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貪心不足
工廠食堂里裝有電視機,只要不在工作時間,誰想看都能用,飯點時電視機絕對都是開着的。
“費阿姨呢?”閆玥詢問說,“你有沒有發現另外有可能和她們達成合作的人?”
鍾愛香臉上的笑意淡了,變成了愧疚。
“我沒發現別的商業間諜,他們都沒表現出認識庄老闆的樣子,穆國棟也是。而費阿姨當時的表情很正常。”
她正常就說明事情很不正常,閆玥不知道是不是費阿姨心態太好的緣故,才沒像湯槐花那樣露出馬腳。
鍾愛香被閆玥說得有點焦躁,她微微蹙眉,做了決定。
“我去廠里看看,現在湯槐花六神無主的,肯定會去找費阿姨商量計策。”
沒有網她們無法遠程看監控,鍾愛香的動作有些急切,雖然能看錄製的回放,她還是不想浪費一分一秒。
“我和你一起去吧。”
閆玥也跟了上去,兩個人開着公司的汽車去日化廠,直奔監控室。
監控室里的工作人員是聶文博公司下的人,平時都叫他大柱。大柱看到她們就讓出主位,鍾愛香目光精準地鎖定到右上的一個屏幕,看着屏幕里的兩個女人吐出口氣。
“幸虧小玥你說工廠外面的角落裏也要裝監控攝像頭和收音設備,不然真看不到她們密謀時的樣子。”
打開聲音開關,費阿姨和湯槐花的聲音清晰地傳入他們耳朵。她們也是才會面沒多久,話題還沒正式開始。
湯槐花慌張得渾身發抖,不斷地冒着冷汗,原本還算不錯的臉就跟失去水分的花瓣似地。
“費阿姨,你一定要想辦法啊,庄老闆都被抓了,他把我們供出來豈不是也要去蹲班房?”
她現在萬分後悔,心中哀嘆失去了好幾十萬的錢,還斥責自己怎麼會鬼迷心竅做了這樣的事。
費阿姨果然十分淡定,對比起湯槐花的模樣簡直是兩個極端。臉上別說驚慌緊張了,連眉毛都沒動一下。
“別怕,抓人是要講證據的,就是打過幾通電話,連錢的邊角都沒拿到,不可能怪罪到我們頭上的。”
湯槐花被她哄得愣了愣,仔細想想又不對勁。
“他們不能查到電話記錄嗎?我聽說現在的調查手段特別厲害,他們說不定會錄下我們的通話內容。”
費阿姨絲毫沒有不耐煩的模樣,還在溫和地安慰她。
“每次用的都是公用電話,而且他們不可能錄音的,你別自己嚇自己,到時候反而露出了馬腳。”
湯槐花被她說得很不自在,心中的恐慌還在絲絲冒着寒氣,卻還是安心了很多。
“費阿姨,你可千萬別騙我。我們這段時間還是老老實實地工作,什麼事情都別搞了。”
“嗯,最近就安分點,不過穆國棟那邊你可不能不上心,別我們什麼事都沒,穆國棟卻和你疏遠了。”
湯槐花有點不明白費阿姨的話,疑惑地抓了抓她的袖子。
“庄老闆不是被抓了嗎?我們還要繼續實施計劃嗎?”
“當然。”費阿姨說得很肯定,“你不想要錢了嗎?”
湯槐花面露遲疑,怎麼都說不出不想要的話來。
費阿姨看她這副樣子,有點陰森森地笑了。
“少了一個庄老闆沒什麼大不了的,自然有張老闆、王老闆、李老闆。你也知道沁園春的面霜賣得多好,多少公司都在盯着這裏想要挖出秘密。你還怕得到了秘方后賣不出去嗎?”
閆玥都快要佩服這個半截身體入土的費阿姨了,上家倒下了她絲毫沒受到影響,反而翻身成了主謀,打算主動去接觸買家。
別說閆玥,大柱都嘆為觀止地“哦豁”了一聲。
“閆老闆,鍾老闆,要不要我帶幾個人去跟蹤下這個老虔婆,看看她最近有沒有接觸什麼人?”
“不用,這件事交給我們。”閆玥對鍾愛香說,“你那邊的人暫時別撤,着重盯着費阿姨。”
鍾愛香的手指掐了掐掌心,用力點頭。
工廠角落裏的小動作還沒落幕,哄走了湯槐花,費阿姨站在原地沒動,過了一會,另一個燙着捲髮的女人走了過來。
“費阿姨,事情考慮得怎麼樣了?別惦記庄老闆這個沒用的東西了,和我合作把秘法賣給我的老闆吧。”
費阿姨沒說話,這個女人也不着急,繼續拋出誘餌。
“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無非是想選個出價最高的,可是你沒想過嗎?那些人轉來轉去都是華國的,甚至都是京市的,沁園春的老闆各個手段厲害,你到時候根本逃不了。”
這句話讓費阿姨的神色有了波動,閆玥看到她的嘴巴抿了下。
女人應該也看到了,露出了帶着得意的笑容。
“所以你不如考慮我的提議,我的老闆是泡菜國的,山高水遠的,消息根本傳不到華國。而且就算傳到了又能怎麼樣,她們難道跑到泡菜國來找事嗎?”
“呸,你明明是華國人,替泡菜國做事丟不丟人!”
費阿姨罵了一句,不過氣勢並不是很足,顯然有了可趁的空隙。
女人聽了出來,再接再厲:“我也知道你想和你兒子團聚,到時候你去你兒子所在的城市一躲,誰能找到你?”
費阿姨徹底心動了,閆玥差點把擺着屏幕的桌角給抓下來一塊,怒氣升了上來。
她沒想到工廠里還鑽進來個泡菜國的商業間諜,她本身還是華國人,簡直讓人唾棄!
嫌惡的神情不受控制地露出。泡菜國一向很不要臉,喜歡把別人的東西說成自己的,想到沁園春的秘法會被冠上“泡菜國出品”,她就抑制不住殺意。
她的精神力朝外釋放,對着她們兩個的大腦狠狠地鑽去。
費阿姨和女人突然感覺到腦內傳來難以忍受的痛楚,就像被針扎似地,兩個人大叫一聲捂住了腦袋,疼得差點昏死過去。m.
幸虧閆玥沒打算下死手,她快速地收回力量,兩個人才緩了過來。
不知道情況的鐘愛香和柱子還以為她們發了什麼急病,解恨地說著“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