎮北侯嫡子又豈會是泛泛之輩。
「那你可要勤加練習,我迫不及待想與你一較高下!」言語中,南子煜一個蠍子擺尾也連殺五人。
「那不如就現在一較高下,看今日誰剿匪多?」即言塵城隍不讓,飛身而起,從天而降,晃動手中利劍,又連殺五人。
「好啊!怪不得晉王素愛剿匪,果然是暢快,為百姓謀福,還能舒展拳腳!」南子煜滿臉的嗜殺之氣,他腳下蹬力,飛奔進了匪窩最里側,向匪頭刺去。
他要速戰速決。
「確實暢快!」即言塵也腳尖點地飛身進山洞最里側,也向匪頭刺去。
金宇率領其餘侍衛在洞口與土匪嘍啰廝殺着。
他謹記晉王的命令,不放過一人!
所以他學着晉王之前的樣子,守在洞口,並未深入。
剿匪過程並不難,難的是要杜絕以後賊人的再次聚集。
金陵街。
刺史陳燁率領着成百上千兵馬正在展開地毯式搜索。
「大家都仔細搜尋!掘地三尺也不要放過一人!」
「陳磊,你帶着人繼續搜索,趁着晉王沒現身之前,讓人把金陵徹查一遍,看看是否還有漏網之魚。本官現在去金陵府衙,他管轄的地方出現土匪難辭其咎,若是敢和土匪勾結,不待晉王吩咐,老子先端了他!」陳燁沉着臉交代書吏陳磊,調轉馬頭幾欲策馬揚長而去。
刺史陳燁乃晉王三年前親自從長景軍中提拔,因看着他剛直不阿,且性子和他有幾分相似,便舉薦他做了刺史。
「大人且慢!您不待晉王吩咐就去調查金陵府衙,這是極好的,也是臣子未雨綢繆該乾的事!但還請您只是徹查清楚,一切待晉王到了再做定奪,這才是為官上道!」書吏陳磊連連拉住陳燁坐騎的韁繩,好言規勸道。
「......老子又非拍馬屁之人!」刺史陳燁一記眸刀砍了過去,隨即他又低聲改口道,「你所說也並不無道理,且按你說的辦!」語罷,刺史陳燁便冷着臉火急火燎帶着一隊人馬連夜去了金陵府衙。
書吏陳磊望着刺史陳燁的魁梧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為官三年還一口一個老子,真是一日為兵終身為兵的耿直火爆脾性啊!
但好在膽大心細,還能聽得進去勸!
不然他可就難做了!
清平王府怡韻苑。
庭院靜靜,聽得見夜是怎樣從檐月落下,落在清平王側妃李芷瑤的心上。
她盯着酒壺,終於忍不住又吩咐奴婢小晴給她倒了一杯酒,晃動酒杯,唇角輕揚:「我李芷瑤從不認命,想要的東西就一定會得到!」
那個女人不過是仗着相府嫡女身份和小郡主的原因,才讓清平王多寵幸她一些的。
可是丞相又怎麼比得上將軍?
至於小世子或者小郡主她將來也會有!
她端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這時候,鬼斧人正拿着酒壺在外面晃蕩。
他望着燭光氤氳在窗欞上的倩影,讓他情不自禁邁開腿走了進來。
他本就是好色之人,女人是他唯一的致命弱點。
他長相邪魅,有着迷惑女人的資本,他出賣色相利用紫嫣然身邊的貼身奴婢林佳暗中給晉王下了葯!
如今看見李芷瑤孤枕難眠,借酒澆愁,他又管不住下半身藉著酒精的麻醉迷失了自我。
鬼斧人踏進房門,便大手一揮,灑出些許白光光的粉末狀藥粉,一屋子奴婢全部都莫名倒下,只有李芷瑤一個人驚慌失措地瞪着他。
「放肆!竟敢擅闖怡韻苑!速速離去,不然我就稟告清平王!」李芷瑤畢竟乃將軍之女,驚慌失措片刻便厲聲喝道。
「清平王禮賢下士,視女人如衣物,你只是他的側妃,說白了就是一妾侍,沒準他知道你我二人共度春宵一刻,會將你賜與我也說不定呢!」鬼斧人聞此絲毫未有膽怯之心,反而笑眯眯地坐了下來。
他修長手指輕輕劃過李芷瑤的蔥白玉手,端起了她方才飲的那杯酒,放在鼻子底上嗅了嗅,嘖嘖稱香,極盡輕浮地飲下那杯酒。
「你速速離去,今日之事我權當沒發生過!」李芷瑤身子顫抖一下,冷睨了一眼鬼斧人,語氣輕緩幾分。
鬼斧人所說並不假,炎宥或許真的會成全他。
「人活一世當及時行樂,尤其是你們這些深閨的女人,樂趣本來就少,如今湊上門的趣事還不抓住?嗯?況且你跟了我,日後我便會罩着你!身子既爽,還多一份助力,何樂而不為?」鬼斧人上前一步,試探性地環抱住李芷瑤的玉腰。
俗話說得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搶,搶不如搶不着,這句話用在鬼斧人身上再合適不過。
不過他雖為好色之人,但非好強之人。
今日這件事,若是李芷瑤激烈反抗,他自是不會對她用強,因為那樣於他這種常流連於百花中之人而言,便失去了尋歡的原有樂趣。
「現在清平王可是正在和他最寵愛的女人在床上做着一些美妙無比的趣事呢,你又在傻傻為誰守身如玉?」鬼斧人見李芷瑤未推開他,便更進一步,低頭抵上了她的額頭。
男人都是一個德行,女人的默不作聲便是他變本加厲的膽量。
男人如此,女人又何嘗不是如此?
李芷瑤本就嫉妒南傾玥,那個集美麗、高貴和大度於一體的女人。
她也有自己的思量。
「看這是什麼?」鬼斧人突然放開了李芷瑤,他展開左手放到她眼前。
「晶瑩水珠?」李芷瑤垂眸望去,脫口而出。
「彈一下試試!」鬼斧人邪魅異常的俊臉上浮起一絲不易察覺的淺笑。
李芷瑤照做。
那滴水珠竟然爆炸成一大朵蘑菇祥雲,隨後幻化成滿屋星光點點,漂浮在鬼斧人身上,臉上,使得他整個人金光閃閃,看起來更是邪魅異常。
李芷瑤眼底瞬間閃過一抹驚詫:「你是如何做到的?」
「這有何難?」鬼斧人不屑地回道,完了他又笑着加了一句,「可聞到香氣?」
李芷瑤聞到了,但是身子也酥軟了下來,她頭重腳輕,險些栽倒在地上
腰上一緊,是鬼斧人及時托住了她的纖纖玉腰。
「你竟敢對我用藥?!」李芷瑤憤怒的火眸狠狠地瞪着鬼斧人,她強裝鎮定。
「我怎麼敢?再說那樣多沒意思!」言語中,鬼斧人袖口一揚,李芷瑤又瞬時有了力氣,恢復了正常。
李芷瑤心下震驚,暗暗稱嘆不已,如若他能為她所用,必能一步步實現她的願望。
李芷瑤何等聰明,她要將鬼斧人徹底為她所用。
而非她變成他的姘頭!
她轉動鳳眸,淡淡道:「鬼斧人不愧是天下第一用藥高手,我心服口服,請你速離去吧!」
「呵!未想到你和晉王側妃一樣的有主見!真是有意思的很!」鬼斧人突然笑了起來。
他想起了那個一面之緣的傾城絕色佳人南傾辰。
那個對他嗤之以鼻,說了兩句話不到就決然離去的高傲之人,和眼前女子的神色竟有幾分莫名的相似,一樣的吸引他。
「原來你屬意晉王側妃!」李芷瑤勾唇一笑,隨後很淡然地坐了下來,「或許我能幫你!」
「非也!晉王的人誰又敢明目張胆的動?我可沒有......哈哈哈!我惜命的很!」鬼斧人原本想說他可沒有陳景豫的膽子大,幸而及時停住。
「惜命還不趕緊離去?!」李芷瑤突然收色,幽幽鳳眸中暗潮洶湧,「你可知清平王最忌諱晉王的是什麼?他又為何求娶我?你當真以為我乃他隨隨便便可以拱手送人的妾侍?哈哈!只要我李芷瑤不是甘心跟你,你就不要妄想!除非......」
「有意思,你可真有意思!」鬼斧人托着下巴細細審視着眼前看似無欲無求實則野心巨大的女人,讚不絕口道。
他就是喜歡聰明女人,說話不費勁!
「除非什麼?」
「除非你可以讓我心甘情願!」李芷瑤倒了一杯酒,就方才鬼斧人用過的酒杯,她學着他方才的樣子嗅了嗅才一飲而盡,「不過我永遠是清平王的女人!」
她的話雖然委婉,但是鬼斧人卻是聽懂了!
他狹長眸子上泛着欣賞之光,忽而薄唇對上了李芷瑤的嬌唇,在李芷瑤伸手之際,他及時抽身退後。.
他極其輕佻地舔了舔熒光的嘴唇:「這是送給你的見面禮!可以讓清平王連寵你數日!哈哈哈!我走了!」
李芷瑤望着瘦削卻異常結實的鬼斧人背影怔了心神,許久她才吞咽下他方才渡入她口中的藥丸。
金陵名山匪窩內。
就在南子煜和即言塵暗中較勁,手中利劍紛紛直抵匪頭喉嚨一寸位置之時。
身後三道泛着幽光的冷箭破空而入,在黯淡的黑夜中帶着絲絲火花,二人駭然,同時飛身躲過那道鋒利強勁的箭羽,卻眼睜睜地目睹中間的那道冷箭直插匪頭喉嚨,當場一箭斃命!
二人回頭一看,卻是應該在客棧養傷不知為何又跑來剿匪的炎逸正手持箭弩,一手三支,例無虛發。
「晉王,這就叫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本世子和子煜率人奮力擊殺盜匪一個時辰,居然讓你捷足先登,佔了頭等功勞!」即言塵見盜匪全部擊殺殆盡,帥氣收了明日劍。
說歸說,他才不會真的在乎這些虛有的東西!
「晉王手中的箭弩看着熟悉的很......」南子煜審視了一會,才再次開口道,「辰兒設計的?」
「哼!就是你那有才的妹妹所設計!」炎逸渾身凜冽非凡,似乎帶着無盡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