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誰給你的膽子敢謀害我的骨肉”司徒景轍手臂青筋暴跳,用力的掐着她的脖子,臉色陰寒冷戾,眸中殺氣那麼明顯,隨手有要了她的命的架勢,眼睛無視她因缺氧憋得通紅的臉
“我…沒有,是…她自己…堅持…要過…馬路的,我…沒有推她”羽童沒有反抗,斷斷續續艱難的解釋道,兩行清淚順着臉頰滑下
“不是你,你跑到監控室去幹嘛,錄影帶又怎麼沒了,你心裏沒鬼,你怎麼不敢面對我”司徒景轍一字一句厲聲說道,眼睛裏的一抹受傷飛快閃過
“我……”她無言以對,現在她才明白這都是那個女人精心策劃陷害她的一場陰謀,她抬起頭望向她,受傷的表情顯而易見,就算她說出來,他只怕也不會相信她
她搖搖頭,眼淚肆意流淌飛濺,他不會相信她,不然也不會這樣對待她
“你,你只是個心機深沉,蛇蠍心腸的賤人”司徒景轍無情的冷聲侮辱,手上力道加大,收緊
羽童只感覺肺里一窒,腦袋嗡嗡作響,臉色蒼白,呼吸困難的看着她,手想要去掰開脖子上的危險,此時卻沒有絲毫力氣,看到他眼裏的絕情與殺氣,她的眼淚流淌的更快了
她,不想死在自己最愛的人手裏
突然,司徒景轍手一松,羽童狼狽的摔在地上,不停的咳嗽,眼淚還在繼續,可她卻笑了起來,邊咳嗽邊笑,還帶着眼淚,笑的誇張,笑的前俯後仰,轉爾又笑容凄涼的看着司徒景轍,那笑容延伸到眼裏,讓司徒景轍皺眉
似看她一眼都嫌噁心,司徒景轍闊步離開
她在他背後還在笑着,真好,她沒有死在最愛的人手裏
…………
醫院
司徒景轍手剛碰到病房門的扶把上,裏面就傳來女子的撕心裂肺怒吼聲還伴着東西破碎的聲音,“孩子都沒有了,你們救我幹嘛,滾出去,誰都不準進來,都滾出去”
“小姐,你的身體還很虛弱,如果不……”護士在一旁勸解,卻不敢上前一步
“滾”一聲怒吼帶着撕心
“依依”司徒景轍走進去,表情黯淡,上前拿掉她手上的一個玻璃水杯,輕輕的抱住她,低沉的說,“我們還會有孩子的”
“轍”木依依回抱住司徒景轍,在他懷裏嚎啕大哭起來,“沒有了,孩子沒有了,對不起,轍”
“還會有的,我們還年輕,還會有孩子的”司徒景轍柔聲安慰,手在她背後一下一下的輕拍安撫
護士見此都悄悄出去帶上門
病房裏沒有人在說話,只聽見木依依的哭聲,過了一會,哭聲漸漸小了,木依依抬起頭,憤怒的說,“轍,是她,是王羽童推我的,是她害死了我們的孩子”
司徒景轍目光一暗,想到差點掐死她,手都在微微發抖,“我知道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她是不是以為她的孩子是我弄掉的,所以報仇,轍,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她為什麼要這樣”木依依抱住司徒景轍,再次嚎啕大哭起來
“依依,別亂想,她不是故意的”司徒景轍找着連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
“她看見車子來了就推我,怎麼不是故意的,她就是故意的,轍,我要為我們的孩子報仇”木依依在司徒景轍懷裏神情陰鶩的說
司徒景轍以為她只是氣頭上單純的說說,加上因剛剛差點掐死那個女人還心有餘悸,也沒太注意她的話,順着她的話說,“好”
木依依從他懷裏抬起頭推開他,與他對視,一字一句說,“我要用同樣的方法對待她”
司徒景轍蹙眉,“同樣的方法?”
木依依趕緊說,“我要親自開車撞她”
“胡鬧,這是會出人命的,依依,你怎麼變成這樣了”司徒景轍一聲低吼,下意識的就反對
“我怎麼會變成這樣?轍,死的是我們的孩子,你的親骨肉,難道你不痛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怎麼不對了,你忘了她背叛你的事情嗎?她現在又害死我們的孩子,我這樣做哪裏胡鬧了,轍,變得不是我,是你”木依依傷心的大吼,手捂住心臟的位置,表情痛苦的圈起自己
“依依”司徒景轍頭痛欲裂,再次把她抱回懷裏
她說的對,死的是他的親骨肉,而那個女人背叛了自己,以往的自己早就一槍斃了對方,現在的他的確變了,司徒景轍沉痛的閉眼,幾秒后睜開眼睛,眼睛裏一片寒光,他是司徒景轍
司徒景轍是不會容許背叛他和害死他骨肉的女人活在世上
如果撞死了,那隻能怪她自己,這是她應得的下場,如果沒死或者殘疾,那他會放過她,當沒事發生,從此路歸路,橋歸橋
“我答應你”司徒景轍抱緊木依依,果斷的說,心裏早已分不清什麼感受
“轍”木依依眼圈紅腫的盯着他,“我現在就要報仇”
………………
mh集團的一處賽車場
“不要,我害怕”羽童聽明白意思后,害怕的直搖頭,不是她,不是她,她不同意
“你當時推我的時候怎麼不害怕?我的孩子連說害怕的機會都沒有”木依依虛弱的靠在司徒景轍身上,口氣卻凌人
“我……”羽童想說什麼,木依依則轉過頭,“轍,開始吧”
司徒景轍點點頭,擁着木依依向前方車子走去
看到木依依坐在駕駛位上,羽童睜大雙眼,不敢置信的看着不遠處的司徒景轍,她不會死在他手裏,而是他愛的人車下
忽然之間,她心生悲涼,他根本就不愛她,愛一個人不會如此殘忍對待,她閉上眼做好承受的準備,如果說,如果說她沒有死,那麼王羽童,你不要在愛他了好不好,眼淚不爭氣的流下,可她不知道她在哭什麼
“轍,你過去一點,我要開始了”木依依眼睛陰狠的盯着前面,準備發動車子,只要她踩足油門,這個女人就不再是威脅,她和轍再也沒有阻礙,“嗖”的一聲,車子似離弦的箭飛出去
司徒景轍轉過身,不敢看這一幕,什麼大風大浪沒經過,人命對他而言根本就如草芥一樣,可他居然不敢看一場車禍現場,甚至心還會痛,他捂住心臟的位置,自嘲一聲,“你肯定是有心臟病”才會痛
“砰”羽童雖然坐好準備卻抵不住心底的害怕,睜開眼睛看到車子飛奔而來,本能反應的往旁邊退,速度卻沒有車子快,身子被車撞飛,向後倒去
昏迷前羽童只看見面無表情的司徒景轍,她一笑,王羽童,你可以不再愛他了
…………
三天後醫院
白色的病床上,面色蒼白的女子似是睡了很久很久,闔上的眼睛幾番掙扎,才緩緩睜開,一雙明眸里泛着清明的精光,輕輕一動手臂,渾身都散架一樣疼痛襲來
這時,進來一名護士,正在換點滴瓶
“我睡了多久”女子聲音嘶啞,問着旁邊的護士
“啊,你醒了?”護士很驚訝,隨即輕視的說,“你昏迷了三天,醒了就趕緊給你家人打電話,來交醫藥費,院長說今天你在沒有醒又沒有人來交醫藥費,就把你扔出去”
三天了,她昏迷了三天,沒人交醫藥費?女子接着問,“我是怎麼到醫院的?這三天沒有一個人來看我?”
“有人在大街上發現你叫的救護車,這三天除了我連個鬼影都沒有”護士換完點滴,丟下一句,“我去叫院長,你別跑了”
昏迷前的那一幕浮上腦海,羽童冷冷一笑,司徒景轍,你夠狠的,我不會放過你,不會放過木依依,你們這對狗男女,我會讓你們付出代價
以前的傻瓜王羽童已經死了
那場綁架案也浮上心頭,羽童心中一痛,媽媽,你怎麼樣了?
羽童記得你了